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里的尸体,是尸骨保存异常完好的真正的花姑!据仵作勘验,至少死了两个月以上!

花姑死了!那么这几个月来扮演的花姑是谁?

灵州分店的掌柜听说花姑已死数月,又惊又吓,伤心欲绝,而他提供的另一反常现象更是让事情越来越错综复杂……

他说,花姑乃城西寡妇,本是他的姘头,二人自从相遇后便一直如胶似漆,但是大约三个月前,花姑所住的院子发生了一场大火,一夜之间,花姑的儿子和几个仆从全部葬身火海,唯独花姑活了下来,她在经历了一场痛哭,哭坏了嗓子之后,便从此性情大变,而且不再允许他近身,他心疼她伤心过度,所以便也随她去了。

这个所谓哭坏了嗓子,不准人近身的花姑身份扑朔迷离,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场筹谋了数月的阴谋!

可是,当他们赶到关押的地方时,四个护院居然全部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请公子降罪,他们四个应该是事先被喂食了某种毒药,今日一早突然毒发,属下等救治不及……”负责看守的墨离见到黎致便跪地请罪,心底对四个护院所中的毒也是甚为疑惑。

黎致拢了拢浓眉,蹲下身子一一仔细查看四人的症状,当翻开下眼睑,看到一片藏蓝色时,心一沉,“乾蓝冥水?”

其他人听了皆疑惑的眯起眸子,可一直跟着黎致的金生却知晓,去年他陪王爷前往南平参加南平太子的大婚典礼期间遇袭,当时抓到的刺客两日之后也是同样的症状暴毙,同样是下眼睑一片藏蓝色,他们将这个刺客的尸首带回来交给无尘公子研究,无尘公子最终给出的结论便是中了一种叫乾蓝冥水的毒,这种毒素是海底的某种矿石混以鳄鱼血调制,服用后看不出任何症状,更不会当场毒发,而是四日之后突然暴毙,如果不是仔细勘察,根本查不出所中何毒。

无尘公子说,这种毒,来自缙云海湾。

缙云海湾,会是谁呢?门派还是个人?看来,查清楚来源最为重要。

“金生,传信给京城尹修文,看看他是否了解乾蓝冥水。”金生还在沉思,便听见王爷低沉凝重的吩咐。

金生恍然大悟,尹修文在缙云海湾的穹苍崖生活多年,对乾蓝冥水肯定会更了解啊!

黎致长吐一口浊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清儿失踪四天,如果不是确保她一定还在灵州附近,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心急火燎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静下来,不冲动,不盲目,潜心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翌日,方清羽刚用完早膳,秋雨终于忍不住咬唇走到她面前,“王……王妃。”

方清羽挑眉,浅笑道,“秋雨姑娘既为吾本倾城伙计,便称呼本妃为公子吧。”

秋雨脸色一白,“是……是,公子,我……请公子饶恕秋雨一回,以后秋雨定当死心塌地的跟随公子,忠贞不二绝不有二心。”

说着秋雨扑通一下跪倒在方清羽脚边,先表了忠心。

众人哑然,皆不语的望向方清羽,这几日相处,她们其实也看得出来,秋雨本性不坏,或许也只是鬼迷心窍。

方清羽淡笑依旧,“秋雨,本公子现在给你个机会,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告知我,包括你自己在整个过程中都参与了什么,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要有任何的隐瞒,你知道也瞒不住,或许现在掌柜包括所有伙计都已经被拿下了,所以不要光捡着对自己有利的说,将来事发了就再也没机会翻身了。”

方清羽嗓音清悦,有一丝丝的警告之意,一下子把秋雨的小心思给拉了回来,挣扎了一下,方才悻悻然的将所知所晓对方清羽交代起来,“是,公子教训的是。是这样,秋雨是在胭脂坊成立之初便被无忧姑娘招进来做学徒的……”

听完秋雨的交代,方清羽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原来,灵州分店的掌柜在无忧离开之后认识了城西的寡妇花姑,花姑是城西有名的胭脂西施,丈夫没死之前,家中也是靠胭脂为生,后来丈夫因为喝酒闹事被人打死之后,便独自一人带着儿子生活在丈夫留下的宅子里,花姑只会卖胭脂,却不会做胭脂,慢慢的丈夫留下来的胭脂铺子便经营不下去了,恰在这时,吾本倾城灵州分店开业,生意极为红火,在灵州掀起了一股热潮,她便关了自己的铺子。

有一日,掌柜便领着花姑过来,告诉所有的伙计,说清扬公子要把他们店做成开云最大的分店,买下了花姑的宅子,还雇佣了花姑为宅子的管事,让大家开始把客人把宅子那边引。为了拉拢客人,可以把价格定得比这边低一成,而且,伙计们每引过去一个客人,便可以从中抽成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几乎是她们两个月的工钱,她们听了自然欣喜若狂,不作他想,唯有卖力做工。

一开始,也不是所有客人都往宅子那边引,而且,她们在店里用的东西也都是实打实的真胭脂,只是到了后来,随着那边的客人越来越多,需要的胭脂就有些供不上了,这时花姑便提议胭脂仅着那边用,街上的店面便用少一些,渐渐的,这边便总是断货。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那宅子其实并不是灵州分店旗下产业的?”方清羽看着秋雨,笃定的问道。

秋雨脸色白了白,她本来想隐瞒的,正是这个事实,“三个月前,花姑的孩子死了,两日之后,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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