这些人,当然连同富贵一起被抓了起来。

在与富贵战斗的时候,城内混进来的暴民,也动作了起来,先是煽动难民与他们一起反抗,反抗焜昱国的暴政,反抗被索虏统治,反抗着昏暗的世道。

负责煽动的人,说的口水乱喷,有些本就不安分的人,纷纷响应。

人吧,都有一个从众心理,狗熊认为,世界上,从众最强的国家,是日本……

哎呀,又歪了,幸亏脉动灌的及时。

其他人看这么多人响应,也有些蠢蠢欲动,尽管他们对这些人说的暴政什么的,完全没有概念,但,不明觉厉,又看这么多人响应,觉得似乎也该与他们一样。

这时,安插在难民中的卧底,起了作用。

一个站在人群后面的卧底喊道:

“你们说的暴政,从何而来?焜昱国并没有亏待我们。”

另一个接话道:

“是啊是啊,我们现在之所以在这里,而没有在家,全是因为那些暴民,他们破坏了我们的生活。”

在西边的一个女子也说:

“对啊,我们到这里来,还让我们吃饱穿暖,我们为什么要反抗对我们好的人?”

东面一个老太太也说:

“没错,我们不能忘恩负义,现在我们吃饱、穿暖,不用担心随时可能降临的战祸,怎么能反过头去咬对我们施恩的人?那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几人说完后,民众间也有了骚动,很快,众人都认为这些潜伏进来的暴民说的不对,他们这么做更是无礼,也没良心。

暴民们刚才的好形势,现在居然消散了,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你们都被猪油蒙了心,看不清焜昱国的真面目!”

第一个说话的卧底喊道:

“那你倒是举例说说,焜昱国有什么真面目?”

现在,民众的心思都清亮了,之前的迷茫没有了,不再是三两句话便能忽悠住的,暴民们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名女子又说:

“你这个人真是狡辩!我看你就是破坏我们生活,让我们不能安生过日子的!”

第二个说话的卧底也接话喊道:

“你们就是土匪!只会打打杀杀!我们是要安稳过日子的!你们滚出去!”

这句话可是一呼百应,不少青壮年都扑向他们,痛打这些暴民,埋伏在外的兵士,完全没派上用场,呃,不,他们只是冲进来,抓起了暴民而已。

兵士们压着暴民往出走,老太太捡了块石头扔到暴民声上:

“这么好的日子不过,却总想着搞事,你们这些混蛋,害的我们也不能好过!像你们这种不安分,就该送去战场!”

民众们纷纷支持老太太的说法,冲着暴民扔石头,吐口水。

四人相视一笑,暗自松口气。

趁夜离开的杨耐,确实是攻打旁的小城了,可,泫他们怎么可能不做防卫?因此,小城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打下来,反倒损失了不少人。

杨耐带着队伍往边界走,想着能不能找机会溜去宋国,但,富贵战死的消息传来,杨耐一下便明白,现在自己面临着怎样的局面:后面没有富贵拖着追兵,他现在是前有老虎,后有狼。

一些脑子活泛的,得知富贵被击溃后,立刻离开队伍逃走了,还能跟着杨耐继续走的,多半都是原仇池国的人。

杨耐看着这些人,突然觉得肩膀有些沉重,当初他只是以此为噱头,根本没想对此负什么责,可现在,有些后悔了。

一个杨姓的仇池人,大家都叫他杨大哥,走来对杨耐说:

“别担心,我们都会追随您的,您是杨难敌的后人,是我们复国的希望,即使最终是败,我们也会很高兴追随您。”

杨耐心里苦笑:

你们能不能别追随我?跟那些人一样逃走行不行?我一个街头小混混,根本不值得你们追随,什么杨难敌的后人,那都是骗你们的!

可面对这个人的一脸真诚,心里的想法,杨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突然心一横:

我杨耐,从小到大都是混过来的,既然背了杨难敌的名,就不能污了这名!横竖都是死,那就死的好看些吧!

于是拍了下大腿,站起身,对众人说:

“兄弟们,如今我们举步维艰,宋国只等在边界,不往前前进一步,而我们,要到边界,实在是有些困难,这样的局面,如果继续跟着我走下去,恐怕就是个死了,现在谁要离开,就尽快离开,我不会责怪你们的,希望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又有些人离开了,杨耐看看剩下的两千多人,心里一阵哀叹,但立刻收拾起心情,对他们说:

“大家都知道了目前的情况,还能选择留下来,我杨耐一定会为了仇池国,奋战到底!”

第二天,大雨滂沱,道路泥泞,不利于行军,不管哪方,都走的很狼狈,泫的黑灰也抹不住了,又把连脸都遮住的幂篱拿出来戴上。

杨耐一方,两千多人,无论如何是打不过军队的,现在富贵已经被灭,各个地方都人心稳定,再没有之前能攻下小城的局面了,杨耐带着众人,可谓是四处奔逃。

在这样疲于奔命的日子里,有些人忍不住了,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逃走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只有百多个人跟着杨耐。

杨耐带着众人,到了施岑防守区外,只要能过了这里,对面就是仇池国,以及迎接他们的宋国军队,仿佛那面就是未来一片光明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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