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苏墨看了苏北辞的方向，随后盯着凉初的侧脸。
听到苏墨的声音，凉初慢慢抬头并没有说话。
“我为你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那里没有什么人，到时候你可以去那里休息。”
“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来？”凉初看着苏墨蹙了蹙眉。
“我不知道啊！有备无患嘛!”
苏墨露出一个浅笑，看着凉初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温度。
凉初抿了抿唇，不再看他一眼。
不远处的苏北辞看到两人，心里有些抑郁，拿了两杯酒，走到了两人面前，语气有些酸，“你们两个怎么在一块儿。”
“因为我们是同伙儿啊!”凉初瞟了一眼，淡淡道出一句。
“我……”苏北辞被噎了一下，半天没有说话。
“喝酒吗？”苏北辞把其中一杯酒递给了凉初。
凉初看都没有看那杯酒一眼，直接道，“不会。”
苏北辞举着酒杯的手有些尴尬，苏墨似乎看出了苏北辞的窘境，对着苏北辞道，“给我吧。”
凉初瞟了酒杯一眼，“未成年人不许喝酒。”
“我已经成年了。”苏墨朝凉初笑了笑，便接过了苏北辞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凉初瞟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苏北辞见到两人的互动，气不打一处来，猛灌一口酒，“过了今天我也成年了。”
“哦。”
苏北辞又被一噎，“我可以有自己的打算了。”
“嗯。”
“我也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是。”
“那我也可以追你了!”
凉初蹙了蹙眉，“不可以。”
随即转身就离开了这里，苏北辞微微一愣，直接追了上去。
苏墨看着两人的背影没有说话，半晌儿抿了一口酒，微微勾了勾唇角，眼里夹杂着几分苦涩。
凉初最终走到阳台上，微风吹在脸上，碎发微微吹起。
“同桌原来你在这里!”苏北辞站在凉初身侧，手肘支在护栏上，偏头看着她。
“你想干什么？”
“追你啊！”苏北辞自动忽略凉初语气中的凉意，厚着脸皮道。
“不用。”
“什么不用!”苏北辞站直眸子里带着愠怒，但是很快压了下去，“我知道，之前确实做了一些过分的事，那还不是因为你跟苏墨走的太近了。”
“还有那个吻……”
“闭嘴!”凉初突然呵斥住他，直视他的眼睛，“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与人触碰。”
“我……”苏北辞的语气有些急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想跟你说什么!”凉初呼吸有些急促，闭了闭眼睛，额角青筋暴起，“你……”
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手猛地抓住护栏。
“你怎么了？”苏北辞想要伸手拉住凉初，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
凉初咬了咬唇，“没事。”过了好久，“我有事，先走了。生日快乐!”
随即就快步离开了，苏北辞想要追，但是最后还是停下了步子。
在跟客人寒暄的苏墨，看到凉初步伐凌乱的走了出来，放下酒杯，直接追了出去。
凉初出去背靠着墙上，用手背擦着鼻。
“给。”
凉初抬头，苏墨逆光站在，手里拿着一块蓝色格子的手帕，递给自己。
过了好久，凉初接过帕子。
凉初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流鼻血，苏墨也没有问，两人就这样并肩站着。
“我走了，谢谢！”凉初看着苏北辞，又看了看手里的帕子，“这个帕子……”
“洗干净还我就好。”
凉初本来想要给他钱，可是对方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拒绝。
凉初把手帕收了起来，“我走了。”
也不等苏墨的回应直接转身离开了。
苏墨看着凉初的背影慢慢消失，直到看不见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粘贴好病历单，闭了闭眼睛，压下了眼底的复杂。
日子一天天这样过去，凉初流鼻血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头晕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高考的最后一天，凉初一如高考前两天一样都交了白卷。
汜渊问她时，她只是说了一句，“要么做最好，要么不做。”
凉初考完试，走出考场没有多久，就看见苏北辞站在升旗台上，手里拿着一个喇叭，“黎筝我喜欢你!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是认定你了!”
凉初愣愣的看着，突然头一昏感到鼻子一阵温热，随即就晕了过去。
然后就什么感觉一点儿也没有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安静到听不到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