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秦川也笑了。是啊,没有人比他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曾经的那个废物,现在的这个也是废物。
秦楚伸手捂住了脸,笑了起来,笑得声嘶力竭,笑得肝肠寸断。
老人沉默着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秦川。这个阵法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只是这一个衍生出了无数个而已,秦川破了其中一个,那么必定会有第二个,只有他自己意识到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以后,方可破阵。
知道这一切哪有那么容易,知道了就意味着不能再自己骗自己了,不能再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了,该承担的责任,已经是不能逃避了的。
老人拍了拍秦川的肩膀,消失在了原地,秦川盯着老人去的方向,不知道想什么的发呆。
老人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丹房里面,看着晕倒在地上的鎏金花穗,现在拥有名字的求安,皱了皱眉头。
滴血认主,和寻常的认主可不一样,寻常来说,只要鎏金花穗没有化成人形,认主这件事情对于鎏金花穗的伤害很低,甚至主人死了,鎏金花穗还能被授予下一任主人。
但是求安不一样,他已经幻化出了人形,有了命牌,刻了名字,那就是意味着求安这个人是真实的存在的,不是任何东西可以将它抹杀的。
而也是因为这样,秦川只要出现任何问题,求安不可能完好无损,两者之间的牵连变成相同,秦川在,求安便完好无损,秦川不再,求安便也会消失。
他刚刚在这儿设了结界,求安出不去,任何东西也进不来,可偏生的,这血液上的牵连,让球按即便是没有踏出这个结界,也伤得不轻。估计也正是有求安的存在,秦川才能撑过那阵法里的第一关。
老人再求安的眉心点了一下,抹杀到了关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替他疗好了伤,补了鎏金花穗本体。
“老东西,你是不是对我下毒手了!”求安醒过来,立马跳开,指着老人的鼻子质问。求安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醒来就看见这老东西对着自己笑得慈眉善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人顽皮的耸耸肩,示意他自己看他手中拿的东西。
求安警惕的看了一眼还被他拿在手里东西,随后又极快的抬起头盯着老人看,“这是什么玩意?”
“燕翔散。”老人淡淡地说道。这个求安在道观里面几千年,若是连这个东西都不认识,老人是绝对会把这个只知道玩的鎏金花穗赶出去,让他去自生自灭的。
求安眉头一皱,立马把手里的燕翔散丢给了老人,“这玩意你干嘛随便放啊!”求安也想起了自己闲着没事,问老人名牌的事情的时候,自己闻的了。
“老夫想要阻止,可惜已经晚了,这师门来了人,按理来说什么东西都不能少,可是我发现燕翔散少了好多,没法拿得出手这才重新练的!”
老人的解释合情合理,求安也真的不好多说什么,明明觉得处处透着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那里透着不对劲。
求安挠了挠头,好像觉得老东西说的是对的,但是又觉得老东西在骗他。老人自然也是看出了,可是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这一切都算计的恰到好处,他知道求安肯定会在乎命牌的事情,所以必定会来问,来问的时候,按照他性格必然是不肯先开口的,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能让他知道只要血脉认主,便是不死不休的事情。
这个求安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副长相精明的样子,但偏偏蠢得不行,还喜欢瞎猜想,猜想吧还不靠谱,若是让他知道了,必然是不肯的。
可是这个血脉认主,偏生的有一部还是必不可少的,那便是在命牌上亲自刻上对方的名字,这才算是成了。
求安听老东西这么说,也压下心中的疑惑,以为是自己多虑了。求安左看看右看看也没什么看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看了,转身就准备走了。
“你既然已经认了那后生为主,改日记得将他的名字刻在命牌之上!”求安闻言回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老人。
“为什么?这还有何讲究吗?”求安好奇的问。
老人也不甚在意,随口道:“门内规矩。”
这么一说求安算是明白了,可是它并不是这道关的人啊!
“你们的规矩,为什么我要遵守?我又不是这道观内的人!”求安满不在乎反问老人。
求安觉得老人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一开始是要求他救人,害得他认了主,现在还要求他必须须遵守着门内的规矩。
老人摸了把胡子,笑嘻嘻的看着求安,“当真不是吗?”
当真不是吗?老人这会儿真么一问,到是真的把求安给问住了。当真不是吗?不是的话,他学的熊曦全部都是道观内的,并且自己的真身还是道观内的法器,可若说是,他并不是这道观内的人,也不是老东西收的徒弟。
是还是不是,这个问题倒是真的很让求安纠结。
老人依然在看着求安笑,可是求安并没有从老人的眼睛里看到以前的慈眉善目,看到以前的和蔼可亲。
那是一种刺骨的寒冷,冷到求安恍惚间觉得自己他似乎从来都不认识面前的老东西,即便是他们相处了上万年之久,他化形也有近千年,可是这一刻他才觉得他似乎从来都不曾认识老东西。
“犹豫?求安!鎏金花穗!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你到底谁,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你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