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听了,这才罢了,道:“那就好!如果有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奇怪,主子怎么还是没有回来?我去瞧瞧!你待会就去吩咐小厨房,让他们准备饭菜吧,主子今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玉茗出去了之后,南黎眼神瞬间就变了,来来到房门口,就看见一只猫在那里,脖子上挂着一个铃铛。南黎笑着走过去,抱起猫咪在怀中,抚摸着它的毛发。手刚触碰到猫上的铃铛,就听见身后齐济桓的声音传来,道:“听说你受伤了?”

南黎抱着猫,转身不慌不忙的施礼,道:“回王爷,奴才没事,不过有些擦伤而已!倒是王妃受了惊吓。”

齐济桓一边咳嗽一边往屋里走去,道:“替本王倒杯茶来。”

南黎只好放下猫,进去倒茶给齐济桓,不想齐济桓却说道:“过几天是皇诞,我身边无细心照顾之人,听王妃说你是个细心的,到时候随了本王进宫吧。”

南黎万万没有想到,齐济桓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心中大为诧异,暗自思索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缘故。可是看着齐济桓这病怏怏的模样,心中疑虑又打消了三四分。

齐济桓似乎没有对南黎的表情有过多的关注,这次来真的只是为了说一下吗?可是这件事情需要他亲自过来说吗?

齐济桓又说道:“对了,到时候,你跟着本王就是了,不必事事都请教王妃。”南黎只能应下了,毕竟能接近齐济桓也是一件好事,省去不少心思和功夫呢,倒时候,多加小心谨慎就是了。

齐济桓坐了一会就又走了,南黎又出去将猫咪抱了进来,打开了那空心的铃铛,将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南黎只看了一眼,便将纸团成一团捏在手中,在一张开时,已经化作一团粉末了。

南黎将纸条上的内容清清楚楚的记了下来,采苹已经严刑逼供了那个人,却只知道他叫六仪,是个身手不错的杀手,背后的主子是皇室中人,对刘令德并没有真的要伤害的意思,只是混淆视听而已。可是他怎么都不愿说究竟谁才是他幕后的主子。不管采苹用什么样的手段,他就是不说!

南黎抱起猫在怀中,眼神透过窗户外面的竹林,想着什么,一双手还抚摸着猫的皮毛。南黎决定亲自去会一会那个六仪。不过少不了又得找个像样的借口出去了。

等到晚上,南黎服侍刘令德睡觉的时候,无意中说道:“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刘令德听了,果然询问道:“谁啊?值得你如此挂心?莫非是个如意郎君不成?”

南黎似是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哪儿的话啊,是我家里的一个小妹妹,不知怎么的竟去了揽芳阁,说是去寻我的,可是我如今已身在王府,花妈妈捎话说是要让我看着办!”

刘令德也不多加思考,便道:“既如此,你明儿便去瞧瞧吧,若是你真的放心不下,带进府来也是可以的,你可以多个伴,我也多个说话的人!”

南黎心中自是欢喜,谢了刘令德,便去吹灭烛台,让刘令德安歇,只是却从铜镜里瞥见了刘令德那一双奇怪的眼神。南黎心中登时警铃大响,脸上却并无半分异样,出去了。

关好了门,南黎的眼神才沉重起来。她看过太多的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那一双眼神代表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愧疚,怀疑,还有试探!

刘令德的确是个善良的人,至少她是一个没有害人之心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没有防人之心的人,可是今天却在她的眼神里看见了这些东西,莫非有人告诉了她什么?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的确已经有人开始怀疑起了她的身份了?这个人,难道是齐济桓吗?毕竟他的行为也算得上是奇怪了!

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南黎不可能明天就突然不出府了,一些事情也绝对不能拖下去!府一样出,面一样见,只是谈话内容怕是要变一变了。

第二天,南黎一大早就出门了,身后的确有人悄悄跟着,不过南黎越发大大方方的进了一家已经换过的客栈,采苹正在那里等着她呢。南黎一进去就问道:“怎么样了?”

采苹摇摇头,说道:“还不是那样吗?我可是没法子了才来找你的,你得给我个解决的办法,否则岂不是白跑了这么大老远来?”

南黎笑了,放大了一点声音,道:“我可没逼你来!我们家王妃说了你若是愿意呢,也可和我进去作伴,只是怕那深墙大院的,你受不了。你是不知道,那里面的丫头婆子都是个顶个的,还讲义气的很,抱成团了,就是守在一起了,你说若是被欺负了,想找她们的短,岂不是一件难事?也难从她们的嘴里撬出什么对方的弱点来。”

采苹眼珠子一转,顺着南黎的话,奇道:“这话别人说我信,你说我便不信!你从小就是个古灵精怪的,还能让人占了便宜不成?快说,究竟有几个法子?让我也学学,好跟了你进去。”

南黎也笑了,道:“这有何难?人虽是一体的,心可未必;人若是不在一处了,心还能往一个方向去?力还能往一处使?若是我啊,也不过无中生有,找点乐子罢了,至于他们信不信,信几分就得看他们自己了!”

采苹笑了,道:“就你最坏了!事发了,你怕是能说出帮着她们考验彼此间的姐妹情这样的嚣张话来!也不知你是怎么活的这样大的,偏偏我和你还是姐妹呢!”

南黎又说了:“如何?这王府,你是去还是不去了?”


状态提示:第七章 识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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