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什么?让我个老太婆也听听,这亲家母倒是哪里不满意么?

安梅对沈老太太,顿时尴尬无比。

安梅。沈老太太抬手,推了推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翡翠绿戒指,以前你也是恭恭敬敬的喊我一声妈,现在换了个身份,难道你觉得你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了?

安梅怕沈老太太,早年在北城是出了名的。这场婚礼安梅都是躲着。要不跟沈思瑜的火气,说不定早出来了。

安梅的嘴角抽动着,这被夹在中间的滋味不好受,一方面她不想放过沈昊松,一方面还觉得头顶的沈老太太太过威严了。

不管怎么说,作为沈家的体面,思瑜嫁过来也太寒酸了。安梅的声音不大,当然也没了刚才那一刻的气焰。

寒酸?沈老太太哼的一笑,只有寒酸的人,没有寒酸的场面。

妈。

四周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沈昊松的脸上。这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改口了?

沈思瑜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以为沈昊松对安梅的仇恨会是一辈子的。

沈昊松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走到了安梅的身边,今天的婚礼准备的有些着急,但是这不是丰城吗?算不上自己的家门口,等过些时候。我和思瑜手头的事情放下之后,北城那边会好好的补上的。

安梅早就傻在那里,木讷的点着头。

她当然不明白沈昊松为什么会在自己的亲爷爷奶奶面前刻意抬高自己,也不明白这一声妈还是不是当年的含义,不过像是一个重锤落心,安梅的心里震撼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另一边,沈老太太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昊松你说什么?婚礼哪有操办两次的!

沈昊松不燥,反而和缓的一笑,我不可能让思瑜这么委屈。多办一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沈昊松顿了顿,况且这也不是短期的事情,我过几天不还是要跟着您一起回北城么?

沈老太太不傻,只当是沈昊松说的一个托词,能不能给沈思瑜这样的荣宠,现在争也倒没什么用。只是沈昊松必须暂时离开沈思瑜,这才是要板上钉钉的事情。

忍了。沈老太太依旧高冷着,只是转头时看安梅的脸色更加难看。

人群散去,沈思瑜长长嘘出了一口气,每一次跟奶奶在一起,她都会感到无形的压力。转头看沈昊松,沈思瑜勾起唇,你为什么要那么说?不怕惹恼了奶奶么?

你不委屈?沈昊松反问,沈思瑜抿了抿唇老实的回答,有一点吧,不过形式上我倒是不那么在乎。

沈昊松揽了她的肩膀,像是无疑,唇就扫了她的梢,我会给你最好的。

沈思瑜羞的低下头,其实有沈昊松这一句话她就已经很知足了。沈思瑜不笨,刚才沈昊松的那几句话,沈思瑜心里感激的要命。

他知道安梅对于沈昊松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换做是自己,估计恨一辈子也是不够,至少三生三世的死结在那里。她不知道一个男人能有多大度,但是沈昊松说的做的,是在为难他自己。

谢谢你,所有。

沈昊松一拍沈思瑜的后背,难道不去给亲戚敬酒?

敬酒的最后一桌,已经基本不再用守什么利益。因为这桌的人都是二人的朋友。司振玄,林月还有阮航,剩下几个人沈思瑜也不太认识。

沈昊松跟司振玄说顾安童的事情,她只是惊讶着听了几句,原来安童姐就要回国了呀!但是多余的好像插不上嘴,沈思瑜就直接坐到了林月的身边。

思瑜,恭喜你,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一只酒杯送到沈思瑜的面前,沈思瑜斜着眼睛,没有接,是啊!说到底,这里边还有你的功劳。

阮航揉了揉后脑,有么?我只是不纠缠你了。也算是一种贡献么?

贡献大了!沈思瑜一咬牙,直接瞪了阮航一眼。她一想起那天阮航顶着乔医生的名字出现在医院里,就气的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人多,沈思瑜恨不得掐上阮航的脖子,好好的三个月为什么那么笨的想成了三年,如果不是他没脑的一句话,是不是就不用变得这么复杂了。

沈思瑜低声呜嗷,挖苦起了脸。

喂喂,思瑜,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的谷羽?

沈思瑜抬头顺着林月的手臂望去,沈昊松此刻正站在婚宴大厅的门口,侧身跟一个男人说着什么话。沈思瑜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谷羽,因为他左耳的那枚钻石正熠熠闪光。

他怎么来了?沈思瑜嘴里嘀咕一句。虽然何雪莹的事情已经完全过去了,但是再见谷羽,总是心里有些别扭的。

你不知道吗?林月八卦的架势摆上来,一只手掩住了沈思瑜的耳朵,我告诉你,我上班有那么几次就看见这男人去找沈总呢。他真的是个弯的?在公司看见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像呢?他们该不是

呸!沈思瑜一杵林月的脑袋,你这脑袋能不能想点正常的事情。你和阮航两个人,还真的是绝配!

沈思瑜话虽说,但是心里也是有些疑虑。记得上次出院的时候,这个谷羽站在车外跟沈昊松说了好长时间的话。而且林月刚才那么说的话

沈思瑜心里一暗。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或许真的跟何雪莹相关吧!

她知道自己不该再吃醋了,沈昊松如果不是重感情的人,就不会有自己的今天,当然,他跟何雪莹的那十几年,青春也不是做梦一样就可以过去的。沈昊松说过会照顾那个女人,就一定会做过。大概谷羽就是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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