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打听到了”绿柳这两日按照薛心悦的吩咐,一直在跟孟霆晖的小厮平安套近乎。

薛心悦赶紧道:“快说”

绿柳:“听平安说,姑爷今日去了霓裳坊,想找那位大名鼎鼎的手艺师傅崔姑娘定做衣服”

“什么,崔姑娘?”薛心悦显然对崔这个姓一直心有余悸,闻言大惊:“你说少爷去霓裳坊见那个崔姓手艺师傅?”

绿柳:“是啊,夫人,就是如今京中贵女公子人人趋之若鹜,却难求一衣的霓裳坊啊”

薛心悦对这霓裳坊的事情也有所耳闻,知道这霓裳坊是有一位手艺高超的师傅,只专门为人定做,且每月名额有限。继续问道:“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绿柳肯定的回到:“没别的了,奴婢猜啊,定是姑爷看您肚里的小少爷闹腾,体贴您怀孕辛苦,想帮您定做衣服,给您一个惊喜啊?而这霓裳坊却又是规定死了,所以姑爷才愁眉不展的。”

薛心悦也只在听到崔字心里咯噔了一下,并未深想,加上绿柳的话又说的她心花怒放,便不再探究,只感慨夫君竟会为自己如此着想,顿觉母凭子贵,苦尽甘来。

虽然这一切都是她用手段的来的,但却从未后悔过。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孟霆晖,是在崔家。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她来找崔云舒,正好遇上了来和崔云舒相携而出的孟霆晖。皎皎公子,朗月清风,只一眼,她便倾了心。只可惜,他却是崔云舒的未婚夫。

崔相威高权重,崔云舒又和他青梅竹马,她自知是没有任何机会的。从那以后,她便时时跟着崔云舒,只为了偶尔能够见到他一面,哪怕值得他一句问候,一个笑脸,也让她回味不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被她藏在心里的情爱却是慢慢深根发芽,缠绕着她,令她无法呼吸。她不甘心,哪怕是他对崔云舒的一个微笑,也能让她嫉妒的发狂。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发现自己的父亲,一直久居下首,对崔相马首是瞻的父亲,竟然在搜集崔相的罪证,以图将其拉下马。她便知道,机会来了。借着和崔云舒姐妹相处的机会,她时时到出入崔府,终于被她找到了那本足以致命的账本,一举助父亲将崔相揭发。

崔相倒台,崔云舒心力交瘁一筹莫展,求他帮忙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便趁着二人心生嫌隙之际,借着崔云舒好友的身份时常联络他,安慰他,终于在一次醉酒之际,她设计了他,醒来的他看见两人木已成舟,答应负责,要迎娶她过门,她终于成功了。哪怕婚后的他,一直对她相敬如宾,她亦无怨无悔。陪在他身边的是她,能在官场给与倚仗也是她父亲,她坚信,终有一日,他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爱上她。如今苦尽甘来,即使是母凭子贵,她也是心满意足。

这日,孟霆晖又来了霓裳坊。

伙计迎上来,热情到:“呦,公子您又来了,您这一连来三天了,可巧崔姑娘都不在店里。”心道这公子还真是执着。

孟霆晖:“今日崔姑娘还有事吗?”

伙计:“今儿个崔姑娘是要来的,只是不知几时过来,您这还要一直等着吗?呦,可巧了,那不正是崔姑娘吗,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孟霆晖闻言立即回头,正对上刚进门的崔云舒。四目相对,两人俱是愣住,无言以对。只不过一个是满怀愧疚思念的神情,一个是意外却冷然的神情。

伙计不知其中的暗流涌动,笑嘻嘻的解释道:“崔姑娘,您可算来了,这位公子一脸来了几天了,说是您的旧识,硬是要见到您本人,实在是诚心的很啊”

崔云舒冷笑一声,根本不想理他,直直擦身而过,便要进里间。孟霆晖回过神来,一把拉住崔云舒的衣袖:“云舒,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孟公子,我们之间,我想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崔云舒淡淡道。

孟霆晖:“求你了,就几句话,若是你不答应,我会每天过来,一直等到你答应为止”

崔云舒不欲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不清,更不想他继续纠缠下去,冷声道:“那边进去说罢,晴雪,你在外面守着”

“小姐...好吧,你休想欺负我们家小姐,哼”晴雪早在看到孟霆晖的那一瞬间便怒上心头,这负心汉当初那么无情无义,把小姐伤成那样,居然还有脸上门来找小姐。

崔云舒:“孟大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说完我还有事要忙”

孟霆旸神色哀痛:“云舒,这两年,你去了哪里,过得还好吗?”

崔云舒:“这就不劳孟公子操心了。你找我若只是为了叙旧,那便算了吧。”

孟霆旸:“云舒,你在这霓裳坊做事,虽是受人追捧,但终究是商贾之事,还是辞了罢,我会帮你安排好的,不会再让你吃苦受累的。”

听到这,崔云舒倒是笑了:“呵,你帮我?你以什么身份帮我?如今我们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当初我真正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见风使舵,琵琶别抱,如今却又跑来说要帮我,是要施舍我吗?”

孟霆晖面露痛苦,立即答道:“不是的,云舒,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当初,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在侯府的地位你也知道,根本说不上话,在朝廷更是无权无势,娶薛心悦也是权益之举。之后,我去找过你,可你一直拒而不见,我一直想帮你的,我心里的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崔云舒讽刺道:“从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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