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耳中就听到那慕容风一声长叹:“这本就是风花雪月的地方,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似她这般的长相,还拖着个小包子,竟然”

“那”

小欢子看向慕容风:“二东家可知大东家抱着小东家赌气跑哪儿去了”

慕容风转过身来,“昨儿我寻了一夜,都没寻到,这刚到屋内打个盹儿的功夫,你就来敲门了”

慕容风低下头来,装作难受的样子:“但愿,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希望她跟小东家能找个安稳的地方,从新过日子一切平安吧!”

小欢子双手无措的捏了捏:“二东家,真是不好意思”

“无妨,你得了空告诉小五,假若有人来店内私下问起有没见过似大东家那般长相的,还带个小包子的,你们就回没见过这个人,就是了”

“是,二东家。”

小欢子对着慕容风拱了拱手:“那,二东家是先休息一会儿还是先去前厅用早膳”

“你去准备,我稍后便过来用膳。”

“是,二东家。”

小欢子听了慕容风的吩咐,弯腰施了一礼,推开门,匆匆的向后厨的方向跑去

一边走,一边这心下颇有点不平:这大东家的命运,还真是不济,看情形,这世上也只有二东家对她尚存一丝怜悯

明明,那么有血有肉而又伶俐的一位人儿

十日后

已是农历腊月十八。

街道的两边张灯结彩,青石铺就的路面上,行人熙来攘往

过年的气息越来越是浓厚。

新凉皇城所设的刑部。

“咚咚咚”

门外的鼓声被敲得一声高似一声。

“门外何人击鼓”

正在仔细看着手中案子的刑部尚书李崇德从长长的卷宗里抬起头来,问道。

“回尚书大人,属下正想禀报呢:刚刚属下去看了,是一名渔夫打扮的中年男子。”

腰间悬着大刀的吴案差毕恭毕敬的回道。

“渔夫这大冬天的还有打渔的真是奇怪。去,带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尚书大人。”

吴案差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便带了一位乡下人打扮的中年汉子来到了堂前。

李崇德把长长的卷宗收起,递给了身边的钱师爷。

看向堂下跪着的汉子,惊堂木一拍:“案下何人何事击鼓”

“回回回大人草草民”

就见那汉子跪在地上,听了那‘啪’的一声惊堂木清脆的击打桌面的声音,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李崇德轻轻的把惊堂木放好,换了个坐姿。

想来,是刚刚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看案子的卷宗看累了。

缓声道:“不必害怕,有什么说什么。”

中年汉子跪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下,静了一会儿,想来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回大人,小人今天早上,见河面无冰,便想到河里去看看,能不能捞几条小鱼上来,以便在过些天后的新年时食用,哪知,哪知”

那汉子抖抖索索的又说不下去了

“说下去”

李崇德沉声道。

“是,大人。”

此时,汉子方抬起头来,用打了好多补丁的渔夫袄擦了擦脸:“哪知小民小民竟捞上来一具女人的身子。看上去,早早已逝去多时。小人,小人这不,小人急急的便来报官了。”

“那身子现在在何处”

“就在那西边的护城河边呢。”

“吴案差,赵案差。”

“在。”

“即刻带人,跟在这个乡民的后面,把那女子的身子带回刑部。”

“是。”

两人匆匆领命,带着这名击鼓的汉子而去。

不一会儿,果真带了一具女子已逝多时的僵硬了的身子回到了刑部。

“去传刑部的大夫,验明死者的死因。”

“是。尚书大人。”

那吴案差转身向后堂走去

李崇德对着下面跪着,犹自害怕得发抖的中年汉子道:“不用害怕,报上名来,待钱师爷记下后,你便可以退下了,有什么事儿,本尚书自会再派人前来寻你。”

“是。”

一时之间,皇城的护城河内发现女尸这一消息不径而走。

在这新年到来之际,在皇城内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众人纷份猜测:在这快要迎接新年的日子里,这女子如此的想不开,究竟是因何而起

有说是为钱的,有说是为情的,亦有说是失去清白,投河自尽的

版本众多,各色各样

就等着刑部的审案结果了

三日后,腊月二十一日。

刑部贴出公告:兹有一中年渔夫于腊月十八在西边护城河打得一具女者之身,经由刑部通力查证,系乡野女子来新凉皇城游玩,因琐事想不开,不幸自己投入护城河中,溺水而亡。

现已联系到女子的哥哥,因此女奇丑,特征鲜明,其哥已含泪带回家,妥善安葬。望大家不要再以讹传讹,擅自揣测。刑部。

慕容风双手负于身后,站在公告前看了良久,方折身返回了‘知红坊’。

一切都已办理妥贴,该回苍冥峰了。

小欢子自昨天听到慕容风说,大东家竟是不堪清白的已失,投河自尽,那小东家也不知所踪后,那泪花儿便闪闪的掉了下来。

心里倒不是舍不得大东家,只是心下觉得,这样的好人,怎的上天说带走就带走了这生命也真是太脆弱了。推人及己,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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