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可这是他们的命,就算你这次救了他们,那下一次呢?还能救他们吗?”

慕长安不喜欢他这种照本宣科的想法,就算魔族嗜血成性,可也不能一概而论。

“童大哥,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对,也不是说你想的不对。只不过我在想如果血狼攻击了你,而你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你把它杀了自保,这是理所当然。可如果这只血狼在你面前,并没有想攻击你,甚至它想绕道避开你。但却因为你那些言传身教的师长理念,魔族死不足惜,我是除魔卫道,而把它杀了。事后还要说,如果我不杀它,万一碰到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是不是它就会把那个百姓咬死了?我不能说你的话没有道理,可这毕竟是你想象出来的,并没有真正的发生。难道你就一定要说,你做的这一切就是对的?我是在保护其他人,我看倒不是,你仅仅是在保护你自己。”

童毓却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百姓听了都是闻风丧胆。而修行者则是见之杀之,从来没有去想过魔还有好坏之分的。而且如果他是好的,又为什么要称为魔?

“你是在为魔族说话?你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我这样说并不是站在某一方的立场上,我只是就事论事。在我的脑袋里,魔族就是一个种族。我并没有种族歧视的想法,也不认为他们就一定都是坏人。好人哪里都有,坏人呢,也是哪里都有。对我来说,好坏的标准就在于,他们是否站在我的对立面上?如果跟我做对,伤害了我,那就是敌人。而他们只要不与我为敌,那我觉得谈得来就是朋友,谈不来也仅仅只是陌生人罢了。我心中的善恶,不是道听途说,也不是尊师重道。我有眼睛,有耳朵,有脑子……也有自己的判断。与其相信别人,其实我更相信自己。”

这样的对话,注定是不欢而散的。

看着童毓的离开,慕长安的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小歉疚。

只不过她嘴角抽动了几下,最后却还是一句话没有说。

“你这丫头说话还真是够离经叛道的,和三宗的底子,争论魔族的好坏,勇气可嘉。”

卧槽!

又来?

慕长安再次对这个神出鬼没的大医师给吓到了,“你难道就不能从门进来吗?你知不知道这样突然间的出现很不礼貌,会吓死人的。”

“放心,吓死了,大不了我再救你一次。而且我也说了,不要在这里做些奇怪怪的事,这样也就不会发生你担心的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事了。”

慕长安哼了一声,“谁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连门都不敲的人,你的道德品质能高尚你多少,?万一你喜欢恋童辟呢?或者是个偷窥狂?就你这样性格怪异的人,爱好自然不同凡响。”

“恋童辟?偷窥狂?这是什么意思?”

慕长安双手拿着鸡翅,手指故作优雅的撕着鸡丝一点点往嘴里塞,听见这话,她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睁眼说瞎话,“好的意思啊,对孩子有爱,又愿意细心观察周边一切。以后我就这么称呼你怎么样?恋童辟大医师,别具一格,独领风骚。”

尧卞可不是个傻子,虽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她刚刚第一次说起这几个字的时候,那副嫌弃又厌恶的表情,任谁也不会觉得顶着这副表情,会说的是好话。

“我看你是觉得药费收的还不够贵,要不要不再增加点怎么样?做我十年的奴仆。”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坐地起价这种事可不是你堂堂大医师做出来的,说出去就是人家小孩都知道你忒不要脸。以后谁还敢找你看病?这不就是明摆的要命吗?”

“那就不要来看病好了,你不也说了吗?这是他们的命。”

慕长安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到底听到了多少?可这种听墙根儿的行径,实在太让人不齿。

“大医师,你没有听过君子有所为,也有所不为吗?按理说你们这种人,应该很在乎这些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您这怎么还带偷听的?”

“是你们的说话声太大了,不小心听到了。”

慕长安觉得这个戴面具的男人真的有些变态,根本就不是一句“不要脸”能轻易解决的问题。

“那这么说,你是不是,不巧、刚刚好、全部都听到了?”

白色的面具后,那双狭长的眼睛,带着一抹玩味的朝她眨动了两下,说道:“上道。”

“哎,算了,想听就听吧,反正我也没有想过回避过谁。”

尧卞的唇角微微勾起,玩味的问道:“你说的这些话是真心的?”

“不是真心,是事实。魔族有心吗?”

尧卞被她突然的问题给问的一愣,“……当然有。”

“哦,人也有。”

尧卞好像有些不懂,她这一答一问的含义,“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长安裹了裹手指上沾染的鸡汤,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你说,魔的心会比人的心更可怕吗?”

直到走出她的房间,尧卞整个人站在院子里,阳光打在他的脊背上,那股浓浓暖意都没有将他唤醒。

他依旧愣神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又回头看了一眼慕长安房间,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从正门走出来的?

这丫头说话还真是让人意外,她真的只是一个小丫头吗?总觉得她的骨子里透着一种让人摸不透的东西。

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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