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气氛变的有些奇怪,那黑袍男子一句话不说,动也不动,与安之凡来回踱步思考显示出巨大的反差。

李荣问道,“你为何如此笃定?难道觉得此次比试必胜吗?”

“对付此种人,随便撒点墨都够他受的,”黑袍男子语气不算好,李荣心里不舒服,尚且不知道这人的才学,只是这一份笃定不是常人所有的,也不说话,静静等着两人。

安之凡心里冷笑,天下什么样的奇才没有,若说他安之凡不是第一他承认,但是若说随便出来一个跳梁小丑都能弄死他,他还是不服气的,至少他的才学也不是虚的,来回踱步不过是装装样子,心里冷笑道,“你想玩,那便陪你玩玩。”

安之凡停下步子,对着和跑男子拱手道,“在下安之凡!这我兄台若是不说,那在下不客气了。”

“随便!”黑袍男子道,

“亲王殿下,若是论道朝政?”安之凡皱眉问道,

“今日只论学问!”李荣道,

安之凡得到回答,侃侃而谈,“今日之藩镇,多有弊端,……”一片策论长约万言,就算是背下来也要不短的时间,安之凡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上来便以藩镇制度下手,要知道藩镇制度一直被许多人诟病,危险系数高但是确实吓唬外番最有效的手段,安之凡从多个方面分析,最后得出解除藩镇制度的结论。

此言一出,不知道引起来怎样的轰动,就连李荣都不得不另眼相看,安之凡喜欢趋炎附势,逼不得已,要说才学,定然是有几分的,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等震撼人心的言语。

黑袍男子盯着安之凡,心里嘀咕不定,先前定然是想出了应对的策论,却没想到安之凡说出了这么一番策论,道“亲王殿下,此次在下认输!”

“哦?”李荣看向男子,点了点头道,“也罢,安之凡所言震撼人心,只是不许宣扬,若是惹出什么乱子,可别怪本王不饶人。”

“不敢”“不敢”……

李荣看了看黑袍男子,认为是可用之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夏阳,出外游学,路过此地。”夏阳拱手道,

“你做首诗!”李荣点名道,

夏阳没说话,沉吟一下道,

“世梗春心困,

相如去不还。

照临春尚未,

谗佞碧团团。”

全诗便是围绕一个忠字,懂的人自然懂什么意思,不懂的人只是大声叫好。

“好诗!”李荣拍手道,反应够快,这是向自己表忠心呢,不过,李荣又岂是是鲁莽的人,亲王不可拉帮结派,亦是没说什么带去京城的话,只问了问两人的住处,表面关心一下,却有自己的打算。

安之凡听了这话,明显是骂自己呢,可自己还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夸赞一番,真是好诗啊,可是忠心有什么用,为他人徒做嫁衣。

陈子元远处听的出神,没有想到安之凡对朝廷政策理解的这样深,若不是有前世的经验,陈子元怕自己都想不透吧,心里明白,这两人必定是要被带走的,现在李荣不说,自然有说的时候,本想着诗会出头,被李守仁委婉的阻拦之下,梦想幻灭,乖乖回家守孝,只等两年后的花开便是。

陈子元紧了紧斗笠,出了赵家的园林,朝着清水苑走去,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家里的活动做完了,自然要出门放松了,大小的才子相约去青楼比试一番才气,大多数还是为了花酒,这等虚伪的人哪有多余的肚子装墨水。

诗会是要举行一天的,陈子元可没有闲心等到那时候,正走着,心里忽的冒出一个念头,朝着给来福打剑的那处铁匠铺。

屋外几个大汉‘乒乒乓乓’打着手上的铁器,见陈子元来了,也只是大声打个招呼,自己忙自己的,陈子元找到铺子里的掌柜,掌柜的记性不错,毕竟大生意少,所以对陈子元还是热情的。

“掌柜,我那小仆何时取的剑?”陈子元问道,掌柜的查了查账本,说了当时的日子,陈子元微微一怔,那正是自己在赵家的时候,来福难道以为自己死了,才拿着剑走了吧,陈子元笑了笑,喃喃道“还算有点良心,”迈着碎步走了,

到家正值晌午,陈子元取了篮子,装上备好的东西,去了城外,祭奠!

城外一趟大约一个时辰,何况陈子元又去了南山一趟,提溜回来一直野兔,兔子肥大,这是开春第一次下网,如此肥大的兔子想必也是吃多了脑子也笨了,难怪会被网住,陈子元暗骂一声吃货,便要拿回清水苑满足口福了。

到了清水苑,陈子元收拾了兔子,一遍遍的搓洗,思绪飞到九霄云外。天下局势尚且不清,陈子元也出不了金陵,消息更是闭塞,唯一能做的便是强化自身,无论哪个年代总不会有错。

屋内的烟囱好像堵住,陈子元点了一把火被呛了出来,在院子里支起一口锅,将兔子仍在锅里,放上调料,拎着兔子腿转一圈,阵阵涟漪,盖上锅盖,陈子元烧起大火,不过多时,锅内便‘咕嘟咕嘟’了。

此时已近黄昏,时间飞快,陈子元放了最后一把柴禾,便拿起木剑,挑起酒葫芦往泠绾的方向走去。

诗会已经结束,其实是李荣觉得没趣,自己先走了,告别了众人,换了一身干爽的南服,在金陵城内瞎逛。越走便越饿,尤其是闻道饭馆里飘出的香味,差点沉沦,摸了摸没钱的口袋,只能干咽口水作罢。

黄天不负有心人啊,也不知道


状态提示:第50章 真香--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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