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凤舞隋末>第六百六二章 偏颇

这中国古代,其实并无“政侠”一词,墨家在春秋时代成为当世显学后,墨家弟子便多以“墨者”自居,行走天下。

当时的墨者多来自社会下层,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教育目的,“孔席不暖,墨突不黔”,尤重艰苦实践,“短褐之衣,藜藿之羹,朝得之,则夕弗得”,“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孟子·尽心上》)。

且墨家思想崇尚俭朴,“以裘褐为衣,以跂蹻(草鞋)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生活非常清苦。

至于墨者中从事谈辩者,称“墨辩”;从事武侠者,称“墨侠”;派往各国做官,称“墨客”;于市井之间推行墨家政治主张者,称“墨徒”。

见那黑衣人闻言“政侠”二字有些发愣,黄小刚自然要与他解释一下,便道:“政者,守正者也;侠者,助人者也。是以,某以为守正助人者,也可称之为政侠!”

听得这般解释,明显又见得那白衣人身子一动,接着似有细微语音传出,不过双方距离有限,黄小刚倒也听不分明,便待黑衣人开口道:“某二人确为墨家子弟不错,不知郎君意欲何为?”

黄小刚当即抚着颌下短须笑道:“方才二位,在此远眺我新城工地,所唱和歌之中,既有什么‘有功无赏,有田无耕’,也有什么‘征夫无家园,妻儿失暖席’,还有什么‘鳏寡无所依,道边人悲啼’,某自然不能无动于衷,须得向二位讨个说法!”

听得黄小刚这般说法,黑衣人明显呆滞,不知作何回答,还好那白衣人终于开口,却是一口好听女声,以河洛官话问道:“方才予与师兄所歌,郎君也知是墨家忧患歌,不知郎君要何说法?”

黄小刚便也道:“其一、二位远道而来,尚未见过我这地主,便与道边高唱忧患歌,难道对某似有偏颇之见?其二、如今世上,知墨家忧患歌者怕是不多,因此难免误会二位是因所闻所见有感而发!”

黑白二人当即被说得哑口,想想道理也是不错,不过就听得白衣女子冷哼一声,竟然开怼道:“郎君此言差亦!予昔日曾见凤军传檄,曰杨隋之过,亦在征役不休。今乃九月,本是叔苴、采荼、薪樗之期,然凤军择此期征夫筑城,又与杨隋何异?”

这叔苴、采荼、薪樗所指,乃是捡拾酢菜(苴字有多意,酢菜指可用来腌制的腌菜)、采集苦菜(荼指苦菜)、砍伐储备柴火的意思,而白衣人话里所指就是这九月本也是农忙季节,可天凤军这边却是征集了大量民夫筑城,跟瞎搞的杨广也没什么区别。

“自然与杨隋有异!”

黄小刚听着这白衣女墨者居然还敢怼自己,不由也是乐了,便伸手一指身后工地,扬声道:“二位若是不忙,可随某去工地走上一走,瞧上一瞧,问上一问,便知异在何处!”

听得黄小刚竟然邀他俩去逛工地,这显然又是出乎了二人的意料,但见得两人又是对视了一眼后,还是白衣人开口道:“去便去,带路便是!”

黄小刚忙让亲卫取来乘马,径直领着就往工地行去,待行至一个统建房工地时,正巧瞧见一个戴着黄条藤帽的老汉推着独轮车装运渣土经过,黄小刚忙也将他叫住道:“老师傅,且停下手来,某有些话要问你。”

老汉闻言忙也将车停下,待得瞧见黄小刚头上的藤帽颜色,忙也躬身道:“哎呀!小老儿见过监理。”

黄小刚指着自己头上的藤帽问道:“认得这是监理?”

老汉忙不迭的答道:“认得!认得!工地上的规矩,小老儿可不敢忘了,白帽是监理、红帽是匠工、黄帽是杂工,还有黑帽和蓝帽,又管杀来又管埋……嘿嘿!”

黄小刚怎么说以前也是个正经的建筑业老板,施工安全条例之类的东西肯定不会忘了,所以如今的新城工地上自然也用后世的规矩,用帽子颜色来区分职能。

不过听得老汉儿把黑帽的安保员和蓝帽的救护员,说成是一个管杀、一个管埋,也是乐呵了起来,这黑帽保安就不用说,蓝帽在后世本是电工或技术人员戴的,此时自然是用不上,于是便给救护员用上了。

当即黄小刚便也下马,与这老汉拉起了家常,听得黄小刚来问家中情况,老汉忙也答道:“老汉原住狄县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老妻儿女也双全,生活乐无边。可恨那平原刘霸道,夺我屋宅毁我田,害我妻儿丧黄泉……”

这狄县也即是后世的山东高青县,就在刘霸道起家的豆子航(今山东惠民县)的边上,所以这老汉运气倒也当真不好,赶上了刘霸道起事,结果被裹挟成了流民。

不过万幸的是,当年刘霸道才出豆子航,就被黄娜给剿灭在了狄县城外,所以这老汉也没吃着什么苦,就被收容转运到了高密,后来又应征杂工,来新城戴上了黄帽儿干起了杂活。

问了来历,自然免不得问他待遇如何,就听老汉道:“哎呀!如今小老儿做工的待遇可是往前不敢想啊!小老儿干的是杂工,一月的基本工钱便有两石粮票,然后还有什么加班钱、高温钱、夜宵钱……每月还能多挣个七八斗粮票,此外每天上工还能吃上三餐,稠粥、汤饼、馍馍、黍饭,天天换着花样吃,而且隔上三五日还能见着荤腥,要么是大油制成的鱼鲊肉鲊,要么就是牛羊肉,可好了!”

而后黄小刚又问了其他的情况,老汉倒也对答如流,比如说如今他住在工地的工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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