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不少,看着他们的目光更是不在少数,只是他们都不甚在意,毕竟那些目光中更多的是笑意。

“我回去写了信给二师兄,请他把解药送来,下午我们便去锦州,如何?”

“这么急?”萧景御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怀里有些恹恹乏味的妻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顾言倾伸手搂紧了他的脖子:“我呢,比较想回家,回我们的家。大概是月份大了,越来越懒得动了。”

我们的家。。。。。。

萧景御轻笑:“好,不过我送你回去以后,大概要继续北上了。我原本就是丢下北戎和端南那边过来的,岳父大人最近有些吃力,这边还是交给五哥就好了。”

“那我们快一些,争取在年关之前,让父亲回来。”

“倾倾,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萧景御有些无奈,打仗可不是一两就能结束的,这一仗会打到什么时候,谁也料不准。

而且,北戎和青萧的仇,可不仅仅至少这一次的趁火打劫。

这也算是世代结下的仇。

“你也太看风澜山出世的影响了吧?”顾言倾的声音渐渐的了。

等萧景御再看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前往锦州的路上,沿途经过惠州,情况已然大好,到锦州时,这个距离风澜山最近的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熟人见了面笑着打招呼,便是陌生人也都是和和气气的,俨然一派生机。

“这锦州刺史和那刘博显然不是一路人,锦州和江州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原本那个江州刺史还不错,手段和忠心都有,能够压得住手下的官吏,也能看顾好百姓民生。沈青竹有一句话得没错,江州的时疫会发展成那个样子,我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

“青竹一身傲骨,有时候也是会钻牛角尖的,你不必在意。”

“为夫还未曾问过,他是什么时候成了江州主事的?风澜山的人不是从不入朝堂吗?”

顾言倾牵着萧景御的手,侧脸看了看他,笑道:“风澜山在山下设置据点,监管下事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了。时间不久,但是这些人,却个个都是有大才华,心怀下的人。倘若这下太平,他们大概,也只能因为身为风澜山的人,此生郁郁不得志了。”

“若当真如此,还真是可惜。”

“风澜山可以在下太平之时完全的收敛锋芒,也可以在下动荡之时利刃出鞘,凭借的从不仅仅只是武力。毕竟风澜山再怎么强大,也只是在那一座山上,那座山上能容得下多少人啊?他们有的,更多的是智慧。为何这么多年从不曾有一个国家敢举全国之兵来铲除风澜山,因为他们做不到。只要风澜山还有一个人活着,那么风澜山便会永远的存在着。而这,才是风澜山强大的理由。”

萧景御能够从顾言倾的只字片语之中感受得到,她内心对于风澜山的维护,不仅仅因为她是风澜山的主人,更因为她是真的喜欢那个地方,还有存在于那个地方的一群人。

“风澜山出世一次,便有一些人进入朝堂吗?”

“是啊。不过这些人,永远都只会为这下效忠。他们不求高位,只要适合他们的。倘若君主无道,他们便会远离朝堂,静待风澜山的下一次出世。”

“为何不去阻止?”

“阻止?就像谏官一般?”

“不错。”

“他们不是谏官,他们效忠的也从不是某一个人或某一个君王。他们无法以一己之力撼动君主的权威,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是武官。风澜山培养他们,耗费的人力,财力,物力,绝不是如今朝堂上这些人能够相比的。他们要做的,是明君在位时,全力辅佐,昏君当道时,保全自身。剩下的事情,自有其他人会去做的。”

“趋利避害?”

“算是吧。”

“如此,也算是人之常情。”

顾言倾苦笑:“凭什么要他们把性命搭在一个注定没有未来的朝代,他们也是下人之一啊。”

萧景御点点头,这话倒是不错。

两人话间便到了锦州别院。

再次回到这里,萧景御有些哭笑不得。

还记得初次来时,他还被安排在徊芜院,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不清不楚的云瑾之。

“夫人,你那徊芜院,是不是可以改造一下?”

顾言倾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看向某位王爷明显有些泛黑的脸,颇有些幸灾乐祸:“我觉得那院子挺不错的啊,和王府里的倾城阁有得一比啊。”

偶尔翻翻旧账,也能增加些情趣不是。

萧景御对于顾言倾的这个爱好确实是有些无可奈何,却也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并不是真的在意。

“你不去岳嵱山看看?”

“那地方谁也不知道在哪,还是等青媚来了再吧。”

“东阳那边传来消息,顾翌晨已经进宫了一次,东阳皇帝并没有轻易松口放弃已经到手的汉州。他打算再等一等,过段时候,东阳皇帝自然就能感觉到压力,不得不低头了。”

顾言倾将手边的茶壶放下,微微蹙眉:“你,我让人在东阳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你东阳皇帝能够撑几日?”

萧景御笑了笑,道:“顾翌晨曾过,那东阳皇帝是个昏君,胆子的很,百姓给他的压力一大,撑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开口求人了。”

“胆子?”顾言倾轻哼了一声,“他若是胆子,就不会趁着那种时候对青萧用兵,更不会如今还占着汉州不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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