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战情况比较复杂,泫感到有些头疼,有将领提出烧了这些帐篷,可是泫还有些顾虑,扯着嗓子喊道:

“各位兄弟,拨列晏不是可信赖之人!从他做的这些事便可看出,当有什么人或事威胁到他的利益时,他会采取怎样的手段来扫清障碍,兄弟们已经知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拿宝贵的生命做儿戏呢?你们死了,拨列晏不会感激你们分毫!”

说完,帐篷里依然毫无动静。

一个拨列部的将领凑近泫低声说道:

“恐怕这些人都是忠心于拨列晏的。”

泫点点头:

“都到这份上还能跟着拨列晏的,恐怕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的,”长叹口气,抬头看着藏蓝色的天空“我杀了他们,你们的腾格里会不会怪罪我?”

将领一愣,抬头看着天,很真诚的说:

“不会,腾格里知道他们不是好人,是草原的祸害,腾格里赐予你为草原除害的力量。”

泫笑了下,不管这个将领是安慰她还是真的这么想,她都很感谢,拍拍他的肩,收起了情绪的波动,严肃的下令:

“烧!”

顷刻间,铺天盖地的火箭射向帐篷,瞬间一大片帐篷变成了火海,即使泫他们站的不近,也能感觉到灼热一浪一浪的扑来。很快帐篷里便传来了哀嚎声,一个个烧着的躯体从帐篷里冲出来,紧张、慌乱的乱跑,试图寻找生机。

这场面泫看的实在不舒服,哪怕战的血肉模糊,都比这样的折磨好很多,她的良心在受着煎熬,果然战争不是个好东西,在这样日复一日对良心的研磨下,为了活着,不得不把善良、不忍心丢弃,它不但磨灭了人性,更是锻炼出了铁石心肠的杀人机器,为了活着,能损毁天地万物!

泫深吸了口带着焦肉气味的空气,灼热的空气冲进肺里,引起一阵咳嗽,挥了挥手,强压住咳嗽命令道:

“杀!”

战场上只有你死我活,心慈手软的下场就是自己死,而且现在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身后还有数万人,而且,现在医疗水平不高,他们这些烧伤的,即使不杀也得不到治疗,最后会在感染、腐烂中痛苦死去,还不如现在战死沙场。

就这样烧、杀的交替着,队伍向前推进,泫也慢慢习惯了这种杀戮的场景,能冷眼看着浑身是火挣扎的兵士们。

一片火海中突然飞出遮天蔽日的箭矢,焜昱国尽管立刻撑起盾牌遮挡,但,还是有不少人中箭,本来被一方面受虐杀的场面刺激的还有些不忍,可现在看到这么多人倒地,众人瞬间红了眼,按计划,众人分散开来,形成个半圆像火场中推进,看见疑似人的影子便射杀。

很快,从火海里又冲出了骑兵,一个个都是死士,不惧生死的冲向泫他们。

泫急忙下令:

“散开散开!”又冲做掩护的弹弩队喊到“射击!”

掩护队的弹弩加上作战部队的弹弩,瞬间不管是人还是马倒了一片,可是后面的,不管前面的死活,踏过他们的躯体继续向前冲。

这些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泫想不通拨列晏到底何德何能有这么一批为他效忠的人,不过此时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地点不合适,没有时间让她多想。

命令队伍散开,不要集中起来,面对这群亡命徒,要采取游牧民族惯用的远程骑射来对付,已降低己方损失,绊马绳、投掷长矛等等的方法全用上,全力对付这群乱窜的疯子们。

在这群疯子的后方,还有箭矢不停射来,当疯子们冲进军队里后,箭矢可以说是在无差别攻击。

一个拨列部的将领大喊:

“拨列晏!你这是在送手下去死吗?你个混蛋!腾格里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战场上有些乱,步兵三两成群的对付乱窜的疯子,骑兵兜着圈子的溜疯子。

泫大喊着向身边的传令官说:

“注意自己马匹!注意自己马匹!”

然后命一部分兵士们用擂战鼓、敲盾牌来惊扰对方马匹,其余的步兵、骑兵趁机前冲,冲进躲在后方的弓箭队中。

另一面,拨列晏看前方被牵制住,带着亲卫队从后方逃走,终于远离战场,拨列晏心里一阵兴奋,轻蔑的回头看了眼浓烟滚滚的战场。

但还未行太远,突然卫队里的几人莫名死去,拨列晏正想下马车查看,突听一人喊道:

“是弹弩!是弹弩!”

立刻又钻回了马车,用马车里的毯子、垫子围在四周,加固防御。

还未完全弄完,便听到周围响起了一片片的呼喊声,拨列晏挑开一点车帘向外看,只见前进的三方都是焜昱国和各部族的联合军队,一眼扫过,大概有数千人,他没想到,泫在路上拖时间,是为了等合围,数千人离开,对于数万人的军队来说,并不会有视觉上的变化,而他还以为正面的军队就是全部,放心的只带了二百来人的亲卫队逃走,大部分人都留在王帐那里用来拖住他们。

这些亲卫队虽是拨列晏的死忠粉,但,人数太少,牙缝都没塞完就没了,拨列晏被活捉,众人兴冲冲的赶着拨列晏的车队,向王帐走去。

在王帐这边,战斗并不轻松,虽然泫及时让众人散开,减少了损失,但,战场上最怕这种不畏死活的疯子,特别是冷兵器时代,只要敢冲,就有可能扭转战局。

泫眯着眼看着那些乱跑的疯子,这要是传回焜昱国,不知得被多少人看笑话,叫过几个将领,让善于骑马的拨列部将士们引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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