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剑花后,萧开阳呆住了。眼眸深邃,看似平静无波,心里头却已经震惊的无法言语。
这看似复杂难辨的剑花别人看不懂,他怎会看不懂?这随手挽出的剑花分明就是刚才那本‘凌音七唱’上面所记载的的剑招。“凌音七唱”一共只有七招基本剑式,而刚才的剑花分明就是第五式和第六式的完美融合,错不了的,他是不会看走眼的。
可是......
萧开阳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眼前这位少年的武学天分到底有多高?难道真是传说中百年不遇的武学天才?竟仅凭刚才看几眼的记忆,就能把一套剑诀融汇贯通?
“不可能啊!”
他摇了摇头,断然否定了这种可能。在他的认知里,一个人的武学天分不管有多高,他都不可能在一瞬间学会一套剑诀,这是绝不肯能的事情!可倘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他怎么可能会使出“凌音七唱”绝技?
忽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种可能,而且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俯下身,他再次瞧向了这个迷一样的少年,却见他靠在墙角,痛的满头大汗,双眼更是迷离无神,神情已然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之中。
萧开阳一看这情形,便知这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只得摇头一叹,道:“也罢,也只能容你多活些时日了!”
说着他挥指一点,封了他胸口四处穴道,然后伸手一抄,竟把他夹在腋下走出了石室。
山林之中,谢流云无心恋战,好不容易摆脱了黑衣人的纠缠,这会儿更是风驰电掣般的往镇子上赶去。
远处,冲天的火光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看到这一幕,他更是心急如焚,恨不能胁下生翼飞了回去。
待到他心急火燎地赶到着火地,看到着火的地点不是此萧家而是彼萧家,刚待松口气,却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情急之下便一头扎进了火海。
可能是人品关乎气运!在平日里,谢流云坐镇一方,也算是护了一方安宁。这会儿冲进火海后,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和数人纠缠不休。
“云姑......”
谢流云轻呼一声,当即纵身掠了过去。
云姑这会儿正被十几个汉子逼的手忙脚乱,出手间更是没了章法,眼看着岌岌可危,可一声呼唤之后,云姑忽然精神一振,竟然在两人后跳出了包围圈,扑向了赶过来的谢流云。
“云嬷嬷!”
谢流云一手扶着云姑,另一只手长剑挥出,剑光如烟花般散开,竟一下子在空中幻化出无数光影,齐发而至射向了那群大汉。
“啊......”
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片刻间那群人便倒下去了七七八八,一下子没了围攻的势头,竟呼啦一声四下散去了。
云姑回头看了一眼,转向谢流云苦笑道:“谢老头,还好你来了!”
“呃!”
谢流云微微一愣,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胡须,暗讨:我有那么老么?可他也清楚这会儿不是计较的时候,便干笑一声,道:“幸好赶得及时!”
云姑半个身子染血,这会儿倚着他点了点头,有些虚弱地说道:“你说过老身的病无大碍,我原想再撑个十年八年的,等把盈盈安排好就了无心愿了,可是......我现在却感真的撑不下去了。你说那话是不是在诓我呢?”
“呃,当然没......”
谢流云一阵心虚,但还是做了肯定回复。
云姑摇摇头道:“活不了也无所谓了......我知道很多人都不待见我这个糟老太婆,只是......可怜了盈盈......”
说到这里,她忽然眼眸圆睁,道:“对,盈盈......为了盈盈,我不能就这么去了,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做呢!”
说着,他竟然拉着谢流云挣扎着往门口走去,竟片刻间也不愿耽搁。
待云姑拖着一身伤回到望月井旁萧家老宅的时候,竟发现柴房深处被藏的很隐秘的木箱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却那里还有郡主的半分踪影。
她一下子吓得瘫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神情恍惚,怕是七魂三魄已经去了大半了。
“怎么回事?我明明藏得很深恨隐蔽啊!”
谢流云也忍不住苦笑连连。再深再隐蔽又如何,结果还不是人不见了!他也后悔那时没有仔细规劝云姑,以至于现在事发不知怎么办才好?
最有可能带走朱盈盈的一定是镇西的萧家,可是现在萧家处在一片火海之中,人员全无,又到哪里才能追查到线索?
“回京城,去青衣楼!”
谢流云还未想出办法来,却见云姑忽然站了起来,果断做了决定。
青衣楼省神通广大,只要出得起价钱,便什么事情都不在话下。这个时候云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利用青衣楼追查君主的下落。更何况她回京城还有另一件和郡主一样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云骑着最好的马,领着最好的兵,星夜赶路,待赶到望月古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要抓的人也已经走光了,不该抓的人也已经离开了,该烧的房舍也都已经变成了灰烬,该毁的证据也是一样的没有留下来。
皇帝得到救治的消息今个一大早便被昭告天下,陆云他们一行是中午赶到望月镇,路上一刻也没有耽搁,可这里的巢穴却已经人去楼空,且被烧成了一片灰烬。似乎......对方以尽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才会先发制人,来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最后,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