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斯在和乔子执恋爱以前,因为专业的原因,会看很多类型片,中日韩英美德法,好片烂片都看,但她最喜欢看的,还是爱情片,从国内早期的爱情电影,看到国外最新的,其中她最喜欢的就是《本杰明巴顿奇事》,因为她在里面看到了永恒。
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对爱情有着浪漫的向往和想象,直到和乔子执谈恋爱,她就更喜欢看爱情电影了。
法医这个工作很忙,一年里出差时间得有二百多天,除去出差的,命案没有那么多,但非正常死亡很多,随时都待命去现场。乔子执也很忙,没有太多跟她约会的时间,还好两个人因为工作的关系形影不离,也算是二十四小时都在约会了。
晚上值班,一般都是两个法医,待到乔子执值班时,他经常把同事赶回去,让阮慕斯陪他值班,阮慕斯就以让他陪她看电影谈条件。
于是,两人一起看过的电影得有一百多部,其中爱情电影占了一大半。
看小清新电影,就一起跟着剧情互相聊以前;看有激情戏电影,乔子执就按着她做一回;看到悲剧时,他就好笑地给她递纸巾。
看《本杰明巴顿奇事》那天,是阮慕斯看的第五遍。
一个越活越年轻的男人,与一个越活越老的女人,在相反的时间长河里相爱。
最后,成为婴儿的男主,在已经年老的女主怀里死去。
她再次入戏,眼泪串珠儿似的往下掉。
男人女人感受不同,在乔子执看来,不就是个返老还童的奇幻爱情文艺童话么。
阮慕斯还在那儿哭呢,回头间,看到乔子执嘴角噙着笑,像是笑话她一样,她愤怒道:“你不觉得很忧伤吗?”
乔子执刚要说话,她扑进他怀里掐他,可他身上都是肌肉,掐不起来,阮慕斯就掐他胸上粉点,疼得乔子执脸变了色,下一刻,他将她按在身下,面上拧着笑,连眼角的疤都在拧着。
她扑腾扑腾地像条要跃龙门的鲤鱼,又被他碰上痒痒肉,止不住笑的求饶。
笑了许久,笑得腮帮子都累了,他侧撑着手臂,轻捏她脸蛋儿,“怕什么,我又不会离开你。”
餐厅里,阮慕斯眼睫轻垂,叉子从开胃菜上挪了回来,放到盘子上,小心翼翼的清脆声响。
因着乔子执话说得太暧昧,邵俊和邵文衿一同看向阮慕斯,她颊边的碎发,随着她垂眉的动作,挡住了她的眼睑,下唇小幅度地裹进口腔轻咬,陷入了一种被戳中心事的情绪中。
显然不是表哥表妹的关系了。
杨喜鹊笑着打圆场,“看感情片儿看哭了太正常了,我看科幻片还总看哭呢,连《这个男人来自地球》那种不带一点儿特效,就在一个房间里靠纯聊天下来的科幻片,我都能看哭。”
邵文衿也道:“是,是,哭点不一样,我看ladygaga的纪录片都能看哭呢……我琢磨明白了,山竹老师,这一个倒水的动作,可以有故意把水倒洒在杯外,或是水只铺杯底一层,再或是水全部倒满,都是表现不同的人物性格的方式,对吗?”
阮慕斯缓过劲儿来了,笑着点头,“嗯,就是这样。”
汤上来了,邵俊隔着服务生,看向杨喜鹊,“喜鹊老师偏爱科幻片?”
“对,科幻片加亲情像《星际穿越》,科幻片加爱情像《wall-e》,还有《月球》,科幻片给人无限可能性,世俗也比较少。”
邵俊点头道:“理想主义。”
杨喜鹊:“是有点儿理想主义,邵俊老师有哪些钟爱的?”
邵俊笑:“《爆裂鼓手》,《为奴十二年》,《人生七年》系列的吧,我是努力型选手。”
邵文衿对乔子执充满了好奇,不知道山竹老师的男朋友会喜欢什么样的影片,她反复看了乔子执好几眼,终于开口道:“那乔先生您呢?”
乔子执掀了掀眼皮,目光里染了两分慵懒,随即眼眸又低垂向手机,嘴边轻溢出八个字,“《明朝帝史》,《黎明之争》。”
两部剧的编剧都是山竹老师,一部历史剧,一部民国谍战剧。
阮慕斯吃不下去了,起身道:“我去洗手间。”
待她没影了,乔子执懒洋洋起身,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扣两声,“同上。”
桌上剩下的三人短暂沉默后,杨喜鹊笑道:“妹妹,麦基的《ory》看了几遍?”
邵文衿说:“一遍啊。”
杨喜鹊摇头,伸出一个手掌,“你山竹老师,五遍,不是看五遍,是给我,给乔先生,给我们,讲了五遍,不用翻书那种的从头到尾的讲了五遍。”
邵文衿一脸震惊,“都说这本书是编剧必读,可我真没觉得它有多厉害啊,我总感觉西方和东方情况不一样,不仅西方东方不一样,就是亚洲也不一样啊,比如国内翻拍日剧韩剧,没有哪部拍好了的。”
杨喜鹊换了个角度,“那妹妹,你有哪本编剧必修书,是翻来覆去读过很多遍的吗?”
邵文衿沉默了,好半晌,拿出笔和本子,记录,“山竹老师还有哪些书是翻来覆去读的吗?”
杨喜鹊说:“挺多的,但我记不住,就记住了《ory》,还有一些剧本,我知道她挺喜欢看《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分镜剧本,还有《霸王别姬》和《大明劫》的文学剧本。妹妹,你才上大一,反正记住了,‘反复’俩字是最好的老师。”
阮慕斯在洗手间里洗手,水凉快儿,舒服些。
她本想用凉水拍拍脸,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