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赶紧“嘘”一声,母女俩做贼似的出了门。好在林家就住村头,她们出门不会有人知道。

“妈,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妈,你是不是刚才洗衣服东西落下了?跟我说一声就行,我自个儿出来找,您好好在家休息,把身体养好……”

“妈,我们拿锄头干嘛,应该拿大的才好用,着小的只能栽菜苗……”

“闭嘴!”

林进芳悄悄鼓鼓嘴巴,又被她妈说了呢。不过,她就喜欢这样骂她的妈妈,还记得叔叔去世的那年,她婶子,哦不,她妈两个月不说一句话,她们三姐妹都快吓死了。前几天她带回宝儿来,她妈也气得说不出话来……现在真好。

“妈,你要不痛快就尽管骂我,打我都行。”

徐璐:“……”

我他妈真是日了狗了,让你闭嘴就这么难吗?!

她决定了,等天麻卖了钱,第一件事就是买胶布,宽大的塑料胶布,把这小姑娘嘴巴封起来,真是太能碎碎念了。

就着月色,母女俩心思各异的爬上那座山头。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林进芳赶紧问来什么。

“发财!”徐璐冷冷的丢给她两个字,打开手电筒开始找起来。

天麻是不含叶绿素的兰科植物,她小声道:“咱们一起找,看起来像稻草那种,枯黄枯黄的,有筷子那么粗的光杆子……一片叶子也不生……诶,对,就是这种东西!”

借着微弱的电筒光,林进芳看清楚了。

“咱们找赤箭草做什么?不能吃的,妈想吃红薯我明天去桂花婶子家借几个……”

徐璐实在是没多余的精力跟她废话,直接把锄头塞给她:“小心着挖,别挖坏了。”

哼哧哼哧几下,蓬松的土壤就被挖开,露出个婴儿臂粗的东西来。徐璐赶紧扒开上头的土,小心翼翼把里面的宝贝金疙瘩捧出来。

皮色介于土黄和乳白之间,等干透了就会变成半透明的土黄色,上头还有新鲜的须根,形状椭圆而弯曲,更像红薯。

“就是这个,你好好挖,我帮你找。”

这一片还没被人开采过,走七八步又发现一株。林进芳还没挖好,徐璐又发现一株,母女俩分工协作,趁着夜深人静,两个小时不到,居然就挖到小半篓。

徐璐又把撇断的茎杆捡回来,让林进芳挖个坑,统一的埋进土里去——“毁尸灭迹”。

最重要的,为了明天还能继续来,她把锄头和镰刀也藏好了。还一再交代进芳“不许说出去”。

往回转的时候,又趁着没人,去坝塘边把所有的“金疙瘩”洗刷干净,再把那两件衣服打湿盖在背篓头上,看起来像是刚洗衣服回来一样。

两人大气不敢喘,刚到榕树下就遇见以刘桂花为首的一群妇女。

“春花你们去哪儿呢?”

“白服没洗完,趁吃了饭有时间,去给洗了。”

众人见果然是湿哒哒还在滴水的衣服,也就不再多问,只说以后黑灯瞎火的别去了,小心哪里绊倒了不好。

林进芳小心翼翼问:“妈怎么不吃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平时一个人能吃满满一大碗呢。

“吃饱了……嗝!”

徐璐对这具身体是真无语了,明明已经撑得要死,眼睛却还贼心不死,紧紧的盯着碗里的肉。

林进芳哪里敢再下筷子,就着炒肉的油汤拌了一碗光饭就吃饱了。还连宝儿也不让吃,说剩下的半碗要留给姥姥晚饭吃。

“妈您好好歇着,我去村长家拿工钱,还米。”一想到要跟村长家打交道,不知道又要被他们说什么难听话,林进芳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徐璐又打了个嗝,才说:“不用,我已经拿回来了,以后跟他们家两清了。”

林进芳嘴巴大张:“那……那他们家不让做工了怎么办……”急得都快哭了。

徐璐受不了她这小受气包模样,摆起老母亲的款教育她:“你怎么这么笨,他们明摆着就是欺负咱们家呢,你还去受什么气,我就不信了,不去他们家干苦力我们就要饿死!”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知道,只要愿意吃苦,好手好脚的肯定不会饿死。

反正手里还有五十块钱,先休息几天再说。

她悠哉悠哉的想。

且说另一边,村长家里,也在同一时间好酒好菜的制备了一桌,请着大老板上桌呢。

“季老板,刘秘书,农家菜随意吃点,别嫌弃啊。”杨老头主动端起酒杯敬主位上的男人。

男人本生得眉目疏朗,但因长时间板着脸不苟言笑,倒显得有点阴沉不定,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再加杨老头早听说了,这位季老板在大渔乡开煤矿,有个一百多人的私矿,每个月拉煤的车络绎不绝呢。就这么大的生意,愿来连安乡办糖厂,不就是天上掉馅饼了麽?

虽说,以前的国营糖厂已经倒闭了,但私人的不一样啊,到时候开起来管它是亏是赚呢,只要老板钱够,总能补贴下去……他们都有铁饭碗端。

听说这次招工是每个村按人头分配名额的,他们村子大,应该能多分几个,到时候……嘿嘿,想让谁去,不想让谁去,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男人已经脱下西装外套,只穿了件纯白色的衬衣,纽扣扣齐颈根,袖扣也扣得整整齐齐,愈发显得一丝不苟。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老有什么柔软上下晃动,颤颤巍巍,娇娇怯怯的模样……甚至,还脑补了一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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