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的光线中,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没有尽头似的释放着自己的激情。
舞台上,热舞将全场再度掀起一个。
台下,掌声、呐喊声,盖过了音乐的声音。
喧嚣吵闹的声音后,一双浑浑噩噩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舞台上,身材火辣舞姿夸张的女人。
“安少,这些可都是我们这最漂亮的女孩了,难道就没有一个您能看上眼的?”
沙发上,身形慵懒的男人,淡淡瞄了清一色比基尼装站在自己面前,一个个搔首弄姿的女人,眼底的厌恶越发的浓重了。
“不知道安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标准,我们也好给您找过来是不是!”
这里的经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话的时候,不时的瞟向安以昇身后的一个黑西装的男人。
只见黑西装的男人歪了歪头,经理迅速闭了嘴,带了一对美女下去。
“等一下!”
完全没有兴致的安以昇,忽然叫住了经理,伸手一指面前的女孩:“就她!”
“她?”经理面露难色:“这这不太好吧!”
“她在这里工作,我来这里花钱,有什么不好!”
几杯酒下肚,安以昇的脸上有了几分醉意,声音也莫名的低沉起来,无形中给人一种威压。
女孩瑟瑟的王后躲了躲,抱紧了手里的东西。
经理赶紧拦在女孩面前,道歉道:“实在抱歉,安少,大家工作的职责不同,您如果想找个人陪,这边的这些女孩子都可以的。”
“我说了,我就要她!”
怒瞪的双眸里闪着暴躁的火花。
黑西装的男人站出来,冷着脸训斥:“既然是安少想要的人,送到安少房里去就是了,磨蹭什么呢!”
女孩抬起头,刚想要说什么,又被经理拦住。
经理陪着笑:“老板,小珺只是来兼职的,她还是没毕业的学生呢,咱们酒吧不是有规定”
“我是这里的老板,我就是这里的规定!既然来了这种地方上班,就给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被称为老板的人一下子就怒了,指着小珺的鼻子破口大骂。
“还真以为自己能是出淤泥不染的莲花呢,在这种地方赚了钱,还得给你立个贞节牌坊是不是,装什么装!”
“对不起老板,我现在就辞职!”
小珺从经理身后走出来,连声道歉。
她是实在着急用钱,才来这地方做兼职的,平时遇到一些不礼貌的客人,经理都会很好心的帮她。
可是今天不一样,那位客人,一看身份就不一般,就连老板都在巴结他,经理要是再护着自己,恐怕连经理也会被连累。
女孩一说话,安以昇的视线再度落到了她的身上。
刚刚还只是觉得身上的那股气质很像,现在,就连性格也是一样的讨厌。
“跟吴老板的合作,就看这次的诚意了。”
扔下这一句话,安以昇头也不回的走了。
经理赶紧朝小珺使了个眼色。
可等小珺反应过来,两只胳膊分别被人架住,也不知道对方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只觉得全身的关节都软掉了一般,没有半点力气。
小珺被直接向后拖去。
清晨的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斜斜的照进来,灰蒙蒙的房间里透着死死的压抑。
小珺翻了个身,全身被卡车碾压过似的,僵硬、酸楚、剧痛无一不撕扯着她的神经。
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在学校被同学算计,丢掉了奖学金也就算了,她勤工俭学可以自己赚钱。
可是,为什么她都那么努力了,还是逃不脱这样的命运。
从床上爬起来,捡起地上被撕成碎条的衣服,小珺往自己身上胡乱的套着。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昨天晚上的光线太昏暗,她根本就没看清那个qín_shòu长得什么样子。
现在阳光明亮,她却希望这辈子都不知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手刚拉上门把手,身后一道阴郁的声音响起,小珺浑身就是一僵。
“钱都不打算拿了?”
雪白的床单上,厚厚一摞的钞票,一千万根钢针一样,刺的小珺眼睛生疼。
深吸一口气,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是很缺钱,但是我从来不缺骨气,安先生,我们等着法庭上见吧!”
门“哐当”一声被关上,安以昇短发上的水顺着线条分明的下颌,隐到浴袍里。
望着门口早就消失的身影,目光幽深的仿佛没有边际。
离开酒店,故作的坚强瓦解,忍了一路的泪水,疯狂的肆虐起来。
丫的,不就是被欺负了吗,说的好像以前日子过的就好了似的。权当是被狗咬了自己,自己总不能再咬狗一口吧。
她还就不信了,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他们有钱人就是天的。
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廉小珺上了一辆公交车,目的地派出所。
到了目的地,廉小珺又开始范怂,万一待会接待自己的是个男的,自己要怎么说啊。
还有她根本就没看清那个人的长相,只是听别人喊他安经理,这样搜寻范围会不会太大了?
早知道就该照几张照片什么,作为罪证。
反反复复的在门口转了十几圈,一个女长官实在看不下去了。
拦住还在转圈的廉小珺问:“小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廉小珺猛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