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和重墟等人有很多问题想问张连金,这个刺杀一事的幕后黑手究竟出于怎样的深仇大恨,要用如此粗暴恶劣的方式去谋害一位年仅24岁的姑娘。

然而,刑警上门要将他缉拿归案的时候,他当着刑警的面晕了过去。

刑警连忙送他去医院抢救,但医生看了看他的生理状况,摇了摇头,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刑警们立刻嗅出阴谋的味道,“当着我们的面杀人灭口,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此事一经传出立刻引来整个白水警察系统的怒火,市公安局组建专案组,由局长亲自任组长调查幕后之人。

全市的警察都行动了起来,恩威并施,对张连金黑社会团伙的成员进行清查,但是收获寥寥。

张连金的手下只知道他在下令杀人之前,有一个长相极其美貌的女人曾去找过他。至于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找张连金所为何事,他们一概不知。

重墟一直关注着事情的进展,不甘心线索就此中断。他与警方的观点相同,觉得张连金死的蹊跷,绝不会像是法医的那样,死于突发心脏病。

不是中了毒,就是着了歪门邪道,只不过人间的手段查不出来而已。

他决定亲自一探究竟,连夜潜进了停尸房。

午夜时分,阴森昏暗的太平间里一股股寒流伴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在走廊上流淌,重墟讨厌这股味道和地冷的气温,便加快了脚步,用法术限制住摄像头后遇墙就穿,幽灵一般直接闯进停尸房。

打开安放张连金的抽屉,看到毫无血色的尸身,他禁不住咂了咂嘴暗道:“好的丁丁。”随即将龌龊的想法抛出脑海,对张连金的手、眼、鼻、口进行了一番细致观察,没有发现异常。

他随即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个空烟盒,打开盒盖将守在里面的屎壳郎倒在手心,:“去看看他肚子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然后回来告诉我。照我的做,我就把我拉的下一泡屎送给你。”

屎壳郎忙不迭点头,屁颠屁颠钻入张连金口郑与此同时,重墟拿出银针、清水、朱砂等物,先后在张连金身上绘制了清灵咒、驱魔咒等符篆,结果既没有闪红光也没有散黑气,没有任何反应。

搞得重墟一头雾水,“没有中毒,也没有中邪术,难不成他真是被吓死的?”

这时屎壳郎从张连金嘴里钻了出来,挥动触手示意有所发现,紧接着它爬上了张连金的胸膛。

“这儿有问题?”

屎壳郎点头。

“是心脏吗?”

屎壳郎又点头。

“好吧!”重墟在百宝囊里搜了半,没找到趁手的刀,只好抽出一把一丈长的朴刀,将法医检查完尸体后缝合聊伤口重新挑开,扒开创口向内张望。“没问题啊,心脏这不好好的?”

屎壳郎摇头,亲自爬到心脏旁边,指了指心尖位置几个不起眼的斑点。

“这应该是霉斑吧?”重墟伸手触摸,感受到了一股能量波动。

能量十分微弱,人断然察觉不到,连身为魔族的一员的重墟都需要细细感知才知道他的存在。

“这是……诅咒?”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医生和他都没能查出原因了。

张连金既不是中毒,也不是中了邪术,而是西方的诅咒术。

“神州大地上怎么会有诅咒?莫非西方的魔族把手伸到这儿来了?”

他却是不知,西方的神和魔不像东方这样各据一方,互不侵犯,2000年来耶和华和撒旦间争斗就没有停止过,而人间就是它们的主战场。

事到如今,随着西风东进越来越多的恶魔闯入东土,而中华大地的神灵依旧过着无为的逍遥生活,九渊之下魔族因为消息闭塞,仍沉寂在纸碎金迷里。

“不行,我得尽快把这事告诉老爹。可是……他不打开地泉之穴我回不去啊!”重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没有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争取早日完成1万件好事,回到魔界让老爹有所防备。

离开医院后,重墟找到李黎,问李黎家附近有没有空房可租。李黎愣了许久才听懂他的意思,结结巴巴问:“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搬到你家附近住。”

邱香道:“你在我那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搬走?”

重墟解释:“恶人没有得手,肯定还会对李黎不利,我过去也好有个帮衬。”

邱香质问:“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又没被人追杀!”

邱香鼻尖一红,差点没哭出来,留下句“重墟,算你狠!”摔门而去。

作为一个793岁高龄的年轻魔族,重墟不是情场上的雏儿,怎能看不出邱香对他有意思,生气是因为吃醋?但是他不在乎。

他知道自己只是人间的一个过客,多则两年少则一年,他还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他不想让一个女孩因情伤神,所以快刀斩乱麻将对方的情思扼杀在摇篮之中是最好的选择。

邱香的离去让李黎十分尴尬,她低着头不停的用左脚脚掌揉搓地板,仿佛地上有一块永远搓不掉的皮癣,她稍作沉吟道:“虫,有些事我觉得跟你明白比较好!我跟邱香的关系,你也知道,我们是最好的闺蜜。她对你的心思,我不知道你看没看出来,我觉得她是很在乎你的。所以你和我……”

李黎正喋喋不休的,忽然发现重墟近乎妖异的面庞向她贴了过去,她顿时觉得像是几十只兔挤在胸口乱跳,喘不上起来,心道:“他这是要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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