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鬼知道重生做什么>74.第七十三章 调查

而继任这数月以来, 沈雁州得摄政官助益良多,见他进来,愈发和颜悦色。

摄政官一如既往笑嘻嘻行礼, 说道:“下官时日无多,这就要走了。”

沈雁州一愣, 随即道:“天人不能在五界久留, 倒是我疏忽了。摄政官这是要返回天人界?可要做什么准备?”

摄政官却摇头道:“六界隔绝,下官来了便走不了了。如今大限已至, 就要魂飞魄散,是以特来辞行。”他又顿了顿,摸着下巴道,“不对……下官并无魂魄, 这个词用得不好。不如改成香消玉殒?也不对,这是形容女子的, 下官非男非女,不如改叫死于非命?还是不对, 下官顺顺当当到了大限之日,倒不如叫寿终正寝?”

沈雁州终于按捺不住,问道:“摄政官,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摄政官回过神来, 停止了喃喃自语,讶然道:“陛下原来不知道?是下官的疏忽……下官乃是乾达婆王的一道识。”

佛云人人皆有八识心王, 眼、耳、鼻、舌、身、意乃前六识, 随肉身而生灭。而第七识名末那识, 第八识名阿赖耶识,则是悟道至天人境后方可触及的神奇领域,是以修罗界人虽然略有耳闻,却无人知晓要如何掌控、修炼八识。

沈雁州素来觉得此人举止怪异,如今便更确认了。摄政官由始至终,非但无真面目,亦无真性情,笑容满面而觉不出愉悦,无论下属犯了什么错亦含笑纠正,从不曾发过脾气,是因他不知道何为脾气。

摄政官又道:“下官原本功能单一,只不过辅佐统治,权做个不时之需的保险之用。然而上次乾达婆王降临,将眼识彻底剥离留在修罗界,才成就了下官,得以通晓知识,并传授于陛下。”

天人术法玄奇,远超修罗众所知,沈雁州愈发觉得自己不过井底之蛙。多追问几句,然而摄政官对天人界修炼之法亦是一无所知,沈雁州问一句,他便笑嘻嘻摇一次头。

直到沈雁州问及:“既然是剥离眼识,乾达婆王往后如何视物?”

摄政官这才不摇头了,回道:“自然是看不见了,不过想必乾达婆王另有应对之策,陛下不必担忧。”

他又再度咧嘴笑,站直了腰身,略躬身行了一礼:“下官这就告辞了,为人一场,倒也颇为有趣。”

沈雁州还要说什么,却见这青年身形起了涟漪,仿佛石子落进水面,青灰袍服也褪色一般由浓转淡,随后便消失无踪了。

沈雁州站起身来,绕过乌木桌案,在摄政官先前所站之处伸出了手,却分毫察觉不到任何异样。尽管如此,他胸中仍是燃起了灼热火焰,如野望燎原。

从日期来算,乾达婆王剥离一识,付出目盲代价也是为了帮他。其牺牲愈大、其图谋愈大,而沈雁州身处其中,所能把握的机遇之大,只怕远超他如今想象。

这模糊的可能性与若有似无指向宏伟之处的线索,将沈雁州的野心再度煽动了起来。

雨阳城中,沈月檀正坐在茶楼里品茶,突然没来由一阵恶寒,忙喝了口热茶压抑下去。

他与刘昶二人就坐在大堂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还有说书先生在讲故事,环视一圈也未见异样,就只当是错觉。

受隐形印干扰,他连唤了几声,才叫来一名小二,换了两杯“上好的碧螺春”,付账时给了三倍的银子,一面说道:“拿去不必找了,不过要同小哥打听件事。”

小二笑逐颜开收了银子,自然拍着胸膛道:“公子这是问对人了,这雨阳城里就没有我吴老四不知道的事。”

沈月檀道:“家父生前,曾结交过一位好友,据说是光轮派的弟子。为何我照着地址去寻,却只寻到了善律派?一问起来,临近居民又个个讳莫如深?”

小二略有迟疑看了看周围,沈月檀见状,索性取出一锭银子塞在他手里。那小二捏了捏,眼睛就亮了,压低了嗓音道:“公子千万莫要泄露出去,实际上雨阳城先前确实是隶属光轮派辖下的。只是……约莫十五、六年前,光轮派掌门之子前去上宗述职时,竟胆大包天调戏宗主千金……七小姐那是什么脾气?一怒之下就将少掌门杀了。掌门悲痛交加,也跟着去了……光轮派得罪上宗,自此一蹶不振,就被善律派收编了。这事到底不甚光彩,是以知情人都不肯说。”

沈月檀沉吟道:“元光轮派的弟子,都被这善律派收编了?”

小二笑道:“也不尽然,原先的长老、执教一类,不愿屈居人下,流离四散,不知所踪。其余弟子,也耻于提及这段往事,公子这故人,只怕不好找。”

沈月檀便点点头:“无非略尽人事罢了。”

他跟小二道过谢,等他送了茶来,这才转头问刘昶:“你怎么看?”

刘昶放下茶盏,说道:“属下方才留神听了那说书先生讲的故事。”

沈月檀了解刘昶行事,断不会无的放矢,就问道:“什么故事?”

刘昶道:“说的是距此三百里外一个村庄突发水患,一对苦命鸳鸯被迫分散又重聚的故事。”他又格外强调,“水患是在,十六年前。”

沈月檀慢慢站了起来,轻轻笑起来,“叶二贵进山打猎遇难是十六年前;光轮派解散是十五六年前;水患亦是十六年前。这频率有点高啊。”

刘昶也跟着他起身,“公子的意思是?”他才问完,突然脸色一变,抬手去摸腰间的佩剑,“有人来了。三、四、五……八个人,在两重天到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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