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绯花烬>第二十章——挽执囡澐

春来花自清,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自然。看落花飞散水月旁,人世几多沧桑?只身徘徊,迷途之上,回头展望……

空就声声难闻许,几度轻年亦缠生,待过浮世幻九天,莫上魇花多思繁。

红尘一梦,遗落情缘深浅,札字两行,书写芳菲殆尽。时光的终点再也不会有潇湘月明时的谈笑风生,岁末的繁华再也不会有些不完的书卷笔记,只是寄的相思一点的浅叹哀愁,生命中,不断的有人离开、进入,于是,看见的,消失了,记住的,遗忘了。

天下之大,无奇皆空,得失诸留,难续青墨,谁能在浮沉中独得万世隐忍,万变风云,皆无可探寻的法则,明明有些已经是注定的因果情缘,硬是要强行分割,只会是自身伤痛,妄想对抗宿命的缠斗,恐怕会是一场自不量力的单打独斗。人的一生,纠葛不断,在众多的复杂、纷纭之下,人心是最难察觉的东西,存留之际,或许是此生难以消弭的回望,就像是终生倾覆,却终还是很难找到隐世的荒芜。

早知如此绊人心,当初何必莫相识!

尘埃落尽过后,铅华浸染,红颜泪,英雄殁,人世苦多,在这个腥风血雨的绿林江湖,山河永寂,怎堪欢颜……

汉霄苍茫,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已经是时间过往。

在这个雪羽楼里面,那个不是居心不良,那个不是心寒深机,有谁又会是真心实意的对待相遇见的每一个人,那个不是步步为营,那个不是隐藏心机,或深或浅,或多或少可是知否,余下之处,哪曾有谁真正在这个地方得到过温暖。隐世独立的白楼,机关重重的岚雪阁,残酷法则的陌渊,试问有谁能够逃脱,试问有谁能躲藏,哪里才能真正的感受不到人心的冷暖,怕了,对,是怕了,怕了人心,怕了命运……

可是你怕了,又能如何,逃,以为逃得掉的,恐怕是低估了雪羽楼真正的实力——

除非是战死,除非是楼主点头经历生死劫,恐怕入得了雪羽楼的人,此生都将是雪羽楼的鬼,生为棋子,死为忠魂。若是有能力取而代之,物竞天择的优胜劣汰,否则,终将难以逃脱的掉命运的摆布,这个地方,就是个深渊,终有一天会将遇见万劫不复。

风雪呼啸,寒瑟萧索,吹得让人觉得揪心,到底是什么会如此冷到极致,未知的事态正在一步步上演,其实有些东西已经预知。

就算是不遗余力,就算是任无情苦人,氤若霜华,半世隽香,念妄作罢,千里胡笳,素裳淡眸,紫帐往昔陌上寒鸦,摇摇朱砂,熏红溺蜡,韶波蒹葭。

风吹哑然,整个北宫像是预知了事情的经过发展一样,笼罩在一层层的氤氲之下,显得格外的不太平了,犹如即将打破的沉寂,有那么一丝觉得人心孤凉,是人心的可怖吗!世间万物,终究是有它不变的道理与法则,但是人心的改变确是无从根寻,人心的寒冷,变的就是人心的感觉,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人世间,佛都无发渡念的东西,白云苍狗,平起波澜,感觉之后,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锁链叮叮当当作响,是执行者已经踏上了来时的脚步,只待走过那条无尽与之廊腰缦回的回廊,安梓若的厄运,终究也是临近到来了吧!她本就是月宫高贵的左护法继位传人,北上中原,身负重任,寻找拜月神女,担当有余,如今暴露了肯难以向月宫求助,就硬生生的沦落至此么!

宫门缓缓歩开,寒风呼啸的灌入整个北宫,丝丝冰冷,吹得人心可耐,原本静坐的梓若有些震惊,难道就这么快么!难道她的末日就来的这么苍茫吗?

不过看清来者之后,一丝哑然,来的不是沈绛的执行者,而是,苏然——

她不是烧毁了符鸟么!

她不是放弃前往了么!

她不是不在对任何人抱有恻隐了么!

她不是……

即使人心不古,在这个世间当中,其实也还是有真正的友谊存在的。苏然虽说是四护法当中最末的,但她毕竟也还是四护法之一,可是她的心却没有四护法原本应该那样的寒冷,准确来说应该是冰冷,她也不可能向着四护法之前的理论规矩那样,本着无心,不会难般无情。

面庞清修,不带有一丝纤尘,脸上浮现的皆是淡然,无上前,未开口,从何说起呢!安梓若为何又要以牺牲身份的赌注硬要她来见一面?

“我烧了你的符鸟,你知不知道,在雪羽楼出现这种东西会是什么下场,如今在北宫也还是不那么安分么!你不是不知道雪羽楼跟拜月教有什么仇什么怨,你既然是拜月教的细作,又为何……你在雪羽楼这么多年,婧姑娘待你不好么,你看看现在,你身陷囹圄也没见到拜月教派任何人前来救你,你口中的拜月教就是这么践踏人命的吗,安姐姐,你值得吗!”

“苏然,这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既然已经终身事主,君要臣死的道理我还是能明白,既然已经是放弃我也不是想要在妄想什么,只是苏然,我唯一不甘心的就是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你真是可笑,到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么!你以为你报的了仇吗!楼主的命难道在你眼里就那么容易取走吗?你以为这雪羽楼主的位置就这么容易坐吗!”

“苏然,你我终究是各为其主,一马不备双鞍,一人不事二主,我已早已经入拜月教,说到使命我便当真不能抉择……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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