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妮打了哈欠, 顶着一头乱翘的头发走出厨房时,史蒂夫刚好结束例行的晨跑, 进屋后还仰头冲贾维斯说了早安。

单论这点, 就比索尔对着扬声器说话进步了一个时代。

从这个角度看, 还是有个实影更方便, 等大厦建成, 贾维斯就能全楼随意形成投影,到处晃了。

史蒂夫慢慢走过来,整个人透着清晨农贸市场刚上架蔬菜那种新鲜的水汽和生机。

同样是从外面回来,她反而像是出去耗了一路的电。托妮想着,忿忿给他也倒了一杯蔬菜汁。

史蒂夫道谢接过, 眼都不眨就喝下去了。

甜品爱好者光是看着他喝就苦了脸,忍不住说:“我果然还是不适合这种健康的生活。”

史蒂夫听着,不赞同看向她。

面对这种目光,托妮一瞬间觉得自己在被埃德温凝视。

很好,继超人和克拉克之后, 她又能把童年偶像和责任心过剩鸡妈妈分清楚了。

因为最近的中毒反应莫名加重,她让贾维斯特调了这种完全忽视味道口感,在数值上将所需元素最大化的植物汁, 托妮就义一样仰头倒进去,下一秒就因为太难喝被呛住了。

放下杯子,咳嗽渐停了, 她也依旧没有好转, 像是呼吸突然困难了起来, 眼前也有些发黑。

史蒂夫一眼就发现了不对,轻松扶住她到一边坐下,垫了靠枕仰躺,沉声说:“深呼吸。”

托妮按住反应堆,按照他的提示挣扎着,一时间分神想这时候用力碎弹片会不会扎进去,一边还感觉到反应堆附近的整个胸腔都生疼。

在她逐渐平静后,史蒂夫才站直了,抱了双臂,表情严肃,“这个是怎么回事?”他看着反应堆锁了眉,“我以为它……只是一个装饰。”

托妮含糊其辞:“也是我的装甲能量源。”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又没正行笑起来:“你是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的?”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史蒂夫耐心回答她:“在注射血清之前,我也有一些呼吸上的小麻烦,对这方面的反应都很熟悉。”说完后,又看向她,像是在坚持等答案。

因为他提起哮喘这一茬,托妮终于想起来他成为美国队长的经过了。

史蒂夫·罗杰斯的执着程度和锲而不舍,从他参军的经历就能略窥一二。

托妮瞬间明白过来,以他认真的性格,尤其还真的把她当成小辈看待,今天不解释是不行了,伸手做投降状:“好吧,我在一次绑架里中弹,为了拿出碎弹片,做了个开胸手术,装他是为了防止剩余弹片扎进去。”

她一面说着,敲了敲自己胸口的反应堆,发出轻响,在史蒂夫因为她这个动作不赞同的目光中,一脸轻描淡写,“为了放它的前辈,我被切除了一些肺叶。”

“反应堆也就这么深。”她比了一段接近四指宽的距离,“所以呼吸能力可能没有之前好了,刚刚呛得太剧烈了一点,才突然这样的吧。”

托妮断续说完后,空气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史蒂夫的表情很复杂。

最后是佩珀发来的消息救了她。

——“来公司,有些急事,我会马上过来。”

托妮猜,助理来找自己要不是为了克拉克那篇专访,或者上次带着索尔大闹纽约天降正义,不论怎么样,一个暴怒的小辣椒和一个震惊的美国队长,她更愿意面对前者。

事实证明她错了。

佩珀在对面坐下了,看起来没有半点怒气,反而有些小心翼翼。

托妮心里潜意识觉得不对,先冲她笑道:“我从北极回来啦,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佩珀难得心烦意乱,语气焦虑:“如果你是指你出发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管怎么样都好,这些都没有你重要。”

因为最后一句哇哦一声后,托妮发现对方并没有和她开玩笑的心情。

然后她从这一句话里,预感一般地有了猜测。

她看向佩珀,向来无坚不摧的助理头发微乱,眼眶还有些红,看起来比她从九头蛇基地回来后的那天还要脆弱狼狈。

托妮还有心情微笑:“所以,是检查结果出来了?”

佩珀点头,从包中拿出一份文件来。

钯中毒,重金属的来源是反应堆,但是没有反应堆,她又会因为碎弹片而死。

下面提供了一系列方案,最上面的是做手术将弹片全部取出,这样以后就不用依赖反应堆而活。

即使是清单里成功率最高的,数字也小得可怜。

也就是说,这是个死局。

佩珀低声说:“我从贾维斯那里知道了,你在穿了装甲去北极后,中毒反应更严重,至少在最近不要用它了。”

看来助理是真的被吓到,连说这种话都小心翼翼起来。

托妮像是骤然冷静清醒了。

她反过来安慰了佩珀,送走依依不舍的她,坐在原位盯着那份报告沉默许久,从随身带着的水**里,又喝了一口刚刚呛住她的植物汁。

这次一点都不苦了。

托妮又给纽约医院拨去了电话。

因为拿到的结果太过中规中矩,医嘱甚至写得有点小心翼翼,托妮总觉得哪里不对。

结果从电话里托妮得知,斯特兰奇医生因为意外出了车祸,手遭到粉碎性重创,已经离职了。

托妮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挂断了电话。

斯特兰奇太像以前的她了,连遇到的问题也都是毁灭性的。

在见到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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