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拔掉了氧气,瞬间缺氧的感觉让卓珩如同遭了一闷棍似的,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大白脸,厚厚的粉底让她担心下一刻就会掉下来,砸在自己脸上,还有一双因为过于惊恐而瞪大了的眼睛。

“你……。”张巧吓傻了,刚说出一个你之后转身就跑,拉开门跑出去的时候喊了句:“快点儿来人啊,快点儿来人啊!”

卓珩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还没等她想通,就见进来了好几个人。

冯德带着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外孙女坐在床边,眼神空洞茫然,一张小脸毫无血色。

几步过来:“瑶瑶,你感觉怎么样?”

卓珩看着面前的老者,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瑶瑶?这是叫自己吗?

冯德回头:“小赵,立刻进行全身检查。”

没给卓珩思考的时间,她就再次被推进了检查室,各种仪器,各种数据,检查完的时候又被推回了病房。

护士把她安顿好,各种监护仪器都戴上,并且很温柔的说:“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检查。”

卓珩尽可能让自己礼貌的眯了眯眼睛。

跟着卓珩一起来病房的冯德脸色铁青,看到童万山的时候咬了咬牙:“你给我出来!”

“爸。”

“谁是你爸?”冯德在病房门外,上去就给了童万山一耳光:“你到底怎么搞的?瑶瑶刚来几天差点儿命都没了!你对得起小丽?”

“爸,我不知道瑶瑶会跳楼,我……。”

“你?你还知道什么?瑶瑶命苦,有后妈就有后爹!瑶瑶我照顾,赶紧带着你女人滚了!”冯德说完,转身就走了。

童万山挫败的搓了搓手,旁边偷听的张巧立刻过来拉着他离开了医院。

一样偷听的还有病床上的卓珩。

卓珩努力的让自己冷静,再次拔掉了那些仪器坐起来,这病房还不错,单人病房带着卫生间。

慢慢的下床走到卫生间里,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目光定格了,她不认识镜子里的人,那不是她的脸。

瑶瑶?那些人嘴里的瑶瑶是镜子里的女孩,而她是卓珩啊,为什么会这样?

卓珩两只手使劲儿的捂住脸,慢慢的蹲下来。

她死了,在原来那个圈子里,死的极其惨烈,可是她又没死,成了这些人嘴里的瑶瑶。

蹲的腿都麻木了,卓珩才走出来,看着床尾信息牌上写着童瑶两个字,默默的记在心里,原来这个女孩叫童瑶。

阳光温暖的洒进来,一片耀目的白光让卓珩觉得头疼,剧烈的疼痛把记忆都拉回到了车祸那晚。

闭上眼睛,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从这一刻开始卓珩死了,活下来的是童瑶,尽管她对童瑶一无所知。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脚步声很轻,身为童瑶的卓珩转过头看着走进来的老人,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喊出来外公两个字。

冯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脸色苍白的外孙女就有些红了眼:“瑶瑶,外公已经申请调回去咱们县医院了,以后外公都陪着你,再也不走了。”

县医院?童瑶走的真干脆,竟然没留下任何记忆,卓珩很想告诉老人真相,可是看着他满头白发实在不忍心,只能摇了摇头:“您的事业为重。”

“不重,什么都不重,我的瑶瑶才是最重要的,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明天的火车,咱们回家。”冯德说着,伸手揉了揉童瑶的短发,因为头部受伤要刮光了头发,新长出来的头发还有些扎手。

这宠溺的感觉让卓珩忍不住掉眼泪了,贪婪的闭上眼睛,她想念爷爷,爷爷在世的时候,她无忧无虑,什么都可以不管,爷爷也会这么揉自己的头发。

或许离开一段时间是好的,既然用了童瑶的身体,她就不能太自私了,至于奶奶,童瑶不想再想她了,为了她一句话自己把命都搭上了,可以了。

*****

这是一个叫柳橙的小镇,距离帝都只有三千华里,虽然距离不是很远,却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

这里四季草木常绿,繁花盛开,而帝都此时是春风刺骨的时候,三月阳春在童瑶心里从没有过的生动起来。

坐在阳台上,任凭阳光肆意的把她裹紧,以前并不觉得,现在看来这风是可爱的,阳光是可爱的,以至于一只从窗外飞走的细腰马蜂都那么让她心动,活着真是美好的一件事。

不过,纵然时光再美,也有一些遗憾,比如面前放着的课堂笔记,简直可以用一锅粥来形容,揉了揉额角,喃喃自语:“这到底有多渣?”

没错,原本的童瑶是个学渣,渣到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三,班级里最后一两名是常事,要不是外公舍了老脸走动关系,只怕传闻中最差的高中也不会想要她。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冯德会说念完了高中直接去读卫校了,就这样的成绩不去卫校还能做什么?

日历已经是2010年4月19号了,到现在原主只给她留下了一个体检合格。

而她,要回去帝都,最合理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高考,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要很努力了才行。

帝都有人谋杀了自己,卓家的老太君竟然没管,顾慕琛更不用提了,挂名的丈夫而已,自己的死兴许还成全了他呢。

拿起**打开电视,找到金融频道,主持人慢条斯理的解读着股市,童瑶低头看着学习资料。

“顾氏股票经历了一场动荡之后,终于反弹,这主要是和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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