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组合又分开,念头浮出水面又落下。

这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在她初步告一段落,准备喝口茶水,抬起头来的时候才觉得脖颈酸疼难忍,手腕也酸。向四周一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顾檬瞪着死鱼眼看她什么时候回神。

南觅揉着脖子问:“现在是什么时分了?”

顾檬双眼无神地回她:“不晚,我不过下值时分走回来,再等你一个时辰罢了。”

南觅大大地吃惊,瞪大眼睛:“怎么不喊我?”

顾檬哼笑一声:“姑奶奶匕首可收好了?在下不敢造次。”

南觅讪讪然地一笑:“你这个人,太记仇。小心眼啊。”

说罢毫无转移话题意图的模样,十分顺手地说:“哎,正好你来了,对你下午那个案件我有思绪了!”

顾檬这次吃惊不似作伪,连南觅小心思也不顾,让她速速说来。

南觅整整思绪:

“其实是砍左手这一个习惯让我颇好奇,然后查了查往日死者有肢体残缺的案子,发现常见有两点原因:

1,死者有特殊身份,能识别身份;

2,凶手本身残疾,嫉妒旁人完好的肢体”

“我觉得这两种都很有可能,然后整理了一下左手能透出的身份,有些是江湖之人练双手兵器,有些是左撇子,还有一个颇特殊的就是赌坊的荷官。”

“正好我看见东西市均有赌坊,又想到死者全身财物均被盗,很符合赌徒的身份。据此甚至可以推断,可能是个赌徒,输得狠了记恨荷官,怕荷官死得多了由此推及他的身份。所以要划花脸,还要砍去左手。”

“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以及由砍手这一个行为,我想到了屠户。因为有些命案就发生在街巷,作案时间不多,电光火石间熟练地砍手。须知手腕虽是关节,但也不是轻易能卸去的。起码作案之人是个男子,且力气颇大,还善于解离关节。”

顾檬面色淡淡,转念一想:“可你这都是推断,只能说这样很有可能,但是凶手常出人意料。”

南觅见他不为所动,颓丧道:“我只是挑了最可能的路线。具体要根据线索的不断暴露修正。不过如果现今毫无头绪,也可从赌坊查起嘛。”

顾檬抿起嘴角一笑,提了手中卷起的纸筒敲她一记:“算你运气好。我刚见了少卿,他也吩咐从赌坊查起。”

南觅又惊又喜,只捉了顾檬臂膀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顾檬正色:“童叟无欺。”

南觅大笑,拍手赞道:“少卿原是伯乐一枚,失敬失敬。”

顾檬失笑:“给你三分颜色便开起染坊了。”

本来下值后她常往卓府跑,今日却是太晚了,他二人跑到西市,宵禁却过了。他二人只能匆匆找了坊间的小店,吃一碗胡饼汤。

老板很健谈,揉了面团给他们下到汤里,撒些配料。虽是夏日夜晚,一碗胡汤下肚也泛起温暖滋味。

南觅听着身边顾檬和老板谈天说地胡吹一通,偷偷一笑,忽然想到那次和殷霂一同吃面。

当时他们均望着那对母女,她心里想着娘亲,而他呢?

当时不知他身世如此悲苦,如果能回到那时,真希望能给他一点来自朋友的安慰。

或者回到更小的时候,告诉他以后会有很多很多人喜欢他,让他不要再难过。


状态提示:31.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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