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盛世先忧>第88章辩善
多了。若行恶比行善的人多,这些恶行也就不算什么了,因为恶人是绝不会纵容别人对自己行恶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朝不保夕,恶人也不例外。大概那时,会有很多恶人,开始怀念崇德向善的生活吧。或许也会对行恶悔恨不已,恨当初不该放任恶念而丢掉善心,不再指望别人行善来供养自己的恶,只渴望别人的恶不会伤及自身。还会大声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哼···就算提前知道了,也没人会改的。人们虽听过‘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可人们不懂的是,行善如砂,累积可立,又不堪一击;行恶如火,星火燎原,又难以覆灭。故以善抗恶,需万众一心,也需奋不顾身,虽烈火焚躯却誓死不退。唯有如此,才能以众砂之力而灭火。可世间的人,都希望别人行善,而自己就算不行恶,也不去扑向火中。等到火烧起来,哪里还分你是曾放纵它的人,火可不知道感恩。此刻火已经停不下了,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其吞噬,焚烧得灰飞烟灭。大多数人都明白,行善从点滴做起,却就是不肯去做,就好像自己行善了,便亏损了什么似的。”萧秀摇着头,对我说道。

我也跟着说:“亏损了什么?能亏损什么?不过是看到行恶之人大肆获利,心有不平罢了。不行善,放纵恶,他们才真的亏损了,亏了德行,损了善心。行善,从来都不可能指望别人,唯有自己身体力行,去与恶拼死相抗,才能不亏于眼前事,不损于身后人。行善的人多了,行恶的人才会减少,对所有的恶都不纵容、不逃避,恶才能止于源头,无处藏身。”

“此刻,尚兄还会觉得那些人无奈和委屈吗?”萧秀端起茶杯,送到嘴边,问我道。

我看着他,忽而笑起来,答道:“从善恶看,这世间,谁又是无辜的呢?”

“嗯···与尚兄交谈,总有种遇见钟子期的感觉。以往这些话,没人说,也没人听。父亲说无用,章起嫌我烦,那个时候,我总怀疑是自己的问题。直到与尚兄相遇,才明白太史公为何能‘就极刑而无愠色’,实在是很多事‘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萧秀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对我感叹道。

我也抿了一口茶,回他道:“像太史公那样耿直纯粹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萧兄能体察他的心境,可见你也并非凡俗之人啊!”

“尚兄高看了,其实···我也是俗人。我虽能洞悉一点太史公的心境,却无法像他一样忍辱负重。纵观史书,我未见一人如他那般坚毅,那般执着,那般孤独,只为了一件事,一本书······怕是将来,也难有可与之比肩的人了。”萧秀继续感叹着,眼神里充满了敬仰和痛惜。

未免他过于沉溺其中,我便想转过话题,遂说道:“俗人只知遥仰,连太史公倾尽毕生心血著成的书都懒得去读,更别说去体察他的心境了。再说,太史公从来也不希望有人像他一样,他只想人们多读读他的书。萧兄既有伯牙子期之感,岂能是不懂高山流水之人?如若不然,萧兄也弹奏一曲,看我能否听出泰山江河来。”

萧秀被我逗乐了,独自笑着,半天不回我。随后他站起身,边往门外走,边说道:“那你等着吧!我去寻把好琴······”

进来的马新莹和珠玑与萧秀迎面撞上,萧秀没与他们打招呼就走了。

“臭小子咋了?咋脸那么红呢?吃错药了吗?”马新莹边跪坐下,边问我道。

我笑着答马新莹:“没事,不用管他。方才与他说伯牙子期的际遇呢···说着说着,他便想弹琴了。”

“萧公子确是个性情不俗之人。这一点,倒是跟长公主府的郭公子难分伯仲。”珠玑笑着夸起萧秀来。

“是啊···都是喜好乐理之人。”我跟着说道,随后又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才注意到珠玑提到了郭靖节,于是问珠玑道:“郭靖节,姑娘熟识吗?”

“不算熟识,我也是随先生去‘吟风楼’才有幸见得一面。不过之前倒是有耳闻,他的fēng_liú轶事可是惹很多人羡慕的,就算是远在洛阳的望一楼里,也时常能听人谈起他。对了,那首称颂岳西翠兰的诗,便是他在品过以后,率性而作。”珠玑边拿起茶壶给我添水,边说着。放下茶壶他又看了一眼马新莹,似是刻意笑着对马新莹说:“郭公子···可算得第一等吟风赏月、诗酒fēng_liú的妙人呢!”

我没有特别注意马新莹,只是突然想起来,郭靖节好像很久都没来了。于是,我有感而发地叹道:“可他终究是逃不掉这世间的许多羁绊,纵然性情洒脱,却也有难违之命。但愿人们对世间至情至性的人宽容些吧,别压上太多苛责,别附着太多尘嚣。也愿他能保持那份洒脱,不会陷入自苦,也不会为他人所拘束。或许过几日,等一切明了,他还能回到从前吧。”

“什么跟什么呀!你又在胡说些什么?”马新莹不理解地质问我道。

我转过脸,才看到马新莹正看着我,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无论怎样,都是可爱极了。我便笑着对他回道:“没什么···诗岚姑娘说的不错,郭公子确是个诗酒fēng_liú的妙人!”

随后,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我便在他们的‘胁迫’之下,乖乖服用了醉梦令的解药。

服完药以后,我就昏昏沉沉睡下了。这一觉睡了很


状态提示:第88章辩善--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