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寂醒了过来,已是满头的大汉床单湿透。多年了自己一直做梦,村里的老一辈常说做梦是因为夜里的睡眠不好不是什么好事儿,运气不好还可能遇上梦魇,莫名其妙的死去。对于这些毫无根据的说话,张寂一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一直以来做梦但自己每天早上醒来精神也充足,不会感到一丝的疲惫。虽然身体是比同龄人差那么一些,那也是小时候穷苦的生活所迫并不是因为这做梦,只是最近的梦越发的奇怪,甚至有了几分诡异。

晚风吹来,一丝凉意。地下室的冰冷已经觉得不再刺骨,至于刚才的梦境,不愿多想也见惯不惯,床头抽了支烟,走到了床边。

几年前自己都是与哥哥同住,但那拥挤的小房间慢慢的装不下自己与哥哥的隔阂陌生,索性自己打扫了仓库住了进来,倒也自在。只是从那时开始两兄弟真的有些陌生了。

天空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泄下了无尽的黑暗,没有星光,月亮也应该是害怕了,悄悄的躲了起来。只有手里的香烟,随着呼吸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

张寂咳嗽了一声,对面的孤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凄凉,原来自己还得搭个凳子才能翻过那高墙,现在却只要捡些烂砖跨几步就能望见了。或许这宅子没了人的守候觉得孤独,所以就默默的死去了吧。

后背有些发凉,香烟也早就熄灭,时间跟着自己的思绪留着,想必这床单也干了些,明早还得干活,也该睡了。

“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窗户上,张寂心了一惊,拿起一旁的电筒,开始扫射。

窗户上溅了一些血迹,窗外是一如既往的枯草烂砖。拿起手电环顾一周,原来在正前方的不远处,一匹烂砖上枯草间,落着一只死鸟,应该是一只死鸟吧,窗户上或多或少还有些羽毛。死鸟的体型偏大,头的位置正好被草给盖住了,灯光微弱也分不清是什么颜色,无法分辨这是一只什么鸟。只能为之小生命感到悲哀,摇头叹息自己也无能为力。

左边的窗户闪出一丝微光,或许是哥哥也起夜睡不着然后到窗边抽烟了

困意上头,不再多想,关掉手电,顿时又是一片黑暗。一阵闷雷响起,窗外仿佛有什么东西注视着张寂。

天蒙蒙亮,张寂已经醒了,因为觉得屋里来人了。

“快起来了,干活。”哥哥说完便把刚开的门给关上了。

虽然天色不早,但村里的青年们早就已经开了一天的忙碌了,张寂算是比较迟的了,说不定父亲早忙的不可开交了。

母亲病后,多了一笔开销,全家仿佛都进入了一种压抑且快节奏的生活,总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今天要做的事情昨日父亲就已经安排好了,哥哥随他一起下地,而自己和王球一起到后院也就是房子后面的那座孤宅附件背砖头。

按父亲的话来说,那是一处完美的自然资源,孤宅常年没人管,如今饱经风霜留下了许多烂砖,背回来还能再建个猪圈,没有本钱的事情,张家是一律不会放过的。

“你对我还真好啊!最大的背篼都抢到了,又想挣表现了?”张寂打趣到,一把拿过一旁较小的一个背篼。

“好小子,眼疾手快啊。”王球故作生气,继续修理着手里的东西

来到古宅附近,张寂寞就觉得有些寒冷,虽然现在夏天,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冷啊,还是赶紧干活暖和些。

“你就去你家地下室附近捡些吧,你背篼小也装不了多少,我去宅子附近看看,放心,我不会离哪儿太近”王球说着,也不等张寂反驳,大步的朝宅子走了过去。

“哎!记住,千万别走进去啊!”张寂想起之前爷爷的万般嘱咐,赶忙提醒到。

古宅,从张寂看到时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虽然外表破旧不堪但总是让人觉得那里面或多或少带有些生气,或者说是死气也行,总之,张寂觉得就算里面没有活人至少也会有些死人。

刚搬到地下室的时候在夜里张寂亲眼看见有几个外村的大汉喝醉了酒误打误撞走了进去,当晚张寂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那些人被割了舌头断了手脚丢在了宅子里。再加上后来在村里看见的寻人启事,越发的然张寂对这宅子有了恐惧,好在现在是白天,如果天色不早,再怎么说自己也不会让王球朝哪儿走。

张寂已经记不起自己来回跑了几趟,累的有些受不了,躺靠在一堆烂石边享受着太阳的暴晒倒也算是一种放松。

脚下有些血迹

这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有一只死鸟,可能就是昨天晚上的哪一只吧。炎日的暴晒下略微有些腐臭的味道,张寂下意识的捂着鼻子。

奇怪的是这死鸟的头竟然不翼而飞了,四下寻找也没有发现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死了也没个全尸也是怪可怜的,丢了些烂砖索性直接把它给盖住。希望这小东西有下辈子的话别再做一直鸟了。

太阳当空,已是中午,说不出的疲惫,一回家整个人就栽倒在了床上。

“张寂!张寂!”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见父亲、哥哥、王球一家人围在了自己床边。

“怎么了?”张寂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

“王球去哪儿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王球?他不是应该早就回来了吗?”张寂反问

“你们俩去哪儿玩了?他怎么还没回家啊?”王球的母亲也就是张寂的舅母显得有些急躁

“我们?”


状态提示:第2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