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喜上眉头>43 还有反转?

王守仁反倒无奈地看了一眼徐婉兮。

要么怎么叫谈八卦呢叫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才没意思哩。

然而遇上心急不配合的听众,此时也只能认命,不再卖关子:“那女子被谢状元极严厉地训饬了一番,直是被训哭了,且谢状元当场又再三地问她可听懂了,若是懂了,便立下保证书,保证日后绝不会再做出如此冲动不自爱之事”

王守仁说到这里,祝又樘低笑了一声。

张眉寿看向他。

瞧吧,一提到谢大人,他便有些不大一样……难怪她前世会处处误会。

太子殿下轻咳一声。

咳,抱歉,此事饶是他并非头一回听说,可仍是觉得莫名好笑。

倒不是笑那女子,笑得乃是谢迁此种行径。

人人都言谢大人能言善道,放眼朝中无人能及,可谢大人不仅是将这份口才在朝堂之上发挥到了极致,便是对待男女之事,亦是同样地……令人望而却步。

要不然,许也不至于人到中年还未娶上媳妇。

闲时,谢迁曾与他说不谈容貌家世,只是找不到能说得到一块儿去的,便是吵架也不过瘾,想想都觉得枯燥无趣,倒不如一人来得自在。

这怎么听都不是在找媳妇,倒像是想觅得一位旗鼓相当的“辩友”。

怎么着,这是想着每日关上门来辩个你死我活?

事实证明,有些人娶不着媳妇,当真也怨不得别人。

徐婉兮当真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发展,当下愕然到了极点,不忘连忙追问道:“那结果呢?”

“许是谢状元当真过分严厉正派,那女子竟还真的就依言写下了保证书,且是两份。谢状元得了保证书,便使仆人将人送了回去。”

听罢王守仁这句话,苍鹿补充道:“一并送回的还有其中一份保证书,据说是被交到了那位姑娘的父母亲手中。”

徐婉兮听得愣了好半晌,待回过神来,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人竟这般有趣儿?”

是了,她听罢之后,只觉得新鲜有趣。

世家权贵、书香门第或是富庶门第出身的公子们,再到何种性情,何种做派的,她皆见过听过不少,却唯独从未见识过这样的人。

怎么说呢……

这不解风情的做派,本与“有趣”二字扯不上半点干系,可她偏偏觉得有趣极了。

徐婉兮不由想到了数年前,她曾与张眉寿扮作小厮,一同前往一桐书院听辩赛的情形。

那场辩赛,赢得人便是谢迁。

她还记得,那场辩赛的辩题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否有轻视贬低女子之意”,他持反,赢得漂亮极了。

那时她便与蓁蓁说这个人,与寻常的那些书呆子很不一样。

“岂止有趣,还谨慎磊落。”王守仁显是已经细致地分析过此事,此时便道:“他便是不满那女子痴缠,却也未有过分之举,只与其说明利害关系,又着人连夜将人送回家中。”

苍鹿又及时补充道:“只是那女子家住城外……彼时城门早已落锁,于是谢状元便叫他家中仆人陪着那女子,在城门附近足足等了一整夜,据说人都给生生冻病了。”

徐婉兮听到这里,又忍不住笑了出声。

所以说,让仆人去送,究竟是恐那姑娘出什么差池,还是意在看紧对方,可别做出什么对他名声不利之事?

咦……

不对!

“若他当真有那般周全,又岂会将此事泄露出来?如此一来,那位姑娘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便是过程清清白白,可一名未出阁的姑娘家做出这种事情来,已足够令人诟病了。

而他倒好,因此就落了个端正君子的名声!

张眉寿笑着问道:“婉兮,你是否想过,若是他们二人的身份对调,是谢状元痴缠着那姑娘数年,深夜不顾彼此名声,前去滋扰那姑娘忍无可忍之下,将此事宣之于众,你还会觉得不应当吗?”

不论性别,这般一味死缠烂打,不顾对方劝阻拒绝,仍去执意打搅对方的行为,显然已经超出了爱慕的范畴。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不尊重他人意愿的借口。这与男女无关,便是打着仰慕的旗号,亦不可取。

爱慕自然可以有,表意也无可厚非,可尊重却绝不可少。

总不能因为她是女子,就能为所欲为,仗着女子名声紧要这一点,去行尽不惜名声之事,却反过来再要受扰的一方替她维护住这名声吧?

若不然,与持弱行凶有何区分?

所以,已被滋扰了整整数年,此番即便当真是谢大人泄露了此事,于情,他许是稍显冷硬。可于理,却并不能说他哪里做得不对。

祝又樘眼中有几分意外,更多的却是笑意。

天南海北,前世今生,便是千年百年,只怕都难再找出第二个如小皇后这般合他心意的女子了。

了解的愈多,这心意便合的愈发没有退路。

徐婉兮也听得怔了怔。

而后,有些惭愧地笑了笑,道:“我竟没想到这一处来……现下想一想,倒果真觉得是这么回事。”

她这人,与兄长有几分相似,脑子偶尔不甚聪明灵光,有时一不小心就想岔了。

可好在她是讲道理,喜听劝,一点就通的。

尤其是从蓁蓁口中说出来的话,对她最是管用。

所以,她真想一直在蓁蓁身边才好,免得哪天在大事上犯了糊涂,都无人能及时来点醒她。

不过,她已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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