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她……她竟然想用藩月皇室内的一种迷香来加害珺璃姐姐和清王,她之前明明答应过自己不去伤害珺璃姐姐性命的,可她的做法,却比要了她的性命更为残忍!

那是“胭脂醉”,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却是皇室之内用来**的一种香料,它不同于普通的**物,它会使人产生幻觉,中了“胭脂醉”的人会将眼前看到的人当做自己的心爱之人,而且,只要吸入了这种迷香,除非行男女之事才可解毒。

姑母如此做,是在将珺璃姐姐和清王他们往绝路上逼啊!

她怎么也想不到,从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姑母,心肠竟然如此狠毒。

裴泷苓的心跳得飞快,她是多么庆幸,当日姑母问她珺璃姐姐肩上胎记颜色的时候,她说出的是假话啊,嫣红色和粉红色,虽说都是红色,可在藩月皇室当中,那可是天壤之别啊!

裴泷苓看了一眼正与风陌轩谈笑自若的裴少恭,她不知道姑母的所作所为,父王究竟知不知情,皇兄又参与进了多少?若是一无所知倒还好,若是皇兄也参与了,那珺璃姐姐岂不是更加危险,毕竟,哥哥是藩月的嫡出太子,将来继承大统的可是他。

裴泷苓越想越后怕,万一她不是碰巧听见了,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还有姑母跟孙嬷嬷提到的很多年前的那个人,是不是指的便是雪戈姑姑?姑母竟然给雪戈姑姑下毒?父皇他……竟然也参与进去了!

裴泷苓越想越心寒,怪不得,怪不得从小她就几乎没怎么听到过雪戈姑姑的事情,怪不得父皇这么些年跟皇祖父和皇祖母的关系这么僵,一年都说不了几句话!怪不得父皇跟母后关系那么好却在每次谈到一个人名字的时候常常吵架,那个人的名字,唤雪戈。

父皇他,为了皇位,竟然绝情至此!

那么皇兄呢?是不是也将那个位置看得无比重要,若是他知晓了珺璃姐姐肩上胎记的颜色,那皇兄会不会也……

裴泷苓的心越来越冷,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慕容珺璃,忽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她只知道姑母对付珺璃姐姐用的是“胭脂醉”,却不知道姑母具体会如何做,她只有紧紧地跟珺璃姐姐坐在一起,走在一起,才能安心。

唯一庆幸的是,清王爷到如今都还未到,姑母她就是想害他们,怕是也会无从下手吧。

她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慕容珺璃的手,两只同样冰冷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竟生出了些许温度。

慕容珺璃抬起头对裴泷苓笑了笑,却是怎么也坐不住了。

她低头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泷苓,我可能得离开一会儿。”慕容珺璃歉意的对裴泷苓笑了笑。

“离开?珺璃姐姐要去哪里?”裴泷苓紧张的问,空着的另外一只手也紧紧地抓住了慕容珺璃。

“惠妃娘娘的脉,我已经好几天未请了,本想着在‘上元宴’上请,可是惠妃娘娘今晚也不在。”慕容珺璃半真半假的说道,她依稀记得,惠妃的“未央宫”和太后的“永寿宫”,大概离得是不太远的,中间似乎只隔了一个花园和一条河。

“我陪姐姐去!”裴泷苓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不用,我去去就来,”慕容珺璃心下暗暗着急,她怎么可能带着裴泷苓。

“我不会打扰到姐姐诊脉的,”裴泷苓急得都快哭了,“求你了珺璃姐姐,你就带着我去吧!”

看了一眼裴泷苓紧紧拉住自己的双手,慕容珺璃终是心太软,大不了,她让小琪拖住泷苓一会儿,再见机行事。

慕容珺璃和裴泷苓相携着站起来匆匆离席,小琪紧紧跟在她们身后。

因为“上元宴”是风云风俗里比较特殊的一次宴会,赴宴的官员相互之间可以不论官职高低、权力大小随意就坐,再加上太后的不在场,就连皇上似乎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因此殿内的众人都不像之前那么拘束,每个人脸上都乐呵呵的,大殿里一片其乐融融,慕容珺璃几人的离场并没有惊动什么人。

除了——

风陌轩皱着眉头对着身后的小厮招了招手,抬头掩着嘴巴在那小厮耳边耳语:“去宫门口看看,云清为何还没到。”

那小厮点了点头,迅速地从人群后面退了下去。

主位上的风雪吟看着慕容珺璃匆匆离席,冷哼了一声,对着风陌寒说了一句什么,也追着慕容珺璃的身影过去了。

裴少恭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的动静看在了眼中,他别有深意的一笑,对着风陌轩隔空举了举杯子,观赏起舞池中央的歌舞来。

慕容珺璃和裴泷苓在通往后宫的道路上走着,小琪跟在她们身后,时不时的警惕地四处查看,有巡逻的侍卫过来对着三人盘查,因为慕容珺璃身上带着御赐金牌,裴泷苓又是太后的亲侄女,所以也都是走走过场,一路上都走得很顺畅。

只不过三人在走到未央宫和永寿宫之间的那座小桥上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未央宫和永寿宫之间的那条河叫“双鸾河”,因为正好将太后和皇后的宫殿分开才以此为名。

横跨“双鸾河”的这座桥名为“双鸾桥”,桥的尽头是一个岔道,一边通往永寿宫,一边通往未央宫。

慕容珺璃三人便是在桥上碰到了一名自称是永寿宫的宫女,那宫女行色匆匆,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在经过慕容珺璃身边的时候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慕容珺璃只惦记着赶路,又是走在桥的外侧,一时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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