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东晋小军将>第267章你太冲动了

刘牢之等一行人进了寿春城,朱绰不想一起进刺史府,便与两人告了别,先自回家去了。刘高二人则径直进了刺史府,求见袁瑾。

袁瑾三十五六岁年纪,看起来是个儒雅之人。他多年辅佐父亲处理庶务,见到刘高二人来,显得很是亲热,丝毫未有怪罪的意思。不过他显然是早已经得知了那日的事,只说是两个兄弟孟浪,不合当街与人争斗。

刘牢之忙解释道:“高兄弟久在江南,第一次到寿春来,不识得两位郎君,倒不是有意冒犯。他年轻气盛,意气用事,言语之间不肯服输。高兄弟回去之后左思右想,觉得不过区区一匹马,实在不值得两边争执,所以他特意央求小子,一起前来,向中郎请罪!”说罢拉着高素,一起向前行礼。

高素上前,也说了些赔情的话。不过他到底年轻,心里不爽,言语间便有些硬邦邦的。

袁瑾心下冷笑:“高素从江南来,不识得袁家的人,你刘牢之总不会也不识得吧。当日你在城门口‘豪言壮语’,视我袁家如无物,可也不是有意冒犯?你不过是自恃家族实力雄厚,以为袁家不敢把你们怎么样罢了!这高素既然是要来赔罪,却又拉着刘牢之一起前来,不就是为了向我们炫示,你们这些豫州的旧将乃是休戚与共的吗!我袁家又岂是可以轻辱的?只不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眼下实无必要为这些意气之争,妨碍了抗燕的大局。”

不过袁瑾心里虽然不爽,面上却毫无愠色,他上前扶起二人,笑着说道:“都是将门子弟,有点小小的意气之争,乃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了,怎么就扯到冒犯不冒犯身上了!请罪的话,两位再也休提!”

刘牢之拱手,恭维道:“世子胸怀宽广,令人敬佩。只是不管怎么说,总是高兄弟冲撞了两位郎君。今日我们特意把那惹事的马匹送了过来,请世子转交给两位郎君!”

袁瑾暗道:“今日若是收下了你们的马匹,你们还不知道要在外面怎么瞎嚷嚷呢。到时候袁家人欺负豫州旧将子弟的事,不但会损了袁家的名声,还会让你们这些谢氏旧将更加抱团,不服豫州军府的管理。这两个人哪里是前来赔情,分明是包藏祸心!”

“刘君这是说的什么话!某说过了,前事就此揭过,再也不要提了!袁家也不缺马,没有白要你们马匹的道理。——我怎么听说,你们与双之他们,约定要以此马作为彩头,在八公山下相互比试?”

刘牢之心道:“你既然不要这马,却又要提及日后的比试,分明是要我们把马输给袁家。这是既想要拿到马,又不想背上仗势欺人的名头。我们又不是袁家的门客,凭什么白白受你的欺辱!”

“世子说的没错,原来意气之下,是有这样的话的。只是我们两家,哪有什么武勇之士,自然是不敢与袁家两位郎君争斗,如今没有了彩头,自然就不用比了!”

袁瑾笑道:“年轻人切磋武艺,也谈不上什么争斗不争斗的。若你们的比试能让我豫州的少年兴起向武之风,也是保国利民的一桩善事!”

刘牢之摇头道:“针锋相对的私相争斗,于国于民无利。世子若是想要让豫州兴起向武之风,莫如选拔豫州全郡内的尚武少年,进行比试,优胜者参府中军事,也能彰显中郎为国举贤之心。只是我们两家与袁家的人切磋,无论输赢,都不免要让人家说闲话。”

袁瑾摇了摇头,眼下淮北战事不顺,豫州在后方举行这等选拔赛事,难免让人觉得不务正事。何况任命佐吏,乃是主官的权利,正可用来结交故义,招揽人才,岂能轻易把官职授受给不相干的人?

“刘君能想出全郡比试,以举人才,足见心怀坦荡,有大将之风!”袁瑾见他执意不肯相比,也不敢逼迫太甚,只得接着说道,“两位不肯私斗,也是一桩美事,足以彰显我豫州上下一心,共图保晋大业,甚善!”

“至于这匹马,就算是某代他们赏给高君的好了!”

袁瑾打定主意,这马是不能收的,负面作用太大。若想要找回场子,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在一时,惹得满城风雨?何况两人已经前来赔情,若是此时不依不饶的,真就坐实了袁家仗势欺人的恶名。眼下让他们拿回这匹马,反而会显得袁家大度,有容人之量。

刘牢之无奈,只得和高素一起上前谢过。不管如何,能够避免跟袁家直接冲突,哪怕只是暂时的,于刘高两家都是有利的。何况现在淮北局势糜烂,后方因为这等小事起冲突,总是不合时宜的。至于以后会不会与袁家的人再起冲突,刘牢之并不怎么担心。

高素听说袁瑾果然不肯收下这匹马,自觉得面上有光,心里也很是高兴。这匹马跟随他已经一年多了,甚又灵性,若非刘牢之提议,高素还真是不舍得给出去。

于是刘牢之和高素两人说了些感激的话,便向袁瑾告辞出来。

高素以为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心里甚是快意,命侍从牵着马,就要拉着刘牢之到酒楼里面去饮酒作乐。哪知道刚出府门,就见到袁双之、袁爱之兄弟两人带着一群人堵在那里,看到高刘等人二话不说,冲了上来。一条大汉手执一把利斧,冲着高素那匹马就砍了过来。

高素的随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登时呆住了。那匹马受此重击,惨叫一声,登时从脖子上喷出鲜血来,涂了那大汉一脸。那大汉不能视物,被那牵马的侍从一脚踢在膝盖上,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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