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端着茶杯，跪在地上：“师父，徒儿绝不辜负您的心意，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好。”邱玉奴接过来茶杯，手微微地颤抖，送到嘴边的时候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童瑶。
终究不是那个孩子啊，可这样也好，他的徒弟是卓氏的员工，以后就算是一战成名了，也不会忘记卓氏的，毕竟算是有了因果。
喝了口茶，缓缓地放下，邱玉奴伸手扶着童瑶起身：“收你为徒，其实可以开个发布会造造势，不过眼下却不是好时机。”
童瑶点头：“师父，我知道您有安排。”
年纪不大，懂得进退，邱玉奴喜欢了三分，点头：“这段日子我们师徒二人就研究一下玉石首饰的前景和设计理念，找到最合适的方案，为卓氏努力一次，这不单单是成全卓氏，更是你在这行安身立命的一战，要有信心。”
童瑶愣住了：“师父，您、您……。”
邱玉奴笑了：“我老了，不想再抛头露面了，你是我的徒弟，这首秀啊，就要有点儿气势。”
童瑶低下头，良久才说：“是，师父您放心吧，以后我会做卓氏御用设计师的，不会丢了您的脸，更不会伤了您的心。”
这一次，邱玉奴没说话，而是拍了拍童瑶的肩膀。
时间，过的飞快，童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不过幸好卓氏的公关部经理给了她带薪长假，倒能让她松口气。
学校那边儿也是一周去一次两次的，更多的时候都在邱玉奴的书房里。
转眼，半个月的期限到了，顾慕琛如约而至，当他看到瘦了一圈的童瑶的一刹那，心竟然疼了，不是很严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他的脸色还是沉下来了。
为了一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往上爬的势利女，他竟然心疼，别人知道的话，还不把满口牙都笑飞了？
“顾少来的好早。”邱玉奴从旁边的门里走出来，这间书房后面就是邱玉奴的打磨玉器的地方，但已经很少用了。
他穿着防尘服，边走便摘下来了面罩和手套，脸上的表情让顾慕琛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只有信心十足的人，笑容才会如此透亮。
就像是重新活了一回似的，邱玉奴雪白的头发都带着精神劲儿，丝毫看不出任何疲倦的地方。
童瑶端着茶送到邱玉奴手边：“师父，都好了吗？”
“你这丫头急什么？该着急的应该是顾少吧？”邱玉奴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卓家的人已经没有能出面做主的了，落入了顾慕琛的手里，他都为自己的老伙计寒心。
童瑶只是笑笑没说话，其实她比顾慕琛着急，这是卓氏起死回生的契机，她看过顾慕琛为卓氏写的计划书，上面一步一步的计划都衔接得当，但第一步如果不顺利的话，后面也就无从谈起了。
顾慕琛落座，递给莫擎一个眼色，莫擎立刻提着密码箱到邱玉奴面前，打开之后退到一边。
即便是童瑶，眸子也缩了缩，这些可都是美金。
“辛苦邱老先生了，这算是首付款。”顾慕琛不经意的看到童瑶眼神里的那一抹惊讶，微微皱眉，果然吧？小家子气的财迷样，真是污了眼。
邱玉奴不在乎钱财，但不代表就不想要这些，作为师父，他十分欣赏童瑶的干劲儿，这孩子的灵性和努力看在眼里，他很欣慰。
“这不是我的功劳，不过这些钱我就不客气了，瑶瑶，随便选一套首饰吧，突然暴富对你不好，但女孩子多几件像样的首饰很必要。”邱玉奴说着，抬手盖上了密码箱。
童瑶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笑了：“谢谢师父。”
邱玉奴有些傲娇的扬起了下巴：“去挑吧，选一套之后，余下的让顾少过过目。”
莫擎：“……！！！”
哪有这样的啊？这么大的客户连点儿优先权都没有吗？
顾慕琛微微垂眸，像是根本就没听到师徒两个人的对话似的。
童瑶知道邱玉奴肯定是有话要对顾慕琛说，借口去挑选首饰去了后面的房间。
看着童瑶离开，邱玉奴才抬头打量顾慕琛，见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哼了一声：“人，找到了？”
“没有。”顾慕琛抬眸：“不过，卓家还有人在，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的。”
“你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邱玉奴声音不大嘀咕了一句，叹了口气，才扬声说：“你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顾慕琛知道邱玉奴一定是见过了徐婉真，所以没多说话。
等童瑶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盒子，看她心满意足的样子，顾慕琛只觉得刺眼，随后邱玉奴带着他走进了后面的工作室，在多宝阁上摆着十几套玉石饰品。
邱玉奴手底下有许多巧匠，玉石加工他们不接，只是做样品，这些人也都跟着邱玉奴快三十年了，但没人见到过。
半个月的时间能做到这个程度，背后的付出不言而喻，这也是卓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一直都信任邱玉奴的原因，但凡敢答应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最终商量半个月后卓氏开发布会，细节相关则不是邱玉奴关心的。
送走了顾慕琛，邱玉奴和童瑶在书房里聊了很久，当晚童瑶离开邱玉奴家。
回到家里，她精心准备了一桌子美食，偶尔看着客厅里两个可怜的孩子追随的目光，童瑶就觉得自己像是饲养员，不过她心里清楚，最迟到年底，卓氏年会之后，她会离开这里，因为卓氏的御用设计师身份，让她不得不换一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