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凝勾起唇,一抹冷酷的笑意忽然展露出来。
这一次结束得太快,杀手们没有办法,只能躺倒在地,奄奄一息。
“风离彦在哪?”独孤凝冰碴子一样的声音砸了下来。
他们哆嗦着张了张口,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得出来,就在他们等待着死亡降临的那一刻,忽然有一道声音传进了耳廊。
“太子妃想要要见主子,何必如此凶线?”
独孤凝抬起头,来人穿着深色的衣袍,满脸横肉,正是引她走进广通铺后来却消失了的那一位。
“还未自我介绍,小人合木,是特地来给太子妃引路的。”说着他侧过身让出身后宽阔而幽长的道路,“这条路只要太子妃走得过去,我们主子必定会在终点恭候您的大驾!”
与此同时州府内。
花月痕闯进了李唯玑的房间。
花月痕一进门,一张脸如覆寒冰,双眼猩红地看着李唯玑。
李唯玑正在临摹字帖,忽然就被打断了,他放下笔,此时回过头忽然看见花月痕眼中燃烧的怒火,皱眉道:“怎么了?”
花月痕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唯玑波澜不惊的脸,质问道:“殿下为什么要设计除夕?”
李唯玑一愣,即而反问道:“我何时设计过她?”
花月痕冷笑,“殿下不是很清楚吗?”
李唯玑好笑的看着他,“我应该清楚什么?”
“你说过不会赶尽杀绝的。”花月痕愠怒地抬高声音,末了意识到自己语气过激,不得不压抑着情绪,“殿下承诺过的,如若要对她动手,必定先要真相大白。你不能将她陷于如此境地。”
李唯玑眸光凝固了,冷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花月痕见他死不承认,语焉不实,心里情绪的情绪蓦然翻涌上来,脸上的肌肉几乎都要抽搐起来,他一把揪住李唯玑的领子,再也不顾什么君臣谦卑,“你没有资格那么做,从未了解过她的痛苦的人凭什么这样对待她?丞相,凝儿,还有她的夫婿——你,为什么伤他最深的从来都是她至亲之人。说什么阴狠歹毒,我不信,她不会成为这样的人!你说过要找出真相的,那为什么要这样做,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
花月痕失控的咆哮声近在咫尺,李唯玑从他凌乱的话语里抽出那缥缈的信息,试探着问,“风离彦在淮安城?”
他兀地推开李唯玑,“别给我装傻,能悄无声息地让北韩抛弃风离彦这颗棋子的,除了你不再有任何人!”
李唯玑听着他恨不得杀人的恶狠狠的声音,呆滞了许久,他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好像被轰击得摇摇欲坠。
花月痕的声音还在继续,“你让他们现在就停下来,殿下!”
“停不下来了。”李唯玑忽然觉得心脏紧缩得发紧,“西市,北云亭双鱼桥外的草庐,快去,她可能有危险。”
花月痕脑子里嗡地一声,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李唯玑,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李唯玑脸色青白得难看,他来回走了几步,忽然发狠地一脚踢在门扉上,把门扉踢的噼啪作响。
门外的侍从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太子殿下?”
李唯玑的眉头拧得厉害,整张脸阴沉得恐怖,“马上把二殿下给我找来!”
侍从领了命惊恐万分的退去。
不多时,李烁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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