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生咳嗽一声,说:“你拿我当挡箭牌?太过份了吧?”

何盼瑶也学着晓寒生的口气说:“有时候,感情需要快刀切乱麻,我这么做,也许让他伤心一时,但不会让他痛苦一世:因为,和一个自己很爱却不爱自己的女人在一起,会非常累非常累哒。所以我这么做,对他只会有好处,而不会有一丁点儿的坏处。”

车子围着达富广场转了一圈儿,又停到了原来的地方,没等盼瑶问,晓寒生说:“我在这里等人。没有想到却等到了你。”

盼瑶“喔”了一声,看了看广场上求爱的“仪仗队”已不见,便说:“那我在这里下车吧,不耽误你约会了。”

在她心里,虽然感激晓寒生,但是对他深有成见,总以为他是一个玩弄感情的“猎人“。

话刚说完,两个约不到十岁的男孩儿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盼瑶心想:不会吧?连儿童也不放过?还是同性?靠!这么不是东西!

实在不想在车里多呆一分钟,推门要下车。

一个男孩却拉住了她,说:阿姨阿姨,你要去哪里啊?为什么要走啊?

他的手软软的,手心有点潮,不等盼瑶说话,接着说:阿姨阿姨,我新学了一首曲子,你一定要听一下!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晓寒生:小年,阿姨要下车了,别闹。

小年:阿姨不会下车哒!阿姨要去听我新学的曲子,对不对阿姨?

用手摇晃着盼瑶,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盼瑶犹豫了一下,说:好,我不下车。

两个孩子兴奋的在座位上蹦着,拍手笑着。

晓寒生说:“系好安全带,带你去看看我们‘约会’的地方。”

一个男孩问:“约会?老师,你是和这位同学在约会么?”

另一个男孩说:“祥子,你好笨呀。哪有这么老的‘同学’啊,应该是老师和这个阿姨在约会好不好。”

何盼瑶:“......”

晓寒生:“不对,这位老阿姨说,我们三个在约会。”

两个男孩夸张的“啊”了一声,然后咯咯笑了起来。

何盼瑶被他们夸张的样子逗笑了。

何盼瑶知道,这场“求婚闹剧”妈妈一定是参与了的,如果此时回家,必定少不了一番唇舌之争,想想头都痛。

况且,她看着这两个天真活泼的男孩,嘻嘻哈哈的和自已闹在了一起,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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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晓居琴室”外下车的时候,两个男孩的称呼已从“老阿姨”变成了姐姐。

两个男孩一边跑进琴室,一边大叫:“瑞芸,快来看,我们有新同学了。”

从琴室里跑出来一个约十来岁的女孩,扎着辫子,迎面看到了盼瑶,说:“欢迎!欢迎!”迎着盼瑶进了室内,瑞芸眼睛里闪着光,开始张罗着:“祥子,快准备凳子,英才,快去倒水呀!小年和小阳,你们不要闹,老师来了!哎呀,这是谁又把嘟嘟放在钢琴上了,快抱下来,快抱下来。”

于是,一群“小人物”们,开始忙碌起来,有人端茶倒水,有人吃力的搬来了一个四角凳,又有人从钢琴上抱下来一只小小的猫,还有人对着晓寒生鞠躬,说:“老师好。”

这一声老师好不要紧,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对着晓寒生鞠躬,齐声说:“老师好。”

晓寒生笑了,伸手摸了摸一个孩子的头,说:“这位阿姨不是来学琴的。”

瑞芸“啊”了一声,眼睛里的光芒暗了下去。

晓寒生还在笑,说:“但是大家要招待好呀!”

瑞芸说了声“是”!就拉着盼瑶坐了下来。

盼瑶把不知道是谁递到自己手里的一次性水杯放下,四周打量着“晓居琴室”。

不大,靠窗边一架钢琴,墙上挂了吉他,还有其它不知名的乐器。室内俨然布置成了一个教室,七、八个孩子围在自己身边,最大的是瑞芸,其它都七、八岁左右,眼里满是纯真的热情和笑意。

一个男孩说:“我叫祥子,今天8岁。”

另外一个男孩说:“应该是今年8岁,而不是今天8岁!我叫英才!今年也是8岁。”

祥子说:“我今天是8岁嘛!”一脸委屈。

“我叫小年,今年9岁。”

“我叫小阳,今天7岁。”

“我叫瑞芸,今天11岁。”

“我叫....”

“我叫....”

“我叫....”

一时间,盼瑶的脑袋是懵的,她看着一张张年轻热情的脸,脸上都是相同的笑和天真,除了瑞芸印像深一点外,其它人,她早就搞不清谁是谁了。

而晓寒生,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看着这群疯狂的孩子们。

然后这群孩子异口同声的说:“我们都是晓老师的学生。”

“我是学钢琴的。”

“我也是学钢琴的。”

“我也是!”

“我学吉他。”

“对,我们一起学吉他!”

盼瑶不但目不暇接,“耳”也不暇接了。

晓寒生敲敲桌子,说:“好啦,都各就各位吧!你们再闹下去,就要把这位阿姨吓跑啦!”

“不是阿姨,是姐姐!”祥子大声说。其它同学都笑了起来。

盼瑶也笑了。

孩子们真可爱,不是么。

小年此时抱了自己小小的吉他,煞有介事的坐在中间,大声说:“都别嚷都别嚷,都听我学的新曲子。这位姐姐就是要听我的新曲子才来的。”

也不管有没有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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