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情况有点不妙……”

“不用觉得了,就是很不妙。”时进在脑内开口,余光看着身边两双大长腿,满心绝望——一次来三个,情况能妙了才见了鬼了。

时纬崇对时进僵硬躲闪的小学生坐姿十分不满意,把他往后一扯强迫他靠着椅背挨着自己坐好,朝卦二说道:“人齐了,你的老板约我去谈谈,开车。”

卦二这边也接到了廉君的信息,闻言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时进,发动了汽车。

开开心心出门,心惊胆战回家。

到达会所后,卦二引着众人进了专用电梯,直上廉君居住的六楼。

出乎意料的,廉君居然亲自等在了电梯外,身上还穿着一件他很少穿的红底白梅图案的长袍,整个人耀眼得像是冰雪世界里绽放到极致的曼陀罗花。

卦二率先走出电梯,开口唤道:“君少。”

廉君点头,朝着时进招了招手:“过来。”

大腿在呼唤,时进迈步就走。

时家几位兄长完全没想到站在时进背后的人居然是廉君这种样子,一时间有些发愣,都没来得及阻止时进仿佛幼鸟归巢般的动作。等他们回神时,时进已经站到了廉君身边,还自觉扶住了廉君的轮椅。

时纬崇脸一黑,迈步出了电梯,走到廉君面前,居高临下:“廉先生,我要带我弟弟回家,你无权阻止。”

廉君没有应他的话,而是侧头对着时进,问道:“你想回家吗?”

所有人的视线唰一下挪到了时进身上,时进觉得压力山大,甚至觉得大腿在给他挖坑,僵硬半晌,最后顶着三位兄长的高压视线,硬着头皮摇了摇头,边注意着进度条边回道:“不想,留在君少身边挺好的,我喜欢这里。”

“既然如此,那么谁也带不走你。”廉君安抚一句,这才看向时纬崇,说道:“时先生,这就是我的态度,如果你不接受,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请回吧。”

小死唰一下松了口气,开心说道:“没涨没涨,进度条停在900不动了,这好像是宝贝给你撑出来的安全线。”

时进也暗暗松了口气,更加握紧了大腿的轮椅扶手。

时纬崇从时进说出那句“不想”时,就忍不住想上前把时进给拽回来了。守在一边的卦二见状立刻跨前一步,虽然没再掏枪,但威胁的意味十足。

“大哥。”向傲庭唤了时纬崇一声,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军人的直觉告诉他,电梯外的这个接待厅看似普通平常,也空荡荡没什么人的样子,但隐在暗地里对着这边的枪口起码有五个以上。

总之,这里是对方的地盘,硬来对他们很不利。

时纬崇看懂了他的暗示,不甘地收回手,看向时进,问道:“为什么?”

时进看一眼进度条,想起重生以来心惊胆战到处躲藏的日子,想起原主的结局,仗着现在金大腿就在身边,直视着时纬崇的眼睛,说了一句几乎算是挑破所有兄弟温情假象的话,回道:“因为我想好好活下去,大哥,三哥,四哥,我不明白,偏心的是爸爸,你们为什么要来讨厌我,我又做错了什么?”说完不再看时纬崇他们,推着廉君的轮椅,头也不回地离开。

……

走廊里只有轮椅滑动的声音,客厅的入口就在走廊尽头。

“时进。”廉君突然开口。

正在紧张确认进度条数值的时进回神,应道:“怎么了,君少?”

“今天日子特殊,你哭的话,我可以假装没看到。”廉君开口,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然后摆手示意他停步,说道,“客厅的灯怎么是关的,你去开一下。”

时进不疑有他,停步绕过去上前开灯。

啪。

开关被按下去的瞬间,入口处悬挂的小礼炮一起炸开,彩带爆出,扑了时进一身,同时客厅里灯光大亮,露出了正中间茶几上放着的三层大蛋糕。

时进直接傻住了。

“你回来得太快,别的都来不及准备。”廉君滑动轮椅来到时进身边,拉起他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红包,说道:“生日快乐,恭喜成年。”

……

忙到六点,时进提着买来的食材,晃晃悠悠地上了公交车。

此时距离他逃出医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期间他辗转多个城市,做过小工,摆过地摊,买过彩票,硬是靠着顽强的毅力撑过了最穷的那半个月,最后经过慎重考虑,躲来了位于华国边境的y省,找了个在麻将馆帮临时有事的牌友顶场的活。

这活虽然工作环境比较复杂,收入也不太稳定,但好在可以随时抽身离开,不需要本钱,也不用做正式的书面登记,正适合他此时需要隐藏踪迹的情况。

谋生之余他也不忘关注时家的情况,瑞行是大公司,管理层的更替可是大新闻,时进随便翻翻国际版的财经新闻,就能看到一大堆关于时家的消息。

不出他所料,在他放弃遗产后,时纬崇强势入驻了瑞行,以雷霆手段压下了副董徐天华的小动作,成为了瑞行的新总裁。此时外界才终于知道,这个近几年在华国大放异彩的商业新贵,居然是商业大鳄时行瑞的儿子。

“时纬崇果然很厉害,才一个月就搞定了时行瑞的旧部,这我怎么斗得过。”时进戳着新买的杂牌手机,看着新闻照片中气势凌人的时纬崇,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留了疤的胳膊。

小死贴心安慰:“时纬崇彻底掌握瑞行后,你的死亡值降到了880。”

“这算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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