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盛世先忧>第32章 微显
世,能做的也是有限,既然诗文写得好,那就做诗文去吧,远离长安对他们最好。如萧兄之意,虽用不得,也不必伤及性命,毕竟不是大邪大恶之人。”

“谢尚兄体谅!”萧秀又对我谢道,接着继续说:“不过,第二件事,我想,只动马元贽是否太轻了些,不妨北司那边也动几个?”

“嗯~”萧秀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是,便接过话说:“也别动几个了,北司那边,上位以后有修葺祖茔的,都动一动吧。还有朝里的官员中,两党和饶阳公主那边也稍稍动那么几个,以免痕迹太过明显,让人查觉出什么来。只是有一条,鱼弘志家的祖茔,万不可动。”

“明白!”萧秀对我回道,只是邓属不解,在一旁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和萧秀。

我见他如此,想来萧秀是懒得跟他细说的,便主动跟他解释道:“这样以来,就算鱼弘志真不知晓此事,也无法撇清干系了。杜悰与他的关系本就朝野皆知,加上所有派别都受滋扰,唯独鱼弘志安然,怎能让人不多想。我想此事以后,北司和左军必会与其更加疏远吧。只是做这些事,我们三人知道就好,旁的人就不必都看的如此清楚了。”

“尚兄所言,你可明白?”萧秀听罢,皱着眉头,看着邓属问道。

邓属忙答道:“明白一二,但具体的,还需二公子明示。”

“你先设法让杜牧和李商隐离开长安吧,至于第一、第二件事,得空了,我再与你细说。”萧秀对邓属吩咐道。

“诺!”邓属依旧恭敬地应着。

“对了,今日朝堂上还没动静吗?”我问萧秀道。

这时萧秀接过话:“今日墙里传来消息说,上朝时议起柳仲郢,北司的人自然是急着要严惩,不过这次李德裕并没有拼力辩护,只是稍加维护了一下,说是柳仲郢虽有不妥之处,但也并没有徇私舞弊,请求陛下宽恩。鱼弘志也没有什么言语,倒是翻出了曾经在‘望一楼’受伤的神策军校尉,说是昨夜伤情恶化,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这么久了,怎么这个时候死了?”我吃惊地问道,心里满是疑惑。

“是啊,按说不应该死的,按照神策军中的消息,当时虽伤地不轻,但都不是致命伤。依常理推断,现下应该恢复六七成了,可突然就死了,颇为蹊跷。”邓属也在一旁不解地嘀咕着。

“既然死了,那鱼弘志在这上面又做了什么文章?”我扔掉手中的木头,一边问着萧秀,一边向别院踱步走着。

他们也信步跟了过来,萧秀随即答道:“当然是有文章的,否则怎会在朝堂上说起此事。鱼弘志将矛头直指青衣卫,提议让饶阳公主裁撤青衣卫,由神策军接管公主府和郭府的护卫。”

“那李德裕那边呢?对此如何反应?”我继续问道。

“李德裕似乎是受我们放出的消息所影响,今日没有止言,却说公主养私兵不合规制,应当裁撤。”萧秀接过话说。

我稍思片刻,接着问道:“那饶阳公主在朝堂的那些亲信呢?就没有站出来说话的么?”

“饶阳公主手底下的御史也有出来辩解的,有说是公主自幼便是这些人护卫,并无半分差池,若是突然换了,将来有护卫不周之处,谁担待的起?还有说,在长安的王公贵族大多都有私兵护院,若是单单裁撤公主府私兵,怕是有失偏颇,有假公济私之嫌。”邓属答道。

“那陛下的意思呢?”我心里盘算着,估计陛下也是没有结果的,只是捎带问一下。

邓属接着说:“陛下倒是没有表态,只说此事仍需斟酌。”

“没有表态就是最好的表态,此事案情清晰,事实确凿,例直禁简,陛下自以为口含天宪,便目无三尺,又岂能明白石邑深涧的道理。不过虽他徇情枉法,有偏护饶阳公主之疑,却也不能全数怪他,如今且不说朝堂之上,饶阳公主的势力如何,单就是宗亲中饶阳公主鼓噪的能耐,就能让他有所忌惮。咱们这个陛下,从来都是善武功,拙文治。面对这件事,我想他也是很头痛的吧。”我笑着说道,走着走着,便到了别院。

我们在别院的小亭中坐下,看着园中池塘里的荷叶残败,雪落在枯枝上还未融,阳光照在上面,心里竟不由得生出一丝萧瑟感来。这时萧秀问我:“那尚兄对此事,有何筹划?”

“筹划?既然鱼弘志提出来了,那就裁撤吧。陛下不做表态,只不过需要一个台阶罢了。”我心里盘算着,其实陛下未必就不想裁撤,只是一方面忌惮饶阳公主的势力,另一方面也是对饶阳公主还念着兄妹之情。我们这个民族,自循周礼开始,便养成了“和为贵”的中庸之道,心中事,口中话,从来都不会说得直白,总是顾及各方,寻求不伤大雅,自以为完满的结果。“折中”是我们最容易接受的方式,但其实事还是要做,只是不会那么疾风骤雨,循序渐进是一种“惰性”,这并非全是坏的,起码能让人慢慢妥协,在不知不觉中让步,所谓的“顾大局”也都是同样的意图。想清楚这些,再看这件事,就明了许多,胸中的谋局也明朗起来。

“如何裁撤?且不说陛下的顾虑,饶阳公主那边怕是也不会乖乖听话的,更何况青衣卫裁撤对我们来说也并非就算好事,毕竟神策军还需有些牵制才好。”萧秀道出心中顾虑。

我见状便接过话说道:“也并非要真的裁撤,只是想让青衣卫没有先前那么规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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