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购了一套三居室,说是作为婚房,是个能干人。”

“家里也是书香门第,我跟他爸啊都很放心,你年纪大了要好好休息,况且刚出院回来了,明月啊爸你就别操心了等着好消息就是。”

“谢引的事有合适的我会帮他留意,你也别担心。我跟他爸就明月一个宝贝女儿,可舍不得再让她嫁给军人,那种心酸只能我自己知道,怎能让女儿再经历一遍我曾经经历的,就是想想都得抹眼泪。”

“明月也表示不想嫁给军人,如今可不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的事就让她自个选择吧,爸你说呢?”

傅明月蹙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向明|慧这番话说得极为妥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从开始到结尾都细细琢磨过。傅老爷子本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她也算是对症下药了。

一时没人开口。

向明|慧知道这话说对了,嘴角的笑容更盛,紧接着推了推傅明月的肩膀,问:“明月你前段时间不说不想嫁给军人吗?快跟爷爷表态啊。”

背了傅老爷子,她朝她挤眉弄眼。

傅明月脑子是混乱的,她有说过吗?

“哦哦对,妈妈说得对,爷爷你身体重要,就别操心我了。”

向明|慧见傅老爷子轻叹了口气,连忙关切道:“爸你刚光顾着喝酒了,菜都凉得差不多了,我让人端去热热你们都等等。”她给一旁的帮佣打了个手势,又笑着看向谢引,佯装轻声训斥道:“你这孩子也不常回家吃饭,工作固然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的,听到刚刚爷爷说的话了吧?可还希望抱曾孙子呢,跟阿姨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

谢引脸色不太好,也没说话。

陈淑芬推了推他也不见反应,忙回应道:“他姨也别操心了,这孩子啊我都劝不动,哪天要真遇到喜欢的姑娘也就顺其自然了。”

向明|慧笑着点头,“是这个理。”

傅明月听着莫名觉得有些尴尬。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可不是在远古时代,子女的婚事长辈全权做主,没有一点话语权力。刚向明|慧替她推脱了,她也乐得悠闲,吃东西都香多了。

半晌后,热气腾腾的香味再次袭来,饭桌上慢慢有了其它声音,由小变大。

没人再提刚刚那件事,连擦边球都不敢打,也是怕大家尴尬。

傅老爷子的话平时的话没人敢反驳,实际上向明|慧平时是怕这个公公的,但不知道刚哪来的勇气,像护着小鸡仔的母鸡般。

大概是母爱使然。

还好,傅老爷子没当时驳她面子。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过了。

少顷,谢引站起来对着傅老爷子鞠了个躬,说:“爷爷,谢引不孝,让爷爷操心了,不过如今时代不同,婚嫁自由,我会把这件事放上日程的。谢引明日还有工作,不便久留,望爷爷保重身体,各位慢用。”说着就下了座位。

不顾外面天色已晚,大雨倾盆。

谢引步伐很快,转眼间消失在大厅。

众人怔怔终反应过来。

陈淑芬立马放下筷子,追到门口,喊了两声,“儿子。”无人应答,只有簌簌的风声。

傅老爷子没醉,杵着手拐起身,声音消沉地说:“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他还没老糊涂,也没猜错,将谢引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

乖孙女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

唉。

老大媳妇也没说错。

军嫂难。

他年纪大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

傅明月站起来拉着盛欢的手臂小声说:“嫂子,我妈就是闲不住,你去干什么啊?厨房人够多了,你就好生在这儿坐着吧。”

盛欢轻笑着,“我可跟你不一样,再怎么样得去转一圈。”

她心思敏感,从小在单亲家庭中生活长大,之后母亲再婚又辗转在一个更为复杂的生活环境中,久而久之骨子里多了一分倔强和执拗,想要的都从来只能靠自己。大学刚毕业顶着巨大的压力嫁给傅显,婆媳关系一度恶化,虽然傅显还是一如既往的呵护她,相信她,尊重她,但毕竟那是生他养他育他的妈妈,夹在中间不难受是假的。她不是只懂得索取之人,所以想要去出一份力,为这个小家为傅显为自己,小心翼翼的改变俞渐缓和的关系,走向更和谐的方向。

闻言,傅明月“唉”了一声坐下来,用手托着腮有些无奈。

旁边的虞归晚抬头睨了她一眼,撩了撩头发说:“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我这是有感而发。”傅明月说完后抿了抿嘴,她在国外这么多年,人前性子还是如往常无异,毕竟脾性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背地里却早就练就了一身看人眼色,识人心的本事,又接着说:“看我嫂子这样,我更不敢想象嫁人后的光景了,要是遇到一个比我妈还厉害的怎么办?”

别人家可不像在自己家,别人的妈可不能像自己妈一样听烦了想顶几句就顶几句,不仅如此,就连说话还要注意方式呢。

想着想着傅明月不免又摇头。

这孩子怕不是得了婚前恐惧症。

还没开始就怕了,这可不是虞归晚的风格,须臾间摁关了手机,身子倚过去揽着傅明月的肩膀,忍不住戏谑道:“你这是干嘛呢?还没谈恋爱就想着嫁人呢?莫不是恨嫁了?”

傅明月一听,反应极大,猛地抬头反驳道:“谁想嫁人了,我回来这段时间我妈闲下来就在我耳边念叨这种那种的,我能不想么真是越想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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