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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白我一眼,还是将手机递给我,对我说,“都在微信里了,你自己看吧…唉,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多让人担心啊…”
我的老脸便有些红,知道燕然早就明白我刚才撒了谎,简约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出差,她就是和我怄气,所以离家出走了。
接过手机,我的眼圈差点没红了。
燕然手机上,微信好友里,简约那张如花笑脸正吟吟看着我,仿佛是在说,“潮潮,我知道你还是牵挂我的,对吗?”
不敢多想,我立即点开燕然和简约的对话框,厚着脸皮将这些天双方的交流记录以及简约发过来的照片都看了个遍。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其实从来没有放下简约,我很想她,只是因为我已经有了雨茗,所以不得不将这种思念深深埋进心底…
“燕姐,听潮潮说你们家这段时间生意已经有了明显起色,要是我们十一有时间,我和潮潮一起来找你啊!”
我看到这句话是在双节之前说的,看来那时候,简约并没有想过会和我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别说来找燕然了,她直接去了嘉善,和雨茗来了个双雌会,搞得我们大家鸡犬不宁。
叹口气,后面这段话没有多少价值,就是燕然和简约随便聊,我江潮就是个喂不饱的小老虎,晚上折腾她没够,第二天早上去上班都会腰疼。
不禁苦笑,真是的,女人看来关系到了一定程度什么私密的话都会说,甚至比我和赵笠、方磊这样的铁哥们还要口无遮拦。
后面有一段时间两人没怎么聊天,很多时候都是简单打个招呼,问问对方身体怎么样,开心不开心等等。
然后就是简约刚离开时候的对话了。
“燕姐,我去北京了,如果潮潮来你店里,你一定要帮我看看他的气色,还有精神状态,身体情况,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千万得跟我说。”
燕然就问简约去北京干吗,简约的回答和我完全不同,她说上次她不是托燕然打听过一些人嘛,这次去北京,就是想和这些人,还有另外一些朋友介绍的专家碰碰面,聊一些私人情况,听听对方的建议。
我的目光停留在这句话上,十分敏感地意识到,燕然应该对简约突然离开南京去京城,多少知道一些内情!
只是,两人对话都说得含含糊糊,我只能看出来,简约的确是有私事需要去京城处理,而燕然祖籍是北京的,她长到十几岁才和父母来到南京定居,因此在京城那边有些关系,而且已经帮简约介绍或者引荐什么人了。
到底是谁呢?
简约让燕然帮她联系的,会是哪方面的专家?
盯着手机,第一个念头,我联想到简约和刘道的那个女同心理学实验,好像之前简约曾经说起过,这个课题规模很大,需要多次阶段验收。她上次不辞而别和刘道去北京,就是实在抹不开面子,不得不亲自过去向评审专家当面汇报由她所负责的那一块实验效果,而又知道我肯定不会同意,迫不得已之下才采用这种先斩后奏的方式,从而使得我们之间的误会和裂痕越来越深…
那么,简约和燕然对话里说到的专家,是不是心理学实验中的审定评委呢?
他们会不会因为担心阶段验收过不去,所以才想到从方方面面找熟人,甚至也求到燕然头上,而燕姐恰好认识这方面的人,便介绍给简约呢?
我知道这是一种猜测,但更明白,一定还有更多的可能!
甚至我又想起,上次燕然好像和我提过一嘴什么肾病方面专家这样的话,我当时并没有太往心里去,现在却瞬间联系起来,并且满腹狐疑。
强忍着心中疑惑,我又向下看了几段,不知道是不是燕然删掉了一些双方的对话记录,接下来再也没有这方面的话题,并且聊得正热闹却突然断了,对不上上下文。
后面的话更多的是拉家常。
燕然叮嘱简约,让她一个人在外千万要注意人身安全,晚上尽量少出去,不要去没人的地方,毕竟社会治安就算再好也难免有些人渣,简约这么漂亮,气质出众年轻靓丽,走在大街上回头率都会超过百分之九十,未免会被某些下三滥的玩意盯上。
简约回答说,她当然会小心的,她也算大学的时候就离开家,早就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保护自己了,让燕姐放心。
而让我更加感慨万千的是,几乎每次和燕然聊,如果见到我,一定要替她好好看看,看我瘦了没有,情绪高不高等等…
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了,我和简约,我们明明已经分手,甚至最后那次导致彼此下决心分开的绝情话,还是简约主动提出来的,包括不告而别,在我生日当天去了北京,已经和岚澜打电话,让岚澜替她接管我,好好陪我一生…
既然这样,简约干嘛还要嘱咐燕然呢?
一了百了不是更好嘛?
我的心情便又有些酸楚了,简约看来实在没有人可以托付,最后只能求到燕然头上。
想想也是,雨茗和简约是情敌,她是绝对不会找雨茗的,而除了雨茗,和我关系好的也就是赵笠、方磊和墨芷舞,这些人,简约一个也没办法找,张不开口的…
视线有些模糊,我恨不能直接给简约打电话,问她一句,傻丫头啊,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彼此重新开始各自的生活不是更好吗?非得这样牵绊不休、纠缠一世吗?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