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是说……您对严某有什么期待?您的婚事可听说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
严世贵一咬牙把话挑明了,他对这事儿有心理预期,但可绝没想攀宋兰娇,这亲真有点……尴尬!
“哎,一言难尽!”兰娇对漂亮头发吹一口气悠然叹道,“我和父亲争吵过几次了,选夫婿的事儿我也不知怎么好。你要是能考上举人,我觉你比蒋奇,孔胜强倒也算个人选,我也不清楚我想要什么。”
“大小姐您还是饶了在下吧,我哪配得上您呢?”
“谁知道……”
严世贵看了一眼府台女儿,宋兰娇睫毛眨眨,美丽大眼睛忽闪,乌云般的长发,粉红细嫩的肌肤,异常好贵美丽的外貌五官,长得是不错,但两个人有距离!
她虽是府台女儿,但是对严世贵还挺信任,开诚布公,两个青年直谈自己亲事,她倒没把严世贵当外人:
“但我是府台女儿,但还真没太好的选择,听说那两个家伙,花天酒地的不务正业,而你还行就是……”
“我怎么了?”
“我也不好说。”
“是因为没中举人吗?还是觉得我没能力?”
“都有吧,你经商有术,这倒让我很奇怪的,可惜不能拿上台面。”
“哦呵呵,是啊!”严世贵可绝不认为娶个府台女儿多风光,他心里的志向岂止一个府台女儿?
但你看不上人家女的吧,看样子这女孩儿也世俗着呢,这就没意思了,严世贵心里其实也有火,他的伟大志向,他的身心之中,怀的治国之术,谁又能知道?
可是你愤青一点用也没有,只有你真正的颠覆了这个大明,才能让人看得起你。
幸好严世贵也不缺女人,柳亦绮的正妻地位足够了,对这“庸脂俗粉”,他也只好用“男闺蜜般的劝解”道:
“我也不建议你选他们两个,大小姐,你婚姻的事儿得慎重,比我强的读书人总是有的是吧?”
“是。”
“您找谁都行,就是别找那两家,真的他们……人品很差的,那个蒋奇你说他有多卑鄙,我刚开个小作坊他就刺杀我几次!还有孔胜开个作坊哪招不来人,去我作坊拉人简直太无耻到我无语了。”
“是呀?唉!”宋兰娇看着外边热闹的生意,还有人叫她,也是一脸的无助,几乎愁得要哭,“我好羡慕您生在普通人家,可以不不用像现在这样身不由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婿会是什么样的。”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是两个青年男女,像知心好友一般在这儿谈旧时代婚姻的事。
当时确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不妨碍男女互相先见面投缘,然后告诉家长最终成了的,只是少。
“得了吧,大小姐你还能自己选,你知还有多少女子命运由不得她们?”
严世贵倒是想起了自己工厂的女工,每人有每人的悲催境遇,比起宋兰娇府台女儿简直卑微到尘埃里。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直接想起《这个杀手不太冷》里台词:
“是不是人生总是如此艰难,还是只有童年的生活才会如此”
“总是这样。”回答就是如此实在。然而,就是这样的。
“严三哥,我真的很迷惑,我突然好怕,”正这么尬聊着,严世贵一个没留神,让宋兰娇冷不丁的扑进了他怀里真哭了,“三哥哥从小到大,也没有人给我过什么指点……也就是你让我那么特别佩服过一次!”
“嗯,妹妹别这样!”世贵一僵手脚没处放了,他当然知道这并不是宋兰娇中意他了,而是对他诡异的信任。
“我突然好怕呜呜呜呜!”
“呃……我也好怕!”她心也太敞亮了,太纯真,做事不走脑,这真的是府台大人千重宠爱一身的产物吗?
短暂的接触,这女孩儿智商很高,但是绝对缺少社会经验和智力,随便来个谁都能把她利用了。
这也是严世贵最担心的地方,府台女儿的地位,直接决定津门严家、宋家两家的联手,他小命被人掐在手上呢!
她这个单纯女孩儿还想经营一个酒楼,大获失败后又遇到了无比英明的严世贵,对严世贵的能力惊为天人!
这是种什么感觉?这种女孩真是单纯和复杂的扭曲结合体。
然而严世贵这种感情,特别不平衡,像走钢丝线上,敢乱来的也就府台女儿敢玩情感的火,他连小命都要扔了!
他在不伤害感情力道下,把兰娇大小姐推开了,只有坦诚:
“帮助人解决生计做生意我还行,但帮人找郎君大小姐,您别这样我不是啥事儿都能办的……我也体谅你的困惑,我建议那就是你尽量拖延一下,您父亲可能对您的婚事,也有点着急,身为人父母可以理解。”
“可不是嘛,”兰娇嘟嘴撒娇吐舌一脸的可爱,整理一下衣物,抹把眼泪强笑道,“普通人家的女孩十六就成亲,我都过了这年龄四年了。感谢世贵哥哥刚才对我那么谦谦君子,您真是好有风度的男人!”
“是呀,”严世贵一身冷汗,“你啊记住,只要别嫁给蒋奇,孔胜,别人谁都是不错的。”
“嗯。”婚事风波于慎行也没免俗,提议严世贵娶宋兰娇。虽门户不般配,但有缓的办法,就是约定说中举之后再成,这在这时节不算新鲜,尤其是一些青年才俊中举意味着鱼跃龙门,有的女方家愿意做这个“风投”。
但是宋府台他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谁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