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你怎么到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怪不得我那守山的山魈,连个屁都不敢放了?是被你吓跑的吧?”

“救人。”

看了一眼他抱在怀里的女孩,站在他身前的老头,伸手摸了摸鼻子下面的的两撇胡须。

“你可想好了,我可就欠你一条命,用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之后,你就没有资格在命令我了。”

“救人。”

老头朝他瞪了过去,随即嫌弃的挥了挥手。

“把人放到床上去。”

迈步走近里面的木屋,一股浓烈的药草味把这间不大的木屋熏成烟雾里缭绕的生化房。

他皱了皱眉,虽然不喜欢这股子的药味,可还是把慕长安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只是当他要起身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

“你……是谁?”

慕长安的眼睛没有睁开,可她的手却死死的握着他的手腕。

少女那双纤细的眉毛也浮现出一股执拗的坚韧,一年又一年,十三年时间仿佛眨眼即过。

人生天地,白驹过隙,忽然一瞬,只此一眼,这个女孩仿佛真的长大了。

当她从身体抽出逆轮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跳的好快?

多少年了?

他沉寂不知多久的心跳,忽而乱了。

白皙的手指慢慢伸出,迟疑的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才落在了她的发丝上。

“别怕,你很快就会好起来,没人会伤到你。”

好熟悉的声音,慕长安的唇角微微扯动,呢喃的重复着两个字,“是你,是你,是你……”

跟在身后走进来的老头,看到他这样温柔的一面,不禁愣在了原地?

心中惊愕的嘀咕着:我这是看到了什么?这老家伙竟然有一天会摸一个女人的头发?

“喂,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呃?”

老头刚说到一半的话,还没有得到答案,就猛吸了一口气,直接冒出一个足以憋死自己的长音。

然后一双老眼就看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小丫头,跟回光返照一样,突然用力将捂住的那只手拽到自己的嘴边,“哼哧”就是一口咬在了手背上。

等到她松口的时候,血都顺着牙印流了出来。

而那个小丫头的手跟着滑落下来,人彻底昏了过去。

这一幕看的老头是目瞪口呆,“云一扬,你这到底是招惹了个什么人?”

云一扬垂眸抬手,看着手背上的牙印,唇角微微勾起,随即又掩掉。

“把她救活,你的命从此之后就是她的,你和我也两不相欠了。”

老头玩味的看了一眼昏过去的小丫头,继而猥琐的笑道:“行啊,有这么一个小丫头在手。云一扬,你早晚会被老夫玩死。”

**

“吱嘎”

这是开门的声音。

门外的风吹了进来,吹过少女鬓间的碎发。

“是你吗?”

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端着药碗走进来的人脚步微微一顿,回答道:“该吃药了。”

慕长安的眼眶还有些红肿,所以闭着眼睛。

可身上的伤口没有长好,已经十天过去了,她仍旧连坐都坐不起来。

不过她却伸手拍了拍床边,唇角噙着一抹灿烂的微笑,“坐这里。”

云一扬眼睛微垂,似在犹豫。

“趁热把药吃了吧。”

浓浓的药味充斥着慕长安的鼻翼,刚刚闻到她就皱了皱眉,不过还是依靠着他手臂的力量,将脊背靠在他的肩膀上乖巧的等着吃药,但表情却可怜兮兮的,就像一只受伤的兔子,嘟着嘴小心又警惕的接近一根“有毒的胡萝卜”。

不想吃,却又不得不吃。

云一扬端起碗放到她的手边,嘱咐了一句:“小心烫。”

“嗖”

云一扬的声音还未落下,慕长安的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了回去。

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咧嘴粲然一笑,“那你喂我吧。”

药碗停在半空中,云一扬的眉间出现一丝交叠的皱纹,明明少卿俊朗的脸庞,可只过了几天,却已有苍老的预兆。

“你手上的伤已经长好了。”

慕长安欣然点头,乖巧中透着一股顽皮,“我知道啊,昨天你就说了。”

云一扬很有耐性的说:“你可以自己拿碗了,昨天的药你也是自己喝的。”

“是啊,可是你刚刚也说了,烫啊。”

云一扬眉头再蹙,“我只是让你小心。”

她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是啊是啊,你拿着我喝。你看得见,我看不见,这样不是更小心吗?起码我不会烫到手,只是烫到嘴而已。”

好赖皮的回答。

“……张嘴。”

感觉到碗慢慢的放到自己的嘴边,慕长安的双手摸索着握住了他的手。

可手指刚抓到他的手腕,就听他问:“你在干什么?”

“喝药啊。”

她答的利落,眉角上扬笑意直达眉梢的说:“就像这样。”

握着他的手,慕长安的手臂微微用力向上擎,碗中的药汁便慢慢的流进她的嘴里。

红唇嚅动,皮肤细嫩,舌尖从唇瓣上很有诱惑力的滑过,然后又似回味的舔了舔唇角。

云一扬若有所思:她不是很怕苦的吗?

这几天她吃药的时候,可都是嚎嚎叫苦,好像喝药会要了她的命一样。

就在云一扬思考的时候,慕长安突然带着几分痞气的说道:“我吃药的动作是不是很诱人?”

“嗯?”

云一扬微微一怔,就感觉到轻微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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