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子孟婆和旺财亲自去一趟京兆府衙门。

没破的案子,其实堆积下来也不少。

甚至,二十几年前的案子还在,只是因为没有证据,无法破案,至今没有抓到凶手。

府尹和白子对接,案子移交,数了一下,重大的案子,竟然有超过一百件。

白子咂舌,“不是说只有十几件吗?”

府尹讪讪地道:“十几件是本府上任之后的,之前的案子,王爷说也得一并移交。”

孟婆道:“那有日子忙活了。”

一百多件凶杀案,其实真正难破的不多,至少,能找鬼魂指认凶手,难破的就是那些连死者都不知道凶手是谁的那些。

交接完毕,孟婆想起那撞墙的孩子,问道:“对了,听宁王说昨天有个孩子撞墙伸冤,那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府尹道:“命大,算是捡回来一条命,现在还在后衙,醒来过,迷迷糊糊问不到什么,还得等他清醒了才能问。”

“那这孩子的身份还没查到吗?”

“问不到,自然也查不到,而且,从出事到现在,也无人来衙门报失踪,所以,一时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不知道他为谁伸冤。”

“不是说为他父母伸冤吗?”白子搭腔,昨天似乎是听到宁王这样说的。

府尹道:“他撞上去的时候,就喊了一声说爹娘好冤啊,就这么一句,姓氏名字什么都不知道,如今只能是派人调查一下谁家有父母出事的,只是,满京城这么大,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调查出来的。”

旺财在旁听到,想了一下说:“有啊,那李家不就是吗?父亲杀了母亲,父亲如今等待处斩,算是父母一同出事了吧?”

众人一怔。

这算是吗?算是。

不过,父亲杀了母亲,这孩子来哭什么冤呢?

细想也难怪,对孩子来说,这确实是很残酷的事情。

孟婆问旺财,“你说的那个李家,就是叫离歌验尸的那案子吗?”

“是的。”旺财回答说。

孟婆与白子对视了一眼。

白子摆摆手道:“那离歌胡说八道,这案子不是都定案了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府尹的。

“确实是定案了,他是凶手无疑。”府尹笃定地说。

府尹都这样说了,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旺财说:“或许不是李家的孩子,因为那李尧说,孩子们都送到亲戚家里住去了。”

孟婆点点头,道:“我能不能去见见这孩子?”

府尹道:“自然可以,本府可亲自带您去,也正好看看这孩子醒来没有,或许能问出点什么来。”

白子和旺财也跟着去。

孩子如今安置在后衙的一间小房间里,有一个厨娘帮忙照顾。

见大人们过来,厨娘急忙出来。

“情况如何?醒来过吗?”府尹问道。

厨娘说:“回大人的话,人没醒来过,倒是迷迷糊糊地喊过爹爹,大夫也是刚走不久,说若他不醒来,药还是得灌进去,千万别让他发高热。”

孟婆看着白子,“你帮帮他吧。”

白子点头,“嗯,好的。”

府尹微怔,“白府丞懂得医术?”

“略懂一二。”白子走了进去。

众人跟着进去。

孩子躺在一张陈旧的木床上,盖着一张没有入被套的破旧棉胎,床边放置着一盆水,浸着半旧毛巾。

孩子的头包扎着,染了血水,一张小脸很白,嘴巴半开,嘴角有白色的唾沫泡泡。

他很不安,眉头皱着,嘴里有发出哼哼的声音,一只手伸出了外面,拳头是紧握着的。

白子在床边坐下来,慢慢地握住他的手。

灵力催动,旁人是瞧不出的。

不消一会儿,那孩子动了一下,慢慢地张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开始有些呆滞,但是看到穿着官服的府尹,他的眼神开始聚焦,神情着急,手撑着床便要起身。

“你别起来,说话便是。”白子压着他的肩膀道。

孩子躺下来,看着白子,白子眼底的柔和让他莫名心安。

“冤枉,冤枉啊!”孩子说着,眼里就开始蓄泪。

“你叫什么名字?”府尹问道。

“李秀文。”

姓李?

白子和孟婆对视了一眼,皆默不作声。

“你有什么冤情?慢慢说,别着急。”府尹再问。

李秀文努力忍住泪水,但是,那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嘴巴扁起来双肩抽搐,说不出的委屈和激动。

“爹没有杀了阿娘,阿爹是冤枉的,阿娘枉死。”

“你爹是李天吗?”府尹声音有些嘶哑。

“是!”李秀文哭了起来,“他没有杀阿娘。”

白子和孟婆又对视了一眼,孟婆用唇语说了几个字,“离歌的话。”

白子回以唇语,“孩子知道什么?”

府尹连忙问道:“你说你阿爹是冤枉的,那凶手是谁?”

李秀文伸手去擦了一把眼泪,眼底迸发出恨意,“是祖父。”

众人都怔住了。

祖父?他的祖父不就是秀才李尧吗?

旺财挤上来,诧异地道:“你说你祖父才是杀你母亲的凶手?可那日我见过他,他……”

旺财没说下去,因为,表面看起来多斯文或者多慈善的人,都有可能是伪装。

“是他,他打阿娘,我都见到了。”李秀文吸了一下鼻子,放声哭了起来。

孟婆把白子推走,自己坐下来安抚,“别哭,如果你父亲是


状态提示:第455章 祖父是凶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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