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在早早的去江离家后发现江离并不在家,可能和安安出去买食材了,毕竟各大菜场和超市在这样的日子都会早早的关门回家过节,我没有穿上那件红马褂,那件红马褂在早上的时候已经被我的血迹弄乱七八糟的,不仅是那件马褂,整个屋子也都是我的血迹。

早上在洗漱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突然感觉所有声音都停止了,外面喧闹和吵杂的世界再也没有一丝声音传到我耳朵里。那时我站在阳台抽着烟,刚要给那株已经死了的竹子再浇点水希望有什么奇迹能再活过来,突然眼前一黑,身体顿时向前倾去。

我是早就体验过这种感觉的,一直也都发生在我身上。以往每次蹲着久了猛然站起来后眼睛都会形成短暂的失明,四肢无力。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在池塘边玩水,在站起来后眼前一片黑暗,整个身体一下就栽到水里,池塘的水从我鼻子口腔使劲的往身体里钻,还好在我快速冷静下来后一个劲的调头往回游,直到最后游到岸边时眼睛才能看到光芒。

以前医生告诉我说是因为贫血,我也一直就不怎么在意。在大一新生体检时候,有一项体检是需要抽血的,抽了满满一针管。当时抽了后等我走到楼道时候眼睛也是完全失明,身体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吓坏了,站在原地丝毫不敢动,也不敢想象此时自己的样子。

我想站长原地装着没事的样子,结果煞白的脸色还是被路过的同学发现了异样。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走完那条楼道的,只是感觉要是就此失明了我该怎么办,也突然明白了那些失去光芒的人是多么渴望光明,好在在同学将我搀扶到外面后眼睛渐渐恢复了光明。自那件事后我一直都不敢献血,每次去医院听到要抽血也是首先问抽多少然后再决定看不看病。

所以在这次失明后并没有惊慌,扶着阳台站在原地等待视线恢复。可过了许久视线依旧没能恢复,在等待时候突然感觉鼻子一热一股掺杂着铁腥味的暖流从鼻腔传来,一瞬间我就不知所措了,记得上一次鼻子流血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可以说在我长大后都不曾有过,所以在此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慌忙摸索到房间去在桌子上找到纸想要止住,但是鼻子丝毫不管这些,再鼻子被塞了纸团后,嘴里顿时冒出咸腥的味道,牙龈也猛然的发热。眼睛也看不到,血也流不止,心里最后的一丝防线也垮了,瞬间就虚弱起来,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由惊慌变成恐惧,那种大限之期降临的感觉,我不知道任血这样流下去会发生什么,还好在这时眼睛恢复了视线。我才发现身前这片地板都是我的血迹,在视线恢复后那种恐惧感也慢慢的消失了。不就是流血吗,去他妈的,我到底要看看能流到什么时候。

等到那包纸即将用完时终于不再流了,立马爬起来跑到阳台用冷水淋着后脑勺,顿时也清晰了很多。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拖着整个身体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昏沉的光线并不能使我房间照亮,所以也干脆闭上眼睛,由于身体太虚弱了,很快就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我躺在医院和亲人做最后的告别,被医生下结论后我发疯似了从床上跳起来冲出医院,跑过医院前的花台,跑过小河上的拱桥,跑过形成巨大阴影的树木,跑过停放车辆的雨棚,最后跑到一片草坪时候终于用光了力气一头载倒在地上。曾经那么多次想过死亡的自己在死亡来临时仍感到恐慌,我终究是看不透这死亡啊。

我听到了一曲仙音,我突然庆幸起来,要是死了后能入仙界那也是不错的,我想到。江离打来的电话将我吵醒,好像说要和安安出去一趟,晚上直接过去的事。我嗯嗯啊啊的应着,江离也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挂了。

后来感觉口里有异物猛然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床单和被子上满是血迹,原来即使在我睡觉时候,我的身体也并没有停止流血。

在简单的处理后连门都没关就跑下楼去,内心像被什么揪了一把一样疼,眼睛情不自禁的想要闭上。我住的地方离市二院并不远,几分钟后我冲到医院。在告知医生情况后帮忙止住血后那医生又说我这个情况最好要抽血化验一下,我想着都流了那么多了,也不在乎那么点了。

虽然今天是除夕,但医院依旧有不少的人,还有患者不停的往这里送来。神奇的是在医生抽血后鼻子也不再流了,由于等化验单要很久,我也懒得在这里等,所以也就回去了。

在收拾完屋子换好床单被套后影影约约的困意来了,身体在之前流那么多血也开始变得懒惰起来想要躺下,最终我如了身体的愿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春去秋来的日子总在不经意间走过了,每次家里问起我的状况我都喜不报忧,在他们面前我总是过的很好。我丝毫不敢对他们提起我内心的柔弱,和家里通完电话后长长出了一口气,我分明能从母亲的声音里感到丝丝的落寞。

也不知道江离回来没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相比刚才失血那么多,现在只想好好大饱一顿。在到江离家后发现江离并没有在家,可能是和安安出去购物还没回来吧。这大过年的,大冷天的还真不知道他们在街上逛个什么劲。

从医院拿回化验报告后心也宽了很多,医生说并没有什么事,报告上一切都很正常,对此我满腹狐疑。医院依旧不停的有人被


状态提示:10.3.1-那一刻我死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