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做不了主,那就让你们君远外贸的负责人过来。那秃头中年人还真是步步紧逼,把邹昂说的很是无语,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果然是千百年不变的道理。

我能做主。苏黎忽然间说了句,走到这些人中间,几个男人看见娇小玲珑的苏黎的时候,眼前都微微一亮,但是她很认真的说了句,既然当初景县是依照合约把溪口村租借给君远外贸的,请问凭什么现在说要收回就收回,难道法律不做准?由得你们一张嘴?

哈哈哈哈一句话说的这些人都笑了起来,小姑娘,你做主是不是有点太嫩了?法律是什么?在这景县,当然是县长一句话说的算啊,而且就算按照法律说,违约在我们,照价赔偿就好,房东不租房子了你们还非要硬在里面住么?

苏黎皱了皱眉,她径直看向县长,眸子里尽是不解,县长,我想请问,你真的了解这些外国人想要溪口村研究所的本意么?他们要的是仿制汝窑的技术。上个世纪5o年代至8o年代中期,汝市相继生产出豆绿釉和天蓝釉瓷器,1988年是天青釉烧制成功,但是几十年以来汝窑瓷器极难出现在收藏者手中,因为技术难成功典范少,所以多少人趋之若鹜希望高价能收藏一款汝瓷。

几百年来,神秘的天青色,一直是古瓷烧造者心中难于逾越的距离,很多仿制者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种微妙的烧造尺度,这种急功近利的心态,却恰好违背了汝瓷的真谛。雨过天青云pò_chù,者般颜色做将来,一句看似随意的诗句,包涵了多少清静处世的修为。

苏黎不希望这些人介入到其中,是因为他们的功利也许的确会让汝瓷出现在市场,甚至炒出极高价格,但是想到这些外国人拿着本土技术做出的仿品,反手再卖给国内收藏爱好者,心里头就非常的不舒服。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翻译在旁边一句句的把苏黎的话翻了过去给外宾听,县长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使了个眼色就有人上前去拉苏黎,试图将她给拉出作坊,省的让外宾听了笑话。

苏黎趔趄了下,手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给拿住,但是很快她就看见另外一只手直接切入到两人中间,那男人痛呼了声,瞬间撒了手,朝后退了几步。

6元锋挡在苏黎的面前,脸色非常难看的说:欺负个女孩子,就在外宾面前长脸了?你们这是丢我们老祖宗的脸!

苏黎还是第一次见6元锋这么生气的样子,他就算没有穿军装,却也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那凛然的模样居然瞬间让在场的人都瞬间噤声。这种气场不是一天两天练就出来的,哪怕是邹昂都在旁边看呆了。

不过也就是片刻的时间,秃头中年人就大喊了出来,你居然敢打人?来人,给我狠狠的打回去!让他们知道到底这里谁做主!

苏黎轻呼了声,没想到在这作坊里还会闹出这样的事情,关键把6元锋也给扯进来令她分外不安,忙慌拉住6元锋的衣服说:元锋大哥,你别管这里的事情了,邹昂你赶紧联系下四爷,我先去稳下局面。

6元锋听见6千麒的名字就微微挑了下眉,你是以为只有你们家四爷说话好用么?

啊?苏黎没听明白,就见6元锋已经大步走向那几个人,从怀中掏出红色的证件,脸色铁青的递了过去。

那些人也都被6元锋的动作搞的一蒙,伸手取过打开后都倒吸了口冷气,苏黎探头看了眼,没看清那证件到底是什么,少将军官证?但是少将军官也代表不了什么难道6元锋身上还有别的杀手锏?如果打出6天凡的名义,那景县肯定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6元锋已经是上将级别,哪怕天高皇帝远,他在中枢都是能说的上话的角色,何况小小景县。

苏黎突然间小跑几步,拽住正要去打电话的邹昂,低声说:能麻烦你一件事么?

虽然混乱,但苏黎还没有失去理智,她当然知道邹昂准备汇报现在的情况,所以她必须要阻拦住对方,否则死的难看的恐怕只有自己。

苏小姐请交代。邹昂慌忙放下手机,别说她是6千麒的女人,单就是刚才她站出来和这些男人们据理力争,也足以让人尊敬她的行为。

苏黎面露难色的小声说:今天的事情能不能先别和四爷说。我想自己主动和他交代。

嗯?邹昂也露出了点为难的神情。

苏黎犹豫了下,还是解释了句,元锋大哥毕竟正在帮忙,可是四爷如果知道他在这里,恐怕会和我生气,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任何的误会,所以想亲自和他解释这件事。

邹昂似是理解的点点头,也好,既然苏小姐能做主,其实今天的事情也应该是你来和四爷说的。

苏黎微微松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6元锋那边,双眸陡然瞪大,那帮子外宾现在还一脸茫然的听翻译解释,但是包括景县县长在内的几个中年人都不停的点头哈腰,谄媚的简直和刚才根本不是一个人。

6元锋一脸严厉的模样,和平日里的温和完全不同,先不论你们办事不按规程,满嘴把自己当做这地方的土皇帝,如果今天我不在这里,你们是不是要强取豪夺了?强取豪夺这种事情是什么年代的事情,当官当到你们这种份上,真是耻辱!

是是是,您说的对。县长已经拿出纸巾在擦着汗,格外恭敬的回答。

刚才苏小姐怎么说的,说轻点你们这是拿外资当儿戏,说不好听的,你们这根本就是要卖老祖宗的文化。6元锋紧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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