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节哀。”医生拍了拍她孱弱的肩膀,看着她无助绝望的模样,忍不住安慰她,“生老病死,有时候就是很突然的。”

“我……”她的声音沙哑,哽咽着,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终于,她后退了两步,无力地靠在冰凉的墙上,一点点蹲下,将头埋在了膝盖中呜咽出声——那种埋藏在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觉,她在这一刻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确是气他恼他,恨他夺了自己的第一次,还假惺惺地说不嫌自己脏,要和自己在一起。但是一切的恨,都是出自于爱,她也是在最懵懂的年华,在最简单的状态下爱上他,不去想那些纷扰,她是真的爱他……

可是为什么他就死了呢?

为什么他不等等她呢?

等等她说清楚……她已经不恨了呀!

“小姑娘?”医生劝慰着她,想要扶着她起来,走道上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妻奔跑着来到这个病房门口,看到医生,冲动地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我妈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为什么打电话通知我们说急救?”

“她……刚走。”医生垂着头,顿了顿,才缓缓地开口回答。

那对中年夫妻瞬间就愣住了,隔了两秒钟,那个女人才首先反应过来,瞬间痛哭失声:“妈!我的亲妈呀!……”

她尖锐的哭喊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膜,也让悲痛中的尹晨月不由地一愣——

妈?

她茫然地抬起头,正好看到中年女人趴在病房的窗口上,对着里面呼天抢地,而那个中年男人,同样也是一脸沉痛,却还是理智地拉着她,不让她去妨碍里面的医护人员规制遗容。

这是怎么回事?

尹晨月不禁傻了,目光呆愣地抬头,这才发现墙壁上挂着一个宣传册,上面写的都是神经系统疾病的相关知识……

“这里是……什么科?”她茫然地开口,隐约发觉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神经内科啊。”医生显然比她更茫然。

四楼。

位于角落中的特殊病房中,秘书恭敬地在凤煜的病床旁站着,而床上的男人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依旧器宇轩昂。

“总裁,大夫说您能喝一点流食。”提着手中的保温杯,秘书忐忑地建议,“您要不要……”

“公司的文件传过来了没有?”他却直接忽略她的话,骤然问了这么一句,缓缓地补充,“离开t市这么多天,公司那边,都怎么样了?”秘书的手指僵了僵——什么叫离开那么多天?这才几天啊!

公司自然是能正常运转的,哪里需要他这个总裁天天亲力亲为?

“都还行,”她点了点头回应,坚持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在了他的过床桌上,在他拒绝之前,刻意扯开话题,“刚刚我在楼下,碰到尹晨月了。”

话音刚落,病床上的人不禁一僵,原本想要将保温杯推开的动作也顿住。

他眉头一蹙,脸上掠过一丝紧张,刻意克制住心中的波澜,才淡淡地问了一句:“她来医院干什么?”

她是生病了?还是……为了别的?

“这个我还不知道。”秘书摇了摇头,手上自然地拧开杯子,将里面的清粥倒了一小碗在他面前,“我和她提起过您的事。”

“谁让你告诉她的!”听到秘书这么说,凤煜瞬间就火了!

他生病不生病,是他一个人的事,绝对不想让尹晨月知道!谁允许她自作主张的?

“总裁,恕我直言。”秘书的声音一冷,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才缓缓地开口,“任何事情都是需要答案的。您不想通过这件事,看看她对您的答案吗?”

他们是当局者迷,她是旁观者清。

总裁对于那个尹晨月的感觉,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至于那个尹晨月到底是什么回应,她自然能通过这件事,让她“原形毕露”!

秘书的话让凤煜不由地沉默下来,心中开始游移——她若是来了,他该和她说什么?她若是没来,他……又要怎么过得去这个坎?

“叩叩”门上传来两声轻微的叩动,让屋子中的两人同时一震,秘书的脸上一喜,连忙跑过去拉开门,却……

秘书脸上一喜,连忙过去开门,但是拉开门,看到的却是市长讨好奉承的笑脸。

“呵呵呵,您好!”市长手上拎着个红绸包着的营养品,身后还跟着几个衣着整齐的政府要员,“方便让我们进去吗?”

秘书微笑着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几个人都走了进来。

“凤总裁。”看到凤煜,市长脸上的谄媚更甚,将手上的营养品往地上一放,满脸愧疚的嘘寒问暖,“现在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当时请大家一起去吃饭喝杯酒,也不会……”

“没事了。”凤煜淡淡地回应,惜墨如金,和市长的聒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市长一下子无言以对,本来想好的交际路数,一下子被他打乱……

他满脸尴尬地在边上赔着笑脸,边上的那些政府要员立马也在边上搭腔:“凤总裁,这次您来这里,是我们招待不周,不如,我们……”

“总裁现在只能喝一些简单的流食,大家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招待方面,真的不用了。”秘书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回答,几句话就婉拒了所有预约的饭局。

市长和几个政府要员有些下不了台,干笑着站着或者坐着,走也不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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