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就有。”

“什么烦恼?”

老先生看着她,别有深意的问,“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陆修远肚子里的蛔虫,他投资不顺?还是处理的case遇上问题了?”

她似乎对陆修远的事情,蛮上心的。

老先生摇摇头。

“都不是。在事业上,还真没什么事是能难倒他的。”

“那是什么?”

“答案就在我眼前。”

“什么?”

“你啊。”老先生说。

“我?”

宋薇突然明白了。

老先生又说,“佛在每一个人身上都写下了无字经书,只待有缘人去解读。”

“……”

“相信我,阿远一定是那个能够读懂你,并能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的人。”

宋薇的眼里有一瞬间的动容,却又瞬间清醒。

“不,若想走得更远更高,永远也不要依附别人。有枝可依虽让人安稳,但真正的安稳是让自己成为那棵根深叶茂的大树。”

老先生又朝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这时陆修远拎着烧开的一壶水重新返回,二人也暂时结束了之前的话题。

-

离开时,老先生单独留下陆修远。

“先生,薇薇求学的事,就拜托给您了。”

“嗯。”老先生点点头,“眉头皱得这么紧,困惑和烦恼还没有解开?”

陆修远这才松开眉头,在前辈面前永远是一副晚辈的谦逊与礼貌:

“让先生操心了。”

“这姑娘是喜欢你的。”

“喜欢?”陆修远又皱眉,“可她总躲着我,现在终于不躲了,却吵着只想和我做朋友。”

“女人口是心非,你不知道?”

“她并非一般的女人,读不懂。”

“那就读懂她。懂了,你就知道了。”

当天宋薇在f大报了到,下午听了三个小时的课,晚上飞回j城。

回到凤凰山庄已经是夜里九点了。

宋薇和陆修远没有住在同一栋楼里,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山庄里有好几栋小楼,中间楼宇亭榭、堆山凿池,回廊迂回。

楼与楼之间都有间隔的距离,但陆修远和宋薇所住的小楼隔得最近。

她站在自己卧室的窗户口,能将对面他的阳台与卧室,看得清清楚楚。

走在分叉路口,宋薇从舒夏手里接过行李箱。

“陆修远,明天我要出去,你忙你的吧,不用陪我了。”

舒夏:“薇薇小姐,您是要去找健身和舞蹈教练吗?这几天先生把他楼下的会客厅,专门给您改建成了舞蹈室,今天刚刚装修完工。”

“啊?”宋薇讶异。

舒夏:“先生也给您请了国际上有名的健身教练,还有业界有名的芭蕾舞、爵士舞、街舞、肚皮舞、国标舞专业老师,他们都是在国际上拿过奖的。时间由您定,您什么时候有空,他们就什么时候从世界各地飞过来指导您。”

“我,我,我……”一时之间宋薇不知道怎么拒绝,“我其实只是想练练瑜加,塑塑形体而已。”

舒夏:“瑜伽教练也有啊,专门从印度过来的。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来安排。”

呃~

宋薇尴尬了,“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陆修远不露声色地看着她,“没让你白白受贿。”

“学费不会很贵吧?”

“没有贵与不贵之说,只有专业与不专业之分。”

也是哦,她是群众演员出身,想要在演艺圈走得更远,不下血本练就一身才艺和真本事,又怎么能走得更远更长?

“舒夏,这学费我自己教。以后就麻烦你帮我安排安排时间。”

她高兴的朝着西面的小楼走去。

陆修远吩咐:“训练费给她报高一点。”

“先生,您这招真高。到时候薇薇小姐若是想离开你,身无分文的她又能怎多远?”

陆修远皱眉,目光凌寒得让人害怕。

舒夏立即改口,“先生,我错了。您肯定能把薇薇小姐拿下,她也肯定会心甘情愿的与你交往,不会再有想走的念头的。”

可陆修远还是目光清冷。

薇薇真的会心甘情愿留下来吗?

如果半年期限已满她却依旧要走,就算她身分无文,也照旧会头也不回的。

他想让她身无分文,也只是下下策罢了。

突然间有些落寞,想他在商场上向来都是所向披靡,怎么到了宋薇这里却屡战屡败?

“先生,你怕薇薇小姐走吗?为什么不直接让民政局的人办两本结婚证,直接让你们俩的关系合法化?”

“她哪里是用强权,能留得住的人?”

回房间后,陆修远站在窗口朝西面望去。

宋薇那屋的灯开着,窗帘也掩着。

光影从米色的窗帘映过来,她走来走去的倩影也映了过来。

大概她刚洗过头,依稀能从那晃动的影子里,看出她在吹着她长长的头发,妙曼的身影,飘逸的青丝,都能清晰地映在窗帘上,忽动忽静,吸引着陆修远炽热的目光。

他喉结一哽,身子登时燥热起来。

情与欲一旦缠上身,便是火海一般的煎熬,尤其是在如此迷蒙的夜,更让人蠢蠢欲动。

从他的东楼去她的西楼,不过百余步。

这百余步,却像是隔着千山与万水,路途艰难又长路漫漫。

以他的风格,肯定是直接过去就把她给办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对她说一句我会负责的,再让民政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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