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仙原名南西洲,是南国皇帝的第十六个儿子。

南国后宫争斗激烈,前后出生了三十几位婴孩,除了三个公主,近三十个皇子已经被迫害得只剩六位,羡仙便是最小的一位。

羡仙的母亲是当朝皇后,两年前因为不贞被南皇赐死,而这个十六皇子也被怀疑不是龙种。正当宫内猜疑四起,南西洲不见了。于是南皇断定猜想,四处张贴告示,要捉拿这个污染了皇室血统的脏人。

羡仙微红着眼解释,他的母后当年曾心仪一位在街上卖字画的才子,只是后来才子不见了,他的母后也因选秀入了宫。经年累月的后宫争斗已经磨去她的温和,为了稳固地位她手染鲜血无数,那位公子也渐渐成了她心底的一道白月光,而公子曾作的画,也被她细心藏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多年后会被这幅画害得陷入身死结局,连唯一的儿子都因它身陷囹圄。在皇后死后,那位公子姗姗来迟,他当年的消失只是因为被游历的散修看中,带去了修真界。如今他初识大道,本以为可以配得上丞相千金,没想到竟面对的是一具冰冷尸体。

为了皇后遗愿,公子将羡仙送进修真界玄天宗,然后带着皇后的尸身消失了。

“爱情可真是个害人的玩意。”遇白叹了口气,然后又喝了一口茶。

“也未必。”李泽言不认同。

遇白见李泽言反对,于是和他摆事实讲道理:“十年前的人鱼小早还记得吗?坠入爱河后,她和她男人落了个什么结局?如今的皇后和那个公子最后又落了什么结局?所以说,情情爱爱的不健康!羡仙乖徒,我们要离它远一点!”

羡仙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又有些惧意地看向了李泽言。

李泽言皱了眉,“你不能以偏概全,他们之所以失败,不过都是因为不够强大而已。当他们能够强大到完全占有自己的女人,就不会有那些事情了。”

遇白哼哼了一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远没有最强大,只有更强大。”

“那我便要做那人外人,天外天,让任何人事都不敢动我的人,一切阻碍都直接荡平。”李泽言凛着神色。

遇白突然笑了一下,眨眨眼调侃,“小师弟才十七岁,就想护着自己人了?莫不是思春了?”

李泽言脸颊红了一下,心里却翻起波澜,“师姐莫要胡说。”

“所以说,乖徒现在有什么想法,想做什么?或是想要我们帮你?”遇白转了转茶杯,瞥向羡仙。

“他们曾经畏惧我,忌惮我,不过是因为我母后,不过是因为我母后身后的母族。而如今母后去了,外公的一支也被父皇连根拔起。从人来人往到形单影只,我已经看厌了。”羡仙捏着手,“既然他丝毫不顾念与我母后的情谊,那我便要他付出最宝贵的代价,要他被他最厌恶的孩子踩在脚下。让那些人惧个彻底!”

遇白思忖了一下,“你想当皇帝?”

羡仙抿唇一笑,脊梁挺得笔直,自小培养的皇家气度浑然天成,“有何不可?”

遇白倒了杯茶,“好刺激,那我们今晚去给你逼宫?”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呢?

羡仙倒是很能适应,“都可以,但我要先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就是他亲生儿子,然后让他丢了皇位一辈子活在悔恨里!”

遇白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了解这个小徒弟,“如果你当了皇上,还怎么修道?”

“修道只是一种达成目的的途径罢了,目的已达何必执着于途径。”羡仙,或者说南西洲,说这话时眼睛淡淡瞥过了李泽言。

虽然觉得南西洲的话不存在什么逻辑问题,但是遇白还是有点不舒服,“乖徒,你真不想修道了?”

“师姐不用劝他了。”李泽言淡淡打断南西洲的话,看着遇白,“彼之□□,我之蜜糖,不是每个凡人都会渴望入道。机遇不同,是福是祸也说不定。”

遇白有点失落,自己第一个徒弟竟然没带几天就还俗了。

南西洲拉了拉遇白的衣袖,眼睛亮亮地笑了,“在羡仙心里,师傅永远都是师傅。”

遇白被治愈了,没有再纠结了,摸摸南西洲的头。

“你现在有什么计划?”李泽言看着南西洲拉着遇白衣袖的手。

南西洲急忙将手放开,“师叔怎么看?”

“不怎么看,越快越好。”

于是真的很快,李泽言简单布置了几步,然后直接拉着南西洲飞到了南国朝堂。

南国皇宫修建得颇为秀丽,恢弘大气却不失水乡柔婉,雕梁画栋隐没在层林乱花中。

此时南皇正在上朝,一位老臣站在中间,拱着手说话,突然大开的殿门刮进一阵飓风,李泽言拎着南西洲飞了进来。

在凡世界,修仙者就似神一般的存在,因为修仙者几乎不入世,所以大部分凡人一辈子也没见过。此时这满朝大臣瞬间被镇住了。

李泽言将手中的南西洲扔到地上,然后凭空将龙椅上惊诧的南皇一把抓了下来。

父子俩砸成一团。遇白在一边看着忍不住捂眼,一直没发现,原来李泽言这么粗暴的么?

李泽言从储物袋捏出一根子母草,慢慢碾碎,“这是修真界的子母草,有亲缘关系便会在二人腕间结成红环。”

李泽言淡淡解释了一遍,然后将碾碎的碧绿草汁凭空在南皇和南西洲的腕间抹了一下。

南皇这才反应过来,一张老态毕现的脸上浮现恐惧,大声喊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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