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在进门右边的墙上。”她在浴室里说，其实黄锋已经找到那开关了。打开灯，黄锋发现这是个花了不少钱装饰，但家具不多，布置也颇俗的房间：一张足以三人睡的双人大床，铺着艳色的床单，边上有一个大梳妆台，上面堆着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可能是化妆品吧，四周的壁灯都用了粉红色的灯管，使这个房间看起来如同城里的洗头房般。
黄锋一屁股坐在了那张大床上，一下下试着那床的弹性。应该是席梦思的，但那弹簧已经老化了，咯咯响，软塌塌的好象一下就能坐到底。黄锋躺倒在床上，好象自己慢慢地陷了下去。
听声音，她已经进了这屋并且向黄锋这走来。黄锋坐起身，她已在眼前一下子扑了上来，又把黄锋按回到床上，这次她更加疯狂了，也许是因为这的确是正面进攻的时间和地点了：雷雨夜、卧室、大床
黄锋扭过头，把脸侧靠在她背上，透过窗帘，想要看看外面的景象却看不见。黄锋猜外面可能还在下雨，不过小多了，因为声音是淅淅沥沥的，这声音对黄锋的诱惑似乎还超过了陈姐的哼哼声，黄锋决定干完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走。黄锋想起了学校，想起了晾在窗外的衣服，也想起了陈姐的女儿李秀清
是黄锋眼花了吗？李秀清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这大床边，身上全湿透了，穿过白色衬衣，可以看见她里面还穿着深蓝色的游泳衣。
黄锋惊呆了，一时居然没了反应，傻在了那里。李秀清那冷冷的、黄锋看甚至是带有绝望的目光把黄锋震住了。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见开门声？黄锋和她妈的事她看见了多少？她为什么不大声尖叫？黄锋猜陈姐也吃了一惊。
李秀清直勾勾地盯着黄锋的眼睛，慢慢地走到那大梳妆台边，哗地拉开了抽屉，里面竟是四大盒。
黄锋现在明白了，全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寡妇不出门劳动就能养家，为什么家里的装饰那么昂贵，为什么那晾衣绳上会有内衣，为什么陈姐的态度那么主动，黄锋怒从心起，虽然不知道为何发火，自己似乎清醒过来了，黄锋相信这阵势李秀清没少见，干脆
李秀清就站在一旁，还是冷冷地盯着黄锋，根本不理睬自己的母亲，一点一点脱去了外衣，并且褪掉了同样因为湿透而变透明的泳衣，和她的妈妈相比，她的身材实在是太差了，简直就和没发育一样。
黄锋的头脑轰地全乱了，跌跌撞撞地下床，陈姐原先暧昧的眼神一下子也变得愤恨起来。她爬到女儿身边想要安慰孩子几句，却被女儿一把推开了。李秀清也起身站在床边，看着一步步挪向门外的黄锋。
黄锋晕头转向地拾起乱散在楼梯口的衣裤，匆匆忙忙地套在身上，那条扯坏了的裤链就那么开着，推出陈姐为了留住黄锋而拉到屋里的破车，冲出了院门。
天早就黑了。雨几乎也要停了，但黄锋眼前一片模糊，在车上全力踩着踏板。夏天夜晚的余温将地上的水汽蒸起，不一会，黄锋的全身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