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的来到开封城下后,胸中高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见高耸的城墙上梁国大旗迎风招展,守城的梁军士兵戒备森严,虽然气氛显得十分的紧张压抑,但是至少证明了开封府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的安继业和王茹急忙打马来到城门前,却见大白天的城门紧闭,城门前两队甲胄鲜明执戟持枪的士兵严阵以待。看到安继业和王茹后,同时将手中的武器指向了二人,厉声喝问:“什么人?!”

王茹通报了姓名和来意后,为首士兵摇了摇头道:“开封城已经戒严了,任何人等不得随意出入!”

眼见着已经到了开封城,却被挡在了门外不得入内,打又不能打,说又说不通,一时之间安继业和王茹只觉得束手无策。就在二人没了计较之际,忽见紧闭的城门轧然而开,一男一女从城门内快步走出,正是王彦章和朱珠!

看到安继业和王茹后,朱珠不管不顾的一头扑在安继业的怀中失声痛哭,抽噎着说道:“安大哥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们知道你们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有多担心你们吗?”

安继业轻抚着朱珠的秀发,笑着安慰道:“傻丫头,我们这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吗?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幸亏你和王老前辈来的及时,我俩还正为进不了城犯愁呢。”

王彦章笑道:“什么来的及时啊?自从你俩走了以后,这小丫头天天都站在城墙上北望守候。这不,你俩刚到开封城下,我们就看到了,然后就急忙赶过来了。”

王茹紧紧地搀着王彦章的臂膀,问道:“爹,这开封城怎么像是刚糟了一场大战一般,戒备如此森严?”

王彦章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一言难尽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城再说。”

回到王彦章的府邸后,待家人奉上茶水,早已干渴难耐的安继业和王茹也不嫌烫,如饮琼浆一般一口气把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安继业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问道:“王老前辈,这开封府的局势如此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啊?”

王彦章长叹一声道:“就像茹儿猜测的那样,开封府刚刚遭遇了一场大战啊!大战过后,局势自然紧张了。”

安继业不解的问道:“我们路过相州的时候,李嗣源正在围攻相州,莫非是围攻相州之前李嗣源先对开封动手了不成?”

王彦章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十天前,晋阳大营的李嗣源突然不宣而战,竟然一举攻下了河南府,随后兵锋直指开封,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所幸开封乃我大梁国都,城墙坚固无比,加之城内粮草充足,并且还有十万守军。李嗣源围攻开封三日无果后,便调转马头直奔相州去了。我还以为李嗣源此举定是得到了李存勖的授意,怎么你们一直陪在李存勖的身边竟然不知道吗?”

安继业摇了摇头道:“我大哥确实曾下令让李嗣源佯攻河南府,但是我们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李嗣源竟然如此勇猛,不仅把河南府打了下来,而且还围攻了开封?”

明白了原因后,王茹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爹,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在我们与契丹人交战的紧要关头,咱们梁国为什么会突然对镇州发起了攻击,几乎让我们陷入了腹背受敌万劫不复之境,咱们梁国如此做法,岂不是在帮着契丹人吗?”

王彦章苦笑道:“你们和李存勖打响了定州之战以后,契丹人突然遣使来开封向我大梁请求联合出兵对李存勖形成夹击之势。虽然晋梁两国敌对已近四十余年,但是我也明白当此时节当以民族大义为重,怎能因为两国之间的敌对就去和入寇中原的契丹异族结盟呢?更何况唇亡齿寒,面对契丹人入寇中原,晋梁两国乃是唇齿相依的局面。如果我们真的和契丹人联手打败了晋国,只怕契丹二十万铁骑即刻就会趁势挥师南下,对我大梁发起总攻。

“只可惜无论我怎样据理力争,陛下以及一众朝臣却始终认为这是一举消灭晋国千载难逢的良机。一番争执之后,陛下认为我有畏战之心,而那些朝中政敌更是趁机落井下石说我勾结晋国图谋不轨!陛下一怒之下虢夺了我所有职位,将我贬为平民赋闲在家。随后便执意发兵镇州,对李存勖形成了夹击之势。所幸李存勖不愧为一代雄主,面对如此危机之势竟然还能一举将契丹人赶回漠北,这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安继业摇了摇头道:“此事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当时的局势真的是十分危急。在我和茹妹以及一众晋军的誓死效命之下,我大哥在定州新城以一万之众大败耶律德光五万铁骑。本想着等李嗣昭和郭崇韬援军一到,便对盘踞在望都的耶律阿保机所率的契丹主力发起总攻。谁曾想援军虽然等到了,但是同时也带来了梁军突然出兵攻打镇州的噩耗。无奈之下,我大哥只得兵分三路,一路由郭崇韬带领三千援军驰援镇州,并传令振武军节度使李存进出兵支援镇州。另一路则由我三弟郭威传令晋阳大营李嗣源即刻发兵攻打河南府,形成剑指开封的势头逼着梁国回兵自救。最后一路,就是由他亲自带领李嗣昭,还有我和茹妹以区区五千兵力直奔望都,对抗耶律阿保机十一万契丹铁骑!

“望都一战,真的是惊心动魄!我大哥带着我和茹妹仅以两千精骑为先锋,硬是扛住了十一万契丹铁骑的围攻。那一场恶战从下午一直战到夜晚,足足打了四个时辰!眼见着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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