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的空间中,无数根立柱耸立,淡淡的云气在立柱的上下浮动。

一袭长衣在云气里翻腾,颜色由浅浅的白色,逐渐变为透明,并不断的向着空间的深处延伸,渐渐的消融于云气当中。

难以形容其大小,难以观察其全貌,难以触碰,难以接触。

看不清披挂长衣者的面容,但却能看到衣袖当中伸出来的双手,洁白无暇,犹如白玉一般。

虽然美得不可思议,但却没有一丁点活人的气息。

反而透露出无与伦比的神圣与伟大!

一声又一声的呢喃,在空间中回荡,像是赞颂又像是咏唱。

声音不知从何而起,又不知从何而终,轮转不休,延绵不绝。

任何人,面对这样宏伟浩大而又神秘神圣的场景,恐怕都会忍不住心中的激荡,进而和着那一声声的赞歌,混淆在呢喃之中。

伴随着圣音,若隐若现的浮雾气,开始勾勒出一幅幅人类奋斗进发、筚路蓝缕的画面。

雾气逐渐鲜红,犹如人类的历史,被鲜血沾染,残酷而又现实。

却在无尽的苦痛与挣扎中,仍然仰面朝上,向着心中的希望,硬生生的走出一条――人道。

那双绝美的手,此时突然动了动。

仅仅只是轻微的动作,仿佛引起了某种不可知的动荡。

密密麻麻的光屑在这动荡隐现汇聚,形成了一个个犹如星系的漩涡。

璀璨的银蓝之光从漩涡中迸发出来,就像是星系中超新星的诞生。

【李文君!你输了!】一道道精神波动,从难以形容的空间深处迸发,直接传达到这里。

这道精神之音,低沉而又粘稠,像是带着某种刺鼻的恶臭,犹如一道难以磨灭的黑影,向着披挂长衣者的身上压了下去。

然而黑影还没有完全压下,那仿佛星系漩涡的光芒骤然汇聚,然后炸裂。

将整个空间都染成了夺目的银蓝。

【我输了?】身影轻轻向前一点,无尽的光尽数收敛,在的指尖凝聚成一颗光球,【未来你真看清了吗?】随手一扔,那光球仿佛跨越了无数的空间隔层,直接轰向某个空间的深处。

难以计量的光与热凝聚到了一个极点,最终再炸裂开来。

将混沌难明的异度空间,变成了光的海洋。

【愚蠢!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粘稠的精神之声再次响起,似乎对长衣者的攻击毫不在意。

长衣者轻笑,笑声非常浅淡,【你不是人类,你永远不会明白人类究竟是怎么想的。】

【人类?你认为你还是人类?简直荒谬!】粘稠的声音开始拉长,低沉开始变得尖细,各种各样的尖叫与之随行。

【是啊,从本质上来说,我确实不是人类了,但我心里觉得我是……那就是了!难道不行吗?你永远不会知道,自我的认同,是多么重要。】无视了尖叫声,长衣者的身形逐渐变大,像是一道虚虚的影子,笼罩了整个立柱空间。

【哦……对……像你这种混沌未明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有自我认同感?任何事、任何物对你来说只有两种意义,能吃的和不能吃的。】

【所以你永远不会理解,生命就是存在最大变量。】

的话音刚落,无尽的立柱就发出了一阵阵轰鸣,密密麻麻的立柱开始转移位置,看似完全无序,却又毫厘之间擦过,无一碰撞,仿佛又充满了某种神秘的秩序。

【这不可能!!!它们应该撞上才对!毁灭才是最终的命运!我已经确定了人类的命运,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似乎对立柱的转移充满了不可置信,那粘稠的声音越发尖锐,就像是无数道利爪用力的在玻璃上划过,普通人听到,瞬间就会爆裂成肉沫。

【如你所说,我不放弃人类的身份,或许是一种愚蠢。】

【而不懂生命的存在就是变量的你,就是比愚蠢还要无可救药的愚昧。】

【只要生命存在,未来就永不确定!】长衣者再次伸手,那近乎完美至极的手伸入到不断转动的立柱当中,似乎在试图干预着什么,又似乎在触碰着什么。

等的手从立柱群中拿回,犹如瓷器一般晶莹剔透的表面,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的龟裂痕。

【渺小的生命没有未来!也不需要未来!】

【不能看清未来,不过是因为力量不够,所有的变量统统都可以计算得出答案。】

【无论怎么计算,无论如变量,毁灭才是最终的终点!无可辩驳,无可更改,无有生灭。】

粘稠的声音再次改变,变得影影倬倬、虚虚幻幻,可是不论怎么改变,那种粘稠感始终挥之不去。

【毁灭一切,成就自身,那是你的道,所以你将永远待在这里。】

【而我身为人类的乙太者之一,人类的存在就是我的道。】

【哪怕不是我镇压你,也会有别人来镇压你,这就是你的命运,你永远逃脱不了的。】

长衣者缓缓抬头,虚幻的脸上浮现一对光化的眼,像是在看向某个不可知的方向。

就在此时,的对面,却浮现一颗硕大的机械眼球。

眼球的中心,猩红一片,缩成一点。

而眼球的外围却布满了黑色粘腻的液体,让这颗机械眼球,有种难以言语的腐朽感。

【你压不住我的,哪怕你获得了真王的形骸炼制的长袍,你也不可能将我彻底镇压。】

【我的无尽之念,仍然会游离在星空世界之中。】

【每一个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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