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凌虚道。
沈前道：“其实这没有必要。”
凌虚点点头道：“我觉得有必要。”
沈前道：“真的没必要。”
凌虚仰躺下去，闲闲地道：“好啊，你要是觉得没有必要，那我觉得我给你的那三张符也没有必要了，我收回上面的灵力，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
“那？”
“我的原形……”
凌虚猛地坐了起来，眼睛放光，期待地盯着他。
被这样一看，沈前反而好像说不出来了。
见他不开口，凌虚好奇心被勾起来，心痒痒地就像被猫挠着一样，道：“到底是什么？”
沈前张了张嘴，笑道：“不如你猜猜？”
凌虚道：“九尾狐狸？”
沈前摇头。
凌虚想了想，继续道：“貂？”
沈前还是摇头。
凌虚绞尽脑汁，说了好几个，还是被否决，耐心告竭，问答案。
沈前笑容瞬间变得涩涩的，道：“我的原形，就是一只……小白猪。”
“什么？！”凌虚登时错愕。
沈前心头苦。
凌虚上下打量他，不相信地道：“不是，你唬我吧？你这么精明，应该是只狐狸才对。还是那种九尾的白毛狐狸，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张皮囊。”
沈前脑门顿时满是黑线。
“不不不不，我是说，那个……”看着沈前生气，凌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在他的认知当中，猪就是笨的象征，怎么可能呢？沈前这智商，看起来比狐狸还高出好几倍，怎么会是猪呢？
沈前抬起手，并指，一点白光，点到额间。
霎时，他的身形笼罩在白光之中，变回了猪身。
纯白色的毛，长长的嘴巴，大大的耳朵，那双明亮而若点漆的黑色眼睛，眼神和人一般无二。
然而凌虚在看到这么只很瘦的猪的时候，嘴巴张成了o型，运转几万年的脑子成功死机。
沈前又变成人的模样，坐在凌虚身边，将他的下巴抬了回去，道：“猪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笨，其实它们也很聪明。”
凌虚摇了摇头。
沈前问道：“不相信？”
凌虚道：“看到你，我还有什么相不相信的。”
沈前笑了起来，随后也站了起来，道：“我也该走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肯定回来找你的。”
凌虚也站了起来，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好。”
凌虚将沈前送出褚溪峰，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叹息，仰头望天，道：“这天，是变，还是不会变？会变吧？毕竟……”
沈前出了褚溪峰之后，周围的灵气顿时稀薄不少。
不过经历了从九灵峰上下来，这样的变化，倒显得没什么了。
刚才听凌虚的话，他对师父其实没有那么仇恨，那是不是也就是说，就算将来揭晓了他师父是谁，也没有关系了？
应当是如此的。
忽然有朵兰花递到了眼前，凛冽的清香拉回沈前的神思。
他回过神，转头看向送花之人。
是一位好看的女修，身量比他高一点，齐眉刘海，笑容很甜，脸巴掌大，鹅蛋脸，身材很瘦。
“姑娘，你有什么事吗？”沈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送你的。”女修递了递花。
沈前这才想起君山的习俗，瞬间感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君山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习俗，这不是考人么？
还没等沈前想好应该怎么办，又有一朵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回是个御姐型的女修，漂亮的脸上虽然冷冰冰的，但是眼睛里面却散发炙热的光芒。
沈前笑了笑，将两朵花都收了，道：“多谢两位姐姐的好意，蒙两位青睐，沈某受宠若惊。”
话落，沈前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然后便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
“沈、前！”
沈前笑容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细仙把他手里的花都拿了出来，还给了两个女修，并且笑靥如花地道：“两位，不好意思，十长老年纪还小，暂时不考虑喜欢的人的事情。”
“什么？你是十……十长老？”
两个女修脸色顿时大变，惊讶地打量沈前，看到他那头白发，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两人拱手道：“请十长老恕罪，弟子不是有意要冒犯的。”
沈前对她们笑了笑，道：“没事，你们也不知道，不必放在心上。”
细仙握住他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道：“阿前，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沈前干笑点头。
“弟子恭送十长老。”
被细仙拉回云霞峰，沈前长松一口气。
“怎么了这是？”花绝看到他这表情，有几分想笑。
细仙一肚子火气，放开沈前的手，双手抱臂，不爽地道：“你问他。”
沈前无辜地道：“我没想到这里的女修，真的连小孩也不放过。”
花绝眼睛一亮，道：“所以？”
沈前道：“所以我回来的时候，有女修送花给我，让阿姐看见了。”
花绝看细仙的怒容就知道了，不过他更像知道点别的，继续问道：“那你有没有收？”
沈前看了细仙一眼，笑道：“若不是阿姐来，兴许就收下两朵了。”
细仙火气更大了瞪了他一眼，道：“我去还坏了你的好事了？”
说完，细仙就要走。
“哎哎哎……”沈前连忙将她拉住，道：“阿姐，你别走啊。你帮我挡桃花，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