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敏欢拼命的往他跟前靠近,似乎能汲取一些温暖,还有这么多时日不见的思念,可是就在她指尖要碰到那人的时候,门外的尖叫声突然传了进来。

“不要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娘!”夏秀敏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梦里的情绪还在徘徊,她有些不想醒,因为似乎只有那种方法,可以让她见到爹爹。

“雀儿,门外什么事,这么吵?”夏秀敏轻微的皱了一下眉,睡眼还有些拧松。

“是,姐,是大夫人被抓去天牢了!”雀儿慌张的说道,这些日子夏秀敏一直用身体欠佳拒绝了所有前来探望她的人,并且总是睡着的状态,所以当然不知陶玉然昨天被审讯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被刑部的人盯上了。

“抓了?”夏秀敏也有些不解,还是她应该感谢裴寒的办事效率。

“恩!”雀儿答道:“就在刚才!”

这么说来,刚才的声音是夏瑾乐了,夏秀敏在心底思索着,但她很快换好了衣服,这么精彩的戏,她又怎么能错过呢?

和雀儿打扮一番后,夏秀敏又匆匆的往刑部走去,如果没有猜错,陶瑞详应该也会在那里。

不过一个时辰,夏秀敏就来了刑部,她还是拿了夏擎生的令牌,雀儿便在外头看守着,夏秀敏踏着步子往里走。

这里和天牢不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令人作呕又腐臭的尸体,多数是一些等候被审判或是裁决的囚奴,也不像天牢里那般阴冷,至少她每走一步都会有人在喊自己是冤枉的。

夏秀敏一直往最里边走去,等到了第三个岔路口的时候,她看到了一身囚服的陶玉然。

夏秀敏停了下来,那人披散着头发,没有一丝生气,夏秀敏冷冽的敲了敲那木栅栏,里边的人才把头慢慢的转了过来。

“是你?”陶玉然看了夏秀敏,有些不可思议,之后又狠狠的讽刺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替您收尸的,母亲!”夏秀敏勾了勾嘴角,没有人能懂,她有多么恨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因为她是夏秀敏被她虐待,而是因为她是陶明玉被她灭门。

“哈哈哈!”陶玉然对着天长笑一阵,就算死到临头了,却还是那样骄傲的样子。

“没想到啊,你会这么恨我,陶瑞详那个贱人在抖出我的过去的时候,我就应该怀疑,是你让他这么做的,你们早就是一丘之貉,我真是大意了!”

“母亲不必这么说,陶瑞详把你供了出来,我自然不会放过他,难道母亲以为秀敏真的是没有一点血肉亲情吗?秀敏定会为了母亲,干掉陶瑞详,这样一来,母亲在黄泉上,也不会寂寞!”夏秀敏的口气尽是满不在乎,但这样才越发的激怒了陶玉然。

“怎么?你敢说陶瑞详能把当年血洗陶门的案子供出来,你不会给他好处?现在又说为我报仇,秀敏,你何苦这般自欺欺人!”陶玉然带着的铁链因为情绪的失控不停的发出杂碎的响声,而她说话的音调也充斥在整个刑部濡湿的空气里。

“母亲,当年你都能做,就应该料到今日这般结果,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那些孤魂来找了母亲,你又何必这番跟我见识,我没有骗你,陶瑞详以为自己可以脱开干系,不过,我早就给她下了百花残的毒,百花本无毒,但是和他在天牢里阴暗的尸气混合后,能加速他死亡的时间,母亲,这恐怕是秀敏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夏秀敏笑的有些深意,看在陶玉然眼里,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好有心计的女人,我二哥,真是临死了还错信了人,我们二人合力都没能把你干掉,现在却被你这般欺辱于牢中,天命,真是天命!”陶玉然有些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番,夏秀敏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继续道:“我本就不是让人信任的人,生来就不是,我不欠任何人一个承诺,所以对于我说的话,认真,你就输了!”

陶玉然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可你却没想过,今日你这样使计陷害我和陶瑞详,他日也自然会有人来收了你这个妖女的!”

夏秀敏一听,立马从牢房的栅栏里伸出自己的手,一个用力就抓住了陶玉然的脖子。她掐的有些狠,陶玉然平日里精心呵护的白肌马上被这一个力道掐出了一个深红的血印。

“我知道你见不得我好,所以告诉了王爷,让妹妹和我共侍一夫?”夏秀敏冷笑道,这笔帐,她还记着。

“哈哈!对啊,你以为你嫁给王爷此生就荣华富贵无忧无虑了吗?哈哈!”即使被掐着脖子有些要断气的感觉,陶玉然仍然疯癫的笑道:“那是另一个风起云涌的是非之地,比这里更加的残忍冷酷让人心寒,即使你在定国候里斗过了我,那又能说明什么?有本事你就呆在王府里,坐稳了你的王妃之位,那么我在黄泉上,定会对你赞服!”

“这就不必,你活着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要为你而活,你死了,我就更不必费尽心思的讨你欢心!陶玉然,你还是好好上路吧,我会让夏瑾乐给你烧点纸钱的!”夏秀敏冷哼一声,她手上的力道了些,最后索性又放开了陶玉然的身子,把手从栅栏里收了回来。

“你会对瑾乐怎么样?你这个妖女!”陶玉然突然想到了夏瑾乐,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瑾乐,会不会有事呢?

“我不会对她怎么样,今天你被抓了,她就昏了过去。你的女儿这般娇弱,我想就是你死了,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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