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激动的握着他的双手:

“对!江大人,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挖空心思的让焜昱国强大!而不是挖空心思的勾心斗角了!”

说完便去翻腾她的包裹。

现在,泫不再要为自己而努力,在赵国经历的这些,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国富民强,只有国家强悍了,国民在任何地方才能挺直腰杆,才有话语权,才不会这么窝囊。这条道理,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真理,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只她一个人活着好是没用的,就像这次出使,她在焜昱国是活的不错,可出来呢?不但被嘲讽,还得时刻小心着自己的小命,遇到什么事,只能忍,不能行使自己的权利,她不要再这么活着了!也不要焜昱国再这样处处受制!要让焜昱国挺起脊梁,昂首挺胸的站着!

江毋看着斗志满满的泫还没回过神,随口说了句安慰她的话,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在邺城勉强呆了五天,一行人又北上去代国,赵国这种情况,肯定无法谈合作,众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好像真的只是一次友好访问,所以,对代国多少有些期待,毕竟代国本来就与焜昱国有合作。

平安的离开邺城,众人都松了口气,泫回头看看渐行渐远的城墙,对这个地方厌恶到了极点。

行了几日,渐渐出了村落聚集的地方,又呈现出几里地才能遇到一个村子的状况。

这日,他们发觉有不少民众,在四周远远的跟着,不明这些人要做什么,抢劫?明显他们不是一般人,这些民众不会这么不开眼吧?

众人正在猜测时,队伍前面突然冲过来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泫和江毋急忙勒停马。男子面黄肌瘦,绝对的是皮包骨头,怀里的孩子虽没有皮包骨,但也不胖,一副羸弱的样子。

男子护着孩子,看马停下,抬起头看看泫和江毋,又有些胆怯,干裂的嘴唇只见蠕动,却不见发声。

泫下了马走过来将他扶起:

“先生这么危险的冲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男子看了看泫,又跪下,举着怀里的孩子说:

“大人,我们要交赋税,不得不卖孩子来换钱,能不能买我的孩子,不求您把她当亲生的看,只求您能给她吃穿,别饿着冻着她。”

羸弱孩子无力的眼神以及男子乞求的眼神,都像山石一般重重的压在泫心上,抬头向四周看了看,能看见的几个人似乎都抱着孩子:

“他们与你一样也是来卖孩子的吗?”

男子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害怕泫不买他的孩子,往泫身边膝行了几步,把孩子又举高了些:

“大人,我这孩子乖,不调皮,懂事,还是个女孩子,贴心。”

泫俯身又把他扶了起来,男子满眼渴求的看着她。

避开他的眼神,泫问道:

“你们在这里这么困苦,为什么不离开呢?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你们完全可以去其他地方。”

男子叹口气:

“去哪里啊,赵国处处都是如此,我们能往哪里走。”

“为什么要在赵国?赵国之外还有广阔的天地,为什么一定要在赵国?”

男子一脸茫然,对他来说,从村子去个最近的大城都算远了,从村子所属的郡县到临近的郡县,都已经是远的不能再远了,从未想过离开赵国,赵国之外是什么?会不会是魑魅魍魉?那些地方能活下去吗?想想都觉得不安。

贫穷限制了想象,在泫看来,贫穷也限制了这些人的眼界、脚步。

泫暗叹口气,把周围的人都召集来,按户把众人分开,然后从旅费中给他们一户二两银子,人多一些的,给三两,别看只有二、三两银子,在这个年月,只要他们不挥霍,够他们好吃好喝用一年的,如果有灵活点的人,还可以用这钱做个小买卖,钱生钱。

拦路的那个男子拿到钱虽然高兴,可这些与赋税相比,还是杯水车薪,试探的问泫:

“大人,孩子……”

众人都期待的看着她,可以看出这群人不一般,给他们钱的人是个好人,都希望能把自己孩子带走,也可以放心了,至于他们自己,要死要活便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如果是在焜昱国,这些人好说,安排个工作什么的,足够他们养活孩子和自己,但这在赵国,他们还要前往代国,代国什么情况一概不知,万一遇到危险,这些孩子怎么办,虽然跟着他们的确不愁吃穿,但未必就安全,就算派人把孩子们先送回焜昱国,可万一被石虎知道,半路抢人,或者以此为由攻打焜昱国又怎么办?

泫的脑子里瞬间涌出诸多想法,全是因为焜昱国不强,不能在赵国面前挺直腰杆而引来的瞻前顾后:

“对不起,你们的孩子,我们不能带走,我们还要去往他处,无法确定前景,孩子跟着我们未必安全。”

众人失望的收回乞求的目光,担忧的看着孩子。

泫扫了眼大大小小的孩子,对大人们说:

“我希望你们能拿着那些钱去做些买卖,去代国买牲畜,用奶、毛皮来换钱也好过这里。”

看众人还有些犹豫,不想再和他们说什么,认知、习惯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不是她在这里说几句便可以改变,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老百姓的确活的很辛苦,但并不是不能活,就看他们能不能打破禁锢,开放自己的思想和眼界。

转身上马对那些还围着他们不愿散去的人说:

“天大地大,肯定有能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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