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席散,宇文护被宫樾叫来的几个人拉着喝酒,独孤般若就独自一个人回了屋子里,拨弄着自己腰间的流苏,看着暖白的玉,有些出神。

“独孤小姐,这暖玉都给你了,以后你可就是我们认定的主母了……”宫樾的话声声在耳,而宇文护在酒桌上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暖玉给了她。

他这么做,一是做给她看,二是做给琅琊阁的人看。

她一直心里都想着要做太师夫人,可在他没坐上太师之前,他先用一块琅琊阁认定的玉让她成了主母。

“阿护啊,太师啊,宇文护,我该拿你怎么办?”如果他现在娶了清河郡主,她是怨也不是,喜也不是。

独孤般若知晓自己马上就要回到北周独孤府,闲散了将近一年,再回府中怕是变化很大,心里面小算盘就敲打了起来,今时她七岁,府里面倒是没啥大事,多是郭氏忙前忙后,为了真成了这家的女主人,怀着孕也不曾歇息。

前世,独孤般若看见她如此费力不讨好,也从不帮衬着她,乃至于到她及笄这十年来,都是操劳的命,这些弟弟妹妹自从生下来就时运不济,赶上他们娘亲最亏损的时候,以至于后来命短。

唯独不同的是她那个四妹妹,父亲不忙,为了照顾着郭氏的身子极其疼爱照顾,她还曾埋怨了很久,谁成想原本以为是第四子的弟弟生出来却是个妹妹,但她父亲依旧是宠爱的紧,抬了郭氏的身份,还宠爱这个独孤家四女公子。

等着她回去,刚巧是她三岁的生日宴,前世她将这四妹妹一把推下水,招了她嫉恨,这一世她定然不会这么做了。也不知,那个精雕玉琢得小娃娃,会不会亲昵她这个打算对她好的姐姐。

独孤般若相信宿命,前世她那般对伽彩不好,伽彩依旧没有怨恨她,反倒是宽容大度得很,至少人前人后她表现出来的皆是如此,这一世,想来也不会太差。

“在想什么,笑得如此开心。”宇文护进来没敲门,独孤般若想得入神,竟然连人进来都没有发觉。

“没什么,想着就要回家了。”

这个理由找的好,根本由不得宇文护信不信,只是他此次前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就没有深究。

宇文护继续开口:“如若我也变成稚儿,你当如何?”

这话倒是将独孤般若给问懵了,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不觉得青梅竹马,两小着,独孤般若坐在对面拖着腮,一脸鄙视。

莫不是宇文护见着自己小孩儿模样,跟她对话的智商也退化到七岁小孩的等级。

“般若,每当子夜前后两刻钟,我都会变成稚儿的模样,一直到..到……”

独孤般若眨巴着眼睛,等着宇文护继续往下编,看到底他还能说出什么幼稚的言语。

可没等着独孤般若开口嘲笑,宇文护整个人一瞬间就变成了缩小版,那速度不到一秒,只是眨眼间,眼前的宇文护就变成了小孩,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

面前的一切实在太过灵异,独孤般若将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可宇文护还是变成了缩小版。

这是他第一次变身,实在是准备不充足,只能紧紧得将宽松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他总是觉得展露自己七岁时候的身体,实在有些羞耻。

“我不是喝醉了在做梦吧!可我今天没喝酒啊!”独孤般若觉得自己现在一个头能有两个大,她以为宇文护醉了说胡话,可现在很显然是她糊涂了。

“大概是我在修整术法的时候喝了酒,想着要跟你青梅竹马,谁想到这寒暖玉定的规则,永远都是这么不人性化。”

宇文护有点哭笑不得,可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想到这件事情一直要维持到自己pò_chù,那也得等独孤般若十六岁之后,九年间,白日里他有生理需要能看不能吃,夜里还得忍受着回归稚儿的神奇体验。

“不过也挺好的……”独孤般若跳下椅子,扯着宇文护的衣服,可宇文护怎么可能让他扯到,独孤般若继续放弃攻势,直接将手伸到宇文护的脸上。

肉感十足,七岁的宇文护,竟然不是个fēng_liú倜傥得俊俏小公子,而是个白白嫩嫩得圆的像汤圆的团子,这落差实在是太大。

“你祖父是怎么看上这样的你的。”宇文护的祖父对他的疼爱,几乎是远近闻名,这皆是她入皇宫之时,在宫阁秘闻录里面得知的,可现在她却又不信了。

这样的宇文护可爱是可爱,可他祖父是个英勇的大将军,自他十二岁就带他出去打仗,现在眼前的他一点都不像是练武的苗子。

“大多都是因为父亲早逝,此时我才七岁,正是家庭和种,他算一个,他父亲也算一个。

其实他有些羡慕他父亲,虽然放弃了世袭的爵位,但是却护了他母亲,只是造化弄人,父亲死后,母亲也不知被祖父送去何处,至今他遍寻不得。

如今有了琅琊阁,想必母亲的消息很快就能够打探到,即便是现如今母亲肯定已经改头换面,再难相认。

宇文护跟独孤般若聊着天儿,时间不一会儿就嗖嗖得过去了,宇文护再变回大人模样,又足足吓了独孤般若一跳。

“你这是自讨苦吃,没人跟你大半夜的青梅竹马,以后你就自己在夜里大变活人吧!”独孤般若这么说着,忽然脑海里闪现过一个画面,那清河郡主如果某天夜里恰好此时醒来,那场面定然有趣。

想着,独孤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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